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官被摘下的疼痛感、被觸摸的詭異感、無法反抗的無力感......
這一切難以形容。
所有的狗群都是她的意識,導致這些感覺被超級加倍。
納亞菲利無法行動,但是獵狗的身體如實的傳遞出了她的感受。
淒厲異常的哀嚎在山洞內流轉。
偏偏做出這些動作的人時不時記錄著什麼,或搖頭,或點頭。
就像是在菜市場買菜一樣,而他就是被買的那個菜。
哀嚎?
什麼哀嚎?
符文之地的人常常用惡魔、魔鬼來形容暗裔。
納亞菲利卻覺得眼前這個人,更加的適合這個稱號。
就連一旁看樂子的暗裔也沉默了;
一個個內臟漂浮在半空中,這些內臟被血線連接著,時不時的跳動證明著內臟的活力。
配合著那哀嚎,還是來自一個暗裔的哀嚎。
為什麼一個取出武器碎片的動作,能夠變成一副準備向邪神獻祭的模樣。
一個暗裔吐槽:“說真的,亞托克斯,如果我被星靈重傷,還是很難救回來的那種的時候,記得殺了我。”
“我很難想象自己的身體被如此玩弄會是怎麼樣的感覺。”
“還有我。”
“亞托克斯記得下手果斷一點。”
亞托克斯:.......
即便是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他在符文之地不知道殺戮了多少人,也沒見過這樣的畫麵。
亞托克斯:“你想殺了他,不如果斷一點。”
陳逸不屑的看了亞托克斯一眼:“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掌握魔法的,連主體與意識的存在區彆都沒弄明白。”
“封印他的武器可沒有你的武器堅固,被狗群吞下碎片後,一部分碎片已經融入了身體。”
“隻拿出主體部分很簡單,但這位暗裔依舊擺脫不了狗群的身體,因為某種意義上已經共存。”
陳逸從多個方麵證明了自己的嚴謹性,並用言簡意賅的語言表達出來。
長達十多分鐘的解釋後,陳逸總結;
“所以想要徹底脫離,就必須要取出所有的碎片。”
這句話就像是下課的鈴聲。
一旁昏昏欲睡的暗裔們陡然站了起來,不約而同的朝著山洞外走去。
納亞菲利?
誰?
不熟!
陳逸則是繼續進行解剖。
越是解剖,陳逸越是疑惑。
這些蟲子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明明是同一種東西,卻能夠帶來不同的效果。
如果讓藥營錢來看,或許能夠看出一些什麼。
但是對於陳逸而言,就像是一種無意義的扭曲。
在這些暗裔眼中的漂浮在半空中的內臟,在陳逸眼中卻是一截一截的蟲軀。
離譜的地方在於,這些被切開的蟲軀明明已經失去了活性,但是在得到保持內臟活性的血液維持後,居然又活了過來。
不是暗裔變成了蟲子,而是蟲子變成了暗裔?
“嗡!”
在陳逸出現這個想法的瞬間,一道無形的波動覆蓋了陳逸所在的這片區域。
世界變成了灰白色,不管是天空還是大地,陽光還是河流,全部變成了蟲子。
所有的蟲子都注視著陳逸,在這一刻,世界在排斥著陳逸。
“原來如此,看見可以,但是不能真的把它們當做蟲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