就在此時,一根極細的紅線以套圈的狀態掛上了孫成的脖子,眾人順著線看去,全都鬆了一口氣。
夏晚歌來了。
夏晚歌幾個大步靠近,轉身和孫成保持背對背的姿勢,然後她身子一躬,手上的紅線一扯,那個圈就快速變小,但縮小到一定程度,圈就不再小了,繃的很緊,像是箍住了什麼東西。
可眾人看的清楚,那個線分明還有很大的餘量,孫成脖子上紅線圈也離他脖子上的肉還好遠,那大小就算穿過對方的腦袋也能暢通無阻。
可不管夏晚歌多使勁,線圈偏偏就是不再縮小了。
“我也常常防備他!我也常常防備他!我也常常防備他!”孫成的戲曲聲音開始暴躁起來,一直重複著最後一句話,語速也越來越快。
就在此時,夏晚歌的腳往後一踢,孫成的一隻腳被踢得抬了起來,那紅色線圈直接從頭上脫離的出來。
然後以極快的速度竄向河水消失不見。
夏晚歌還是保持著躬腰的姿勢,讓孫成反靠在背上,“過來幫忙,把他扶走。”
杜雲和小劉立馬大著膽子上前,把已經徹底昏迷的孫成扶好。
“怎麼回事?你們叫了個什麼玩意兒回來?”夏晚歌一邊提鞋一邊問道,然後將一個乾淨的毯子遞給陸秋,“還好喊來的就一魄,沒什麼殺傷力,就是跑的挺快。”
剛才她從水上上來時,對方就把毯子給她了,腿沒有知覺的人最怕冷。
陸秋看著麵前的毯子微微一愣,反應過來後微微勾著唇將毯子拿了過來。
“我就是喊魂啊,也沒乾什麼。”杜雲眼神無辜道。
曹念念戳穿,“杜經理後麵喊的都是成成。”
杜雲抿唇不言。
好吧,他好像確實是喊的無聊亂喊了。
夏晚歌重新捆了幾根頭發,交給杜雲,“去重新喊,將功補過。”
杜雲乖乖的接過繩子,走了兩步,回頭問道:“你不是經常用符紙嗎?這次這麼棘手,不能用符紙麼?”
“能用簡單的方法解決,就用簡單的。”夏晚歌擺擺手,“用符紙對我不太友好。”
陸秋立馬看向她。
夏晚歌接著道:“怪累的。”
用符紙,怪累的。
陸秋將話過了一遍,安下心來。
這次杜雲沒有再敢喊其餘什麼東西,沒多久,孫成就醒來了,他手撐著地茫然的看向幾人,“我、我怎麼了?”
一開口,沙啞的聲音嚇了他一跳。
“我、我的嗓子怎麼了?”
杜雲撇撇嘴,能不啞麼,剛才唱的那麼大聲,正常人的嗓子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