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角......西南角......”陸秋看著手機上的指南針,操作著輪椅吭哧吭哧到了西南角,“到了。”
“東北東北!”裡麵夏晚歌又喊道,“這一坨東西太難纏了!”
“東北東北......”陸秋又操作著輪椅到了東北角。
“還是不行!我算是明白什麼叫小鬼難纏了。”夏晚歌的聲音又從裡麵傳來,“等會兒我把它想辦法弄到房頂......”
陸秋:“......你說哪?你讓我去哪?”
裡麵沉默了好久,緊接著又傳來了打鬥的聲音,許久後平息了一會兒,夏晚歌的聲音傳出,“算了,我想到彆的辦法了,我要給白老登來坨大的!你在門口等我!”
陸秋又吭哧吭哧到了門口,等了一會兒,祠堂的門被撞開,夏晚歌抱著一個東西從裡麵翻滾而出,然後反手將陸秋連人帶輪椅一起抬進了祠堂。
陸秋:“!”
緊接著陸秋就看見夏晚歌單手抱著個黑乎乎的東西,另一隻手扣在門上極快速對他道:“馬上有道雷會劈下來,你想著是白老登劈的就行,記住劈你的人姓白!是個老登!”
陸秋:“???”
說完,夏晚歌就把陸秋往祠堂裡狠狠一推,然後把祠堂的門關上。
陸秋:“!!!”
視線頓時陷入了昏暗,陸秋的表情從茫然變為震驚。
她剛才說了個啥?!
所以,這裡麵的小鬼......
還不等他多看兩眼,門外便傳來了狂風吹打著窗麵的聲音,陸秋透過一旁的玻璃看了眼天上,隻看見了滾滾的烏雲。
“皇天生我,皇地載我......印在我手,咒在吾口......伐廟驅神,神鬼急走。誅滅神鬼,化作微塵......急急如律令!”
一連串冗長的咒語穿進陸秋的耳朵,斷斷續續,他在聽到夏晚歌念的越來越快時,連忙閉上眼睛,勾勒出了一個老者的形象,就一個大概的身影,反正他就是堅信是因為這個人,才會有雷劈他的,而且這個人姓白。
就在陸秋無數次在心底催眠自己時,一道白光劃破夜空,他看見了無數影子在牆壁上掙紮,下一刻便是轟隆一聲巨響,再睜眼陸秋隻覺得身邊煙塵滾滾,熏得他睜不開眼睛。
天空又一亮,陸秋聽見了一道跟剛才差不多大的雷在京市的市區範圍內炸響。
陸秋咳嗽了幾聲,一手捂著鼻子,一手在麵前揮了揮,勉強能看清楚現在的狀況。
祠堂的頂沒了,雕像也沒了。
但雷好像還沒有結束,有一些小雷還在他的周圍炸響,這些小雷的聲音跟一開始兩道轟鳴聲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並且一聲比一聲弱。
終於,煙塵散去,陸秋推開破門出去,就看見一道道小閃電就劈在旁邊亭子的避雷針上,而亭子裡夏晚歌雙手抱臂翻著白眼,似乎在罵罵咧咧。
“誰看到了?我引的雷?我哪有氣哦,你彆血口噴人,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
“誰質疑誰舉證,我哪敢劈氣運之子哦,你有本事就把這個避雷針弄壞,我敬你是條漢子,能掀富蘭克林的棺材板。”
陸秋掃了一眼祠堂外的空地,那裡似乎有一堆玉的碎渣,按照那個碎渣的數量來看,夏晚歌今晚用的玉全都碎了,足足二十多個玉,大小都有,全都是他養了很久的......
想到這,陸秋看向站在亭子裡躲雷的夏晚歌。
剛才那一下,應該並不輕鬆......
“夏晚歌。”陸秋喊了一聲,“剛才有個老頭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