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歌看了一眼漢堡,選了一邊的炸雞腿。
杜雲又道:“炸雞你彆吃太多,帶油的,等會兒萬一吐了。”
“???”夏晚歌看向杜雲,“這麼誇張嗎?”
“我以前就聽他們的話聽吐過。”杜雲三下五除二吃完,“不過那是以前的,現在我不會,但我怕你會。”
想了想,杜雲又道:“算了夏姐,你多吃點,這些天你太好說話了,我都快忘了你的戰鬥力了。”
旅遊時的夏晚歌堅決跟著彆人的計劃走,完全不多說什麼,製定計劃的人怎麼安排,她就怎麼玩,從不多逼逼。
有時候也會幫他們拍遊客照,他們給她拍照時,也是指哪站哪,照片一次過,不需要返工。
收起鋒芒的夏姐,讓夏晚歌變得極具有欺騙性,使得他們這才發現,她不過是一個二十二歲的年輕姑娘,雖然嘴上夏姐夏姐喊著,但行動上都會多照顧她一些,雖然她不需要。
畢竟夏姐體力好到炸,爬長城不帶停的,爬山也是上去觀光打個卡就直接下山,完全不用休息。
等兩人簡單吃了些東西,杜雲就帶著她來到了他家在郊區的一個大彆墅。
站在彆墅門口,遠遠看見彆墅內燈火通明觥籌交錯,打扮靚麗的男男女女,夏晚歌轉頭看向杜雲:“你說,這個是家宴?”
杜雲隨意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休閒外套,“公司是我家,維護靠大家,家族企業,高管大多也都是親戚,既然都是親戚,那就是家宴。而且我現在是爸爸公司的甲方,屬於爺爺輩,純家宴。”
夏晚歌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運動鞋和運動褲,點點頭,“行吧,合理,就是家宴。”
於是兩個穿著與彆人格格不入的人,一起跨上台階。
越是這種場合,你精心打扮彆人不一定會多看你兩眼,但你穿著一身運動裝進入,就算是馬上要瞎的人,也會在要瞎之前,多瞅你兩眼。
尤其是杜雲還處於權力的鬥爭中,所以備受關注,當然,夏晚歌亦然。
不過兩人沒在怕的。
進去之後,夏晚歌便感覺到了許多視線聚焦在她的身上,所有人神色各異,但最為突出的便是站在大廳中央的三個。
後弟杜羽幸災樂禍,符後媽眼神戲謔,杜雲的親爹則是麵色陰沉。
隻是一眼,夏晚歌的雷達就動了,她抬手遮住自己的嘴,小聲道:“是不是你家的家宴改成這種半商務的宴會,你那後弟後媽沒給你說啊。”
杜雲也學著夏晚歌的樣子遮住嘴,“對啊,還搞得神神秘秘,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想讓我出醜來著,放以前我確實會難堪,現在我不Care他們啊,就很搞笑,哪怕穿著大褲衩我也敢來,真當我家好像錢很多似的。”
夏晚歌:“......”
“大褲衩就免了吧,我怕進局子。”
杜雲:“......”
當他正準備再說什麼時,杜雲眼尖的看見那一家三口往他這裡來了。
杜雲淡定的端了兩杯飲料,分給了夏晚歌一杯,“夏姐,要我照應你嗎?”
“你說呢?”夏晚歌接過飲料,“等會兒我在你家走走,感覺有些東西。”
聽到這話,杜雲連忙道:“夏姐您就當自己家一樣隨便走,有不妥的你就告訴我,我好立馬跑路。”
夏晚歌:“......”
符後媽走在最前麵,就在她準備開口說話時,杜雲當機立斷,直接道:“符姨,你為什麼要停了我的卡?害得我都買不了參加宴會的衣服!”
不管什麼,咱先甩鍋,甩完了再想後續說點什麼。
本來想表現的賢惠,先把杜雲衣著不得體的鍋扣在他身上,等老頭子發火後,她又出來調和的符後媽,直接被杜雲這一嗓子叫懵了。
她蹙眉道:“我什麼時候......”
“哦哦哦,我看錯了。”杜雲壓低了聲音,笑著道,“我卡正常的來著,隻是那個時候不太好用罷了。”
符後媽看著周圍指指點點的眼神,捏著高腳杯的手都在顫抖,你現在這句話為什麼又這麼小聲?
與此同時,隻聽見杜雲前半句的杜爹蹙眉走過來,看著符後媽,“怎麼回事?”
符後媽瞪大了眼睛,看看這邊,看看那邊,“他,我、他......”
她都氣到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口了。
“沒事沒事,爸,是我搞錯了,我這就去換衣服。”杜雲笑嘻嘻道,“我還以為隻是家裡吃個飯呢,我也不知道這麼大的陣仗,主要是跟著陸秋時間多了,應酬也確實少,有些不習慣了。”
聽見對方把陸秋搬出來,杜爸爸掃了杜雲,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道:“先跟你叔叔們打聲招呼再說。”
“好勒。”
於是他們就離開了,從頭到尾,杜爸包括符後媽都沒有給夏晚歌多餘的眼神,很明顯的怠慢,意思很明顯,你不是我們這個階級的,讓你來隻是羞辱你。
當然,這個羞辱的環節,應該是讓彆人來的。
夏晚歌拿著飲料,轉頭看了眼彆墅大門的方向,微微挑了挑眉,開始按照方位在彆墅內轉悠。
“你就是夏小姐?”一道突兀的聲音傳來,“在我們這裡的人,大家都是喝酒的,一般不喝飲料。”
呦,打擊她的人來了?不過她還有點事情。
夏晚歌轉身,直接跟對方碰了一下,“我不是你們這裡的人,我是外地人。”
來人麵色微僵,聽到對方把她說的指階層的“這裡”,故意曲解成本地外地,她嗤笑一聲,“夏小姐倒是有幾分膽量。”
“那確實隻有幾分膽量。”夏晚歌快速道,“餘下的九十幾分全都是姿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