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見金昊心情愉悅,身後兩隻噬金鼠快速上前,正是當日金昊身旁,那兩個阿諛奉承噬金鼠侍從。
隻見,左邊的侍從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開口說道:“族長,如今抵達中域,咱們這下便可以安心了!
再也不用擔心那趙天一追上來了。”
而右側的噬金鼠緊跟著附和道:“是啊!看來那個趙天一,還算是說話算話,沒有在半道上截殺我們。
這下,族長您懸了半年的心,也是可以放下了!”
“哼!你們他娘的是什麼意思?是在說我害怕那趙天一!”金昊轉頭看向兩人,眼神中滿是不屑說道:
“他趙天一算個屁!而我哪是懼怕他?我分明是害怕完不成老祖宗交代的任務,
因此觸怒到老祖宗!”
此時聽到這話,左側的噬金鼠心中暗自鄙夷,在心裡想著:“切,說的倒是大義凜然,一路上還不是,
被趙天一給嚇得是屁滾尿流!要不是你怕那趙天一反悔追殺,
我們又何必日夜兼程,不敢有絲毫停留?”
原來,當初金昊帶著眾人離開新城之後,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生怕趙天一改變主意,派人追殺他們。
於是,他們日夜不停地趕路,是馬不停蹄地來到東域的北港城,當即乘坐傳送法陣,意圖返回中域。
但在通道內的這半年,金昊的日子並不好過,他整日提心吊膽,且常常從噩夢中驚醒。
在夢中他無數次看到趙天一出現在通道前方,截斷他們的去路,
將他們無情地拋屍在通道內的虛空。
所以,他剛才的話才讓這侍從在心中暗暗鄙夷,而那些話,隻不過是他為了自己的麵子說出的罷了!
而左側侍從的心裡話,自然是不敢當麵說的,隻聽他連忙開口道:“是是是!族長說的極是!
那趙天一螻蟻都算不得的東西,族長您又豈會怕他呢!”
此時,金昊聽到這話,臉色這才和緩了下來,隻見,他擺了擺手,繼續開口道:
“行了,咱們儘快趕回天池吧。而在出發前,我希望你們對此行的所有情況完全保密,若是泄露出去,
你們應該都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吧!”
“是族長!”眾噬金鼠聽到這話,齊聲回應,聲音在陣峰之巔回蕩。
見狀,金昊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大手一揮:“走,爭取在七日內,趕回天池!老祖還在等好消息呢!”
說罷,金昊便祭出自己的飛行法器,那艘通體幽黑的飛舟。
見狀,一眾噬金鼠紛紛登上飛舟。
而後,飛舟便在金昊的催動下,朝著登天池方向急速駛去,隻留下一陣呼嘯的風聲在陣峰上空回蕩。
............
而時間如白駒過隙,眨眼間七日已逝。
此刻,中域登天池畔,那座三年多以前,由鼠族傾力打造的吞天樓,巍峨聳立,直插雲霄。
而樓頂之上鋪設的琉璃瓦,此刻在明媚陽光的照耀下泛著金色的華光,似在訴說著噬金鼠族的威嚴。
這時隻見,吞天樓之巔,一個稍顯肥胖的身影正盤腿而坐,那人身著暗金色長袍,
衣擺上繡著精致繁複的圖騰,隨著微風輕輕飄動。
而此人雙目緊閉,似在潛心修煉,可周身卻沒有一絲靈氣波動,宛如一汪不見底的幽潭,平靜之下,
不知暗藏著怎樣的波瀾。
就在這時,遠處的天際線上,一個黑點如墨滴般突兀地出現。
而原本靜坐如石的身影,陡然睜開雙眼,那眼眸中閃爍著精明而銳利的光芒,仿若能看穿世間萬物。
他緩緩起身,望著天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低沉而有力地開口道:“你可算是回來了!”
而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如今鼠族位高權重的大長老——金五崖。
話音剛落,金五崖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金色的閃電,從吞天樓的頂端縱身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