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趙天一當即是指著那紫袍修士的鼻子破口大罵:
“還有,你這個狗東西,僅憑我的容貌,便以此,妄斷我之人品,以貌取人是何其淺薄?的是沒聽過是吧!再者,我收取診金,又是有什麼不妥的?
煉製丹藥所需的藥材,難道不需花費重金?更遑論這滿營傷員,所需丹藥之海量,你又能承擔幾何?
你又怎知我收費之高低?”
言罷,趙天一終於是停口了,但是他的胸口,依舊劇烈的起伏著,顯然還是十分的惱火。
此刻,眾人見狀,以為他終於是罵完了,而那紫袍修士與白發老修,亦是無比的氣憤,當即回懟。
但他們一個“你!”字剛一開口,隻見,趙天一先前閉著的口,又張開了,而其言辭更加犀利:
“你?你什麼你?你們倆算是什麼東西,以貌取人的狗東西,還敢!還想!在貧道的麵前,狺狺狂吠?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此刻,他的罵聲如驚雷滾滾回蕩,字字句句直擊麵前兩人之心,也是讓軍帳之內,瞬間陷入片死寂。
此刻帳內,眾傷病士卒皆是麵麵相覷,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對他們溫文爾雅的趙天一。
竟會爆發出如此強烈的怒火。
而此刻,長孫澤站在一旁,心中更是翻江倒海。
他深知自家宗主趙天一平日裡性格溫和,即便是麵對挑釁,也多是淡然處之,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態。
此刻他也是在心中思忖了起來:“宗主這今天是怎麼了?平日裡也沒見他如此生氣啊!
隻見過,呂兄犯倔驢脾氣,讓他生氣罵過!但這是怎麼了?”
但此刻,長孫澤顯然未能深入趙天一的內心世界,去體會他此刻的複雜情感。
而此刻,趙天一之所以憤怒,則是出於對這兩人,僅憑外貌,便輕易評判他人人品的深深不滿。
作為一個穿越者,他自幼便深諳“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的至理名言。
自然深知外貌,與內在品質是並無關聯的。
剛才,得知這些修士是自發前來邊關助戰時,趙天一的內心是充滿了欣慰與喜悅的。
畢竟,這是對他努力的肯定,也是對他先前在帝國推行政策的肯定。
然而,此刻,這白發老修與紫袍修士兩人,卻僅憑他此刻的相貌,給人一種猥瑣的江湖騙子的感覺。
便十分輕率地,給他貼上了這“不像好人”的標簽。
畢竟,趙天一也是個人,有著七情六欲的人,而他也是會因他人的誤解而心生怒火。
但他憤怒的本質,並不是對自身形象的維護,而是對人性中那份固有偏見與狹隘的深刻痛恨與批判。
因此,趙天一的憤怒,更像是一種無聲的呐喊,一種對公正與理解的渴望。
而此刻,軍帳內的氣氛是十分的壓抑。靜悄悄的,一片死寂。
而那紫袍修士與白發老修,他們此刻。隻是有些氣憤的看向趙天一,卻始終是不敢開口。
而沉寂了一會後,一個傷殘的士兵卻開口,打破了沉寂:
“道長罵的好!看看你們這兩人!你們來幫我們我們很高興,但是這麼說道長!我老李第一個不答應!”
而隨著這士兵的話,軍帳中的其他士兵也是紛紛附和了起來。
“是啊!昨天道長來後,與吳公子兩人,是來回在我們這群傷兵之中奔波。先不說其醫術如何高超!
但他們的人品,絕對沒話說!”
“是啊!你們這兩人,僅憑道長的相貌,就懷疑道長的人品,這是醫者該有的仁心嗎?”
“憑什麼讓道長離開?該走的是你們倆!你們是我九龍的人嗎?不知道我們九龍實行的人人平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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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隨著眾多傷殘士卒的紛紛發聲,他們的話語中充滿了對趙天一醫術的感激與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