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澤看到突然出現的夏晚歌嚇了一跳,趕緊讓白羽瑤帶著牌子先出去,他來斷後。
看著拿著牌子就跑的白羽瑤,夏晚歌無奈了,“你也不用這樣防備我吧?”
“有備無患。”周青澤道,“誰知道你現在又打的什麼主意。”
“說吧,找我什麼事?”
“大事。”
夏晚歌抬手遮住丟了一張符紙遮住了監控後,壓低了聲音看向周青澤,“你幫我算一個東西。”
“算什麼?”周青澤將銅幣拿出來,“下次找我算東西不要弄的跟搶劫一樣,以咱們的交情,我都會算的。”
“算本子那邊知不知道我是假臥底。”夏晚歌直接道。
周青澤聽到算這個,也不多說什麼開始算,排完卦之後,他蹙眉搖了搖頭。
“不知道我是假臥底?”
“不是。”周青澤一字一句道,“他們不在乎。”
夏晚歌茫然了一瞬,“不在乎?”
“對,卦象就是顯示,他們對你是不是真的臥底並不在乎。”周青澤道。
難怪。
夏晚歌點點頭,難怪她能夠隱藏這麼久......
對於這個結果,周青澤也覺得奇怪,安排了臥底,那就應該是想要保名次,但他們卻並不在乎那個是不是真的臥底,不知道是對方過於天真極度相信夏晚歌呢,還是對於他們自己的選手很有信心?
如果很有信心,那就不會安排臥底了,這是矛盾的。
想了想,周青澤又開始卜卦,夏晚歌看到對方又開始算東西了,便不再多說話,而是靜靜等著對方出結果。
可沒想到對方的臉色越來越白,額頭上都顯出了汗珠,就在最後要出結果時,銅幣清脆的斷裂聲響起,一滴血掉落,夏晚歌趕緊起身扶住搖搖欲墜的周青澤。
“你算了什麼?”夏晚歌看著對方蒼白的臉。
“我一開始想算他們在不在乎這場比賽的結果。”周青澤擺了擺手,擦掉血,“結果是沒有那麼在乎。”
“然後我又算他們在乎的是什麼......你看到了,我算不出,結果是以我目前的能力不能觸碰的,很大。”
夏晚歌沉默了,她就覺得,這場比賽怪怪的,每一場都弄得聲勢浩大熱熱鬨鬨,說他不在乎吧,他們投入的又比之前要多很多,安排的很詳細,說他們很在乎想要擴大玄學圈的規模吧,又總是拉他們去偏遠的地方。
總之很奇怪。
“既然算不出結果,那就先不要強算了,保持現狀。”夏晚歌道,“有些結果強求不來,既然他們不在乎我是不是真的臥底,那就說明他們不會去查我是不是真的臥底,那我就先保持現狀,看看他們會不會再用到我,給我發布指令。”
“也隻有這樣了。”周青澤點頭。
玄學之事都是講究順勢而為,萬事萬物皆有定數,不能強求。
“但是你的牌子都提交了,你怎麼跟那個本子國的選手交代?”
“交牌子的是陸秋跟我有什麼關係?”夏晚歌攤了攤手,“沒事,到時候演一場戲就行了,反正他們也不在乎我是真是假。”
周青澤:“......”
他真的很佩服夏晚歌,要是他知道自己一直努力演臥底,拚命打入對方內部追求核心機密時,發現對方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真臥底,那他的心態肯定要崩一下的,畢竟這相當於自己之前努力都白費做的是無用功,但是夏晚歌的心態似乎完全不受影響,並且還很有乾勁的準備繼續演下去謀求轉機,伺機而動扭轉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