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秋:“……
“現在?”
對方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夏晚歌關於氣方麵爐火純青是有原因的,搞不懂的問題她真的會思考,是個不折不扣的卷王。
但是一想到夏晚歌這樣研究,也有一定原因是想要幫他治腿,陸秋的心底就忍不住泛出陣陣暖意。
果然,她心裡是有他的。
那他就更不可能拖後腿了。
“來吧。”陸秋調整了一下椅子,“調整到你適應的地方就行,我很能忍疼的。”
“你放心。”夏晚歌戴了個鐲子,“我不會讓你疼的,對了,我思考的時候不喜歡有聲音,我會在外套內側貼個靜音符,你要跟我說話,就直接把我外套內側的靜音符撕掉就行。”
陸秋點頭,表示知道了。
說罷,夏晚歌抬手把線稍稍往下扯了扯,直到紫氣的濃度稍微開始變液態了,她便停了下來,看向陸秋。
陸秋朝她點點頭,示意能夠忍住。
夏晚歌也不耽誤時間,開始盯著陸秋的腿觀察,觀察上麵的氣的走向,看了一會兒,她從包裡將玉扇取出來,雙手握著扇子的尾部,將扇麵打開,像鏟沙子一樣,在陸秋的腿上方虛虛的鏟起那些稍微變成液態的紫氣,然後端平了看著它們回落的速率,等落乾淨了之後,她繼續鏟。
沒想到夏晚歌不是純觀察,還動手實驗了,陸秋看看她握著玉扇在他腿上麵空晃的動作,又看了眼不遠處的空姐......
嗯......
陸秋默默地掏出了一個口罩戴上。
沒一會兒,路過的空乘就注意到了這樣的畫麵,原本想正常走過的空姐的腳步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嗎?還是這位女士需要什麼幫助?”
陸秋:“......”
他看了眼專注研究無法自拔的夏晚歌,然後又看向空乘,低聲道:“不需要幫助,謝謝,我就是有點兒熱,她才幫我扇扇子。”
空乘表情一僵,看了眼端著一個玉扇的女士,勉強接受了這個理由,她點點頭正準備離開時,對方端著玉扇又晃了起來,那個樣子哪裡像扇風,分明像拿著簸箕抖黃豆和花生......
看到空乘離開,陸秋瞅了眼依舊在雙手鏟空氣的夏晚歌,他默默地掏出了一個墨鏡戴上。
“您好,我是本次航班的乘務長,請問您,這位女士真的不需要什麼幫助嗎?”乘務長來了後壓低了聲音微笑著問道,“請問您是她的監護人嗎?她打人嗎?您不要誤會,我隻是想了解情況,方便到時候能夠協助您一起幫助這位小姐,我需要為本次航班的旅客安全負責。”
陸秋:“......”
陸秋沉默了,他在思考,現在是應該去當著乘務長的麵,把夏晚歌外套裡的靜音符撕掉比較好,還是說夏晚歌不打人比較好。
如果撕掉,那他可能會一起被乘務長判定為有精神疾病。
那......
死道友不死貧道。
“對,我是她的監護人,您放心,她就隻是這樣。”戴著墨鏡和口罩的陸秋道,“不會有過激的行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