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當眾人沉浸在趙天一展現的驚人能力中時。
一個質疑的聲音如同清流般穿透了現場的凝重氛圍。而發聲者不是旁人正是麒麟族的林望。
此刻,林望看向四人中,一位頭生龍角身上被鱗片包裹的麒麟族小輩身上,轉頭疑惑的看向趙天一:
“趙宗主,是不是搞錯了啊!這年輕人名叫林烈,乃是我的乾孫子,他怎可能會與噬金鼠族有所牽連,
成為其線人呢?這其中是否有所誤會?”
趙天一聞言,朗聲笑道:“哈哈,林前輩,既然是你的乾孫子,那你自然知道他的過往吧!”
林望聞言,麵色微變,點頭道:“林烈這孩子是個孤兒,當年我在麒麟峰外,偶然發現了他............”
然他的話沒說完,就被趙天一的話打斷了:
“嗬嗬!前輩我想您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問的是他在被你收養之前,經曆過一些什麼?你知道嗎?”
聞言,林望眉頭緊鎖,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畢竟,他那時隻是幼獸時期。”
趙天一深吸一口氣緩緩道:“那我就說說吧!他的確是隻麒麟,也的確是個孤兒。但是這身體的主人!
早在你收養之前已然殞命,而現在的他,則是一隻披著麒麟皮的噬金鼠。”
趙天一,此言一出,現場頓時嘩然一片,眾人麵麵相覷,難以置信。
但是趙天一,並未因此停頓,轉而看向王一帆,聲音凝重:
“不知道友,可曾耳聞叫‘噬魂術的功法’?”
王一帆聞言,神色凝重,複述道:“噬魂術?有所耳聞,我曾聽家叔提及,那是一種極其邪惡的術法。
修煉者,能夠吞噬修士的靈魂,讓施術者完全掌控其身體,並繼承原主人的一切,
包括體質、修為,甚至血脈。但聽說此術早已失傳,難道說........”
聞言,趙天一輕輕點頭,又輕輕搖頭,解釋道:
“嗯!說的基本不錯,但是,此術並未真正斷絕,而是流傳了下來,當年,最後一位修行此術的修士。
在一群正道修士的圍攻下隕落,但這群正道修士對此法是不屑一顧的。
而後,他們便將那修士遺體安葬,而這本術法,則是被那幾位正道修士,聯合封印在了那鼠頭峰上。
直至那噬金鼠族崛起,便破除了那封印取得了那本功法!
這百餘年來,他們是培養噬金鼠修煉此術,讓修煉此術的噬金鼠,混入各族,一來為監視各族動向,
二來,則是靜待時機,給予各族致命一擊,以求徹底控製整個中域!”
此刻,趙天一的話語如同驚雷,在眾人耳畔轟鳴,他沉重地掃視著四周,繼續說道:
“然而,這四人僅僅隻是這冰山的一角。想想看中域是何其廣闊,而那噬金鼠族已然是崛起了五百年。
誰能知曉,那噬金鼠族究竟滲透了多久,而且我估計其中不乏各族的高層首腦。
說著趙天一則是輕歎一聲,繼續說道:
“哎!若我沒有來這中域,恐怕不久的將來中域將隻剩下噬金鼠一族。其他靈獸與人族都將不複存在。
而那時的中域,雖看似萬族和諧共存,但萬靈之軀,皆被噬金鼠族的靈魂所占據。”
此時,隨著趙天一的話音落下,是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猛然驚醒,他們意識到一場關乎各族的危機,
正悄然逼近,而未來的路,布滿了未知與挑戰。
此刻趙天一的目光再次落於林望身上,聲音沉穩而有力:“林前輩,如今,您應當已經全部明白了吧。”
這話語中既有對真相的堅定,也蘊含著一絲對林望情感的體諒。
而林望從方才的震驚中漸漸回神,那張曆經風霜的臉龐上,布滿了難以置信與痛苦交織的複雜情緒:
“趙宗主,林烈他……他一直對我恭敬有加,視我如親爺爺,這....讓我……讓我如何能夠輕易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