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就是各方麵的協調和安排,他們也早就發現了這裡有問題,但苦於警察局內好像有村子裡的內線,所以每次不管是暗查還是明察,總是會被泄露消息,但是現在,有罪之人都不會被放過,我沒有來晚對嗎?”
陸秋的話音落下,警笛聲瞬間響徹村落。
那些想要回家的女孩子們,終於迎來了救贖。
夏晚歌笑了笑,她疲憊的躺倒在椅子上,輕聲問道:“你一開始丟飛鏢,就是丟到這裡?”
“一開始紮在了南極。”陸秋拿了濕布子幫夏晚歌擦臉,“我覺得那麼冷的地方你肯定不會去,所以我就重新丟了。”
“這麼草率的麼?”夏晚歌挑眉看向他。
陸秋笑了笑沒有說話。
見到夏晚歌的嘴巴有點兒乾,他將保溫杯送到了她的嘴邊。
借著吸管猛喝了好幾口水後,夏晚歌輕輕吐出一口氣道:“陸秋,你不知道我這次有多厲害......”
陸秋將杯蓋蓋好,聽見這個熟悉的開頭,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他突然覺得現在這樣好幸福,比起前兩天的煎熬,他現在真的很幸福。
在聽到她說,她隻要到這個範圍內的一些地方就會徹底失去所有的力氣,變得極為虛弱時,陸秋的心瞬間揪了起來。
這個時候車已經開動了起來,陸秋看著她一會兒紅潤一會兒虛弱的神色,心疼不已,他將夏晚歌攬在懷裡,輕聲道:“不會再來了,我們不會再到這個地方來了。誰說弱點必須要克服?人沒有必要一定要活的那麼完美,那麼堅強,弱點就放在那裡,隻要避開就好。”
“但這不是重點。”夏晚歌抬手打斷陸秋的話,她看向陸秋,眼睛亮晶晶道,“這個地方雖然克我,但我已經完成了突破,離成神一步之遙。”
陸秋抱著夏晚歌的的肩膀微微一緊,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他慢慢的重複了兩個字,“成神?”
“嗯。”夏晚歌鄭重點頭。
陸秋想到了這幾天因為沒有渠道聯係夏晚歌的緊張和焦慮,他之前一直恐懼的是,夏晚歌突然從他的世界裡消失,而他根本沒有任何找尋的方法。
努力維持住自己顫抖的聲線,陸秋問道:“成神了會怎麼樣?”
“不知道,應該很強吧。”夏晚歌想了想道。
“那你應該努力的很久吧?”陸秋克製著自己的心情,避免讓自己的焦慮影響到她,“已經走了九十九步了?那你應該很期待吧。”
“嗯,期待的,畢竟就差一步了。”說完,夏晚歌伸出手,比了個小指指節,“畢竟已經完成這麼多了。”
陸秋:“......”
他看了眼那一截小手指的指節,沉默了片刻問道:“那你的一步之遙是多少?”
夏晚歌轉頭看了眼陸秋,然後把自己的胳膊伸長,她看了眼自己展臂的長度,微微晃了晃兩端的中指指尖,“也就這麼一步吧。”
陸秋:“......”
這不是一步,是劈叉。
想了想,陸秋還是把夏晚歌從他的肩膀上挪開。
讓她自己劈叉去吧。
而他手裡在準備從飯店打包來的早飯,還很燙,他打開蓋子準備晾一晾。
夏晚歌靠著舒服的椅背,嘴巴叭叭叭又開始不停的講自己的光輝世界,“說真的,你不知道我多厲害,虛空畫符知道不?就這一手,我今年如果不是那什麼玄學比試的參賽選手,我光靠這一手,就直接能坐裁判席。”
“嘖,唉,就是我本人實在是太優秀了,時間才不過大半年,我就進步神速。”說到這,夏晚歌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不提了不提了,搞得我好像真的很在意虛空畫符這件事似的,其實虛空畫符啊也沒那麼厲害,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件遇到了瓶頸後突破的事情罷了,虛空畫符也就是比平時畫符紙少用了一張紙一點朱砂而已,但是挺費氣的,要不是我的符紙用不了,我也不會嘗試虛空畫符,哎呀,你看我這話說的,好像我真的很在意會虛空畫符這件事一樣,嘖,不說了,再說虛空畫符我就給你一百。”
陸秋:“......”
他感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都有“虛空畫符”四個字的回音了。
“夏姐,陸總,這個虛空畫符......”張宋連忙呸呸呸了幾聲道,“咱們是先回酒店還是先去警察局一趟?那邊打電話來說受害者最好都能去一下,做一下筆錄,方便給罪犯判刑。”
“先回酒店。”陸秋摸了摸夏晚歌有些潮的頭發,將一個浴巾蓋在了她的頭上,“頭發怎麼搞的這麼濕,先回酒店泡泡澡,不然很容易感冒。”
視線被遮,夏晚歌將浴巾的邊緣抬起來一些,聽到對方說頭發濕,她立馬絮絮叨叨的開始講自己在村子裡的英勇事跡,不著痕跡的又把“虛空畫符”幾個字重複了好幾遍後,她吐出一口氣,感歎道:“那句老話說的對,果然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我也算因禍得福了,其實我一開始還想找機會給你打個電話報平安的,但是我不......”
說到這,夏晚歌立馬止住了話頭,眼神心虛的移到窗外,“哎呦,這個樹,還挺直,這葉子也挺綠。”
“所以你不記得我的號碼?”陸秋挑眉。
“怎麼可能?!”夏晚歌轉頭拍了拍陸秋的肩膀,“咱們都這樣的關係了,我不記得誰的號碼也不可能不記得你的呀,我就是沒有手機也接觸不到電話,你知道的,我在那裡很虛弱。”
“那我的號碼是多少?”陸秋微微湊近了夏晚歌一些,盯著她的眼睛道。
“1......”夏晚歌移開視線,稍稍離陸秋遠了一些,她手指輕點,心裡想著死手快算啊,但是全都一場空。
氣運之子的一切都算不出來......
“然後呢?”陸秋單眉微挑。
“13......”夏晚歌硬著頭皮念了第二個號碼。
“好,很好。”陸秋坐回去,攪了攪麵前的粥,“第二個數字就記錯了,我是不是應該誇誇你還記得一位數呢?”
“陸秋你陰陽怪氣什麼呀。”夏晚歌不服氣了,她轉而問道,“我號碼是什麼?”
陸秋都不帶猶豫,直接把夏晚歌的電話號碼報了出來,包括不限於夏晚歌的小號,以及微信下麵的編號,還有她的身份證號。
夏晚歌:“......”
“好了,你繼續嘲諷吧,我躺平。”夏晚歌喃喃道,“我覺得應該是我被關的這幾天裡,天天遭受非人的虐待,然後吃糠咽菜才導致記憶力很差的,唉。”
在聽到對方說吃糠咽菜的時候,陸秋稍微打斷了一下道:“其實我覺得你好像......”
陸秋觀察了一下夏晚歌的臉。
“要不是水腫的話,我覺得你好像臉比前幾天稍微胖了一點點。”
夏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