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太虛殿外那些分宗弟子們的議論聲,仍在繼續,聲音是此起彼伏,仿佛要將整個分宗都掀翻。
而那嘈雜而紛亂的聲音,交織成一曲令人心煩意亂的樂章,在空氣中肆意彌漫。
然太虛殿內,氣氛卻截然不同,宛如被一層厚重的陰霾,給緊緊籠罩,壓抑得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就連殿內的空氣,仿佛都在此刻凝固,彌漫著一種緊張與沉重的氛圍。
就在這時,隻見趙天一終於緩緩開口。
而他那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如同一聲驚雷,瞬間打破了殿內那令人窒息的壓抑氛圍:“真是好得很啊!
吳天,我看你這人真的和你那名字一樣,還真是無法無天,膽大包天到了極點!
你自己的兒子濫殺無辜,犯下如此滔天罪行,你身為此地分宗之主,不但不加以勸阻,反而還替他,
想辦法隱瞞,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對你刮目相看啊!”
聽到這話,吳天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他雙膝一軟,緩緩跪在趙天一麵前大氣都不敢出,
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更是滾滾而下。
隻聽,趙天一接著說道:“咱們共和宗才建立了多少年!東域才安穩了多少年?你就能搞出這些事情?
真是讓我痛心疾首!而你身為天北城分宗的宗主,本應是分宗弟子們的楷模,
你說你對得起宗門的信任嗎,對得起弟子的信任嗎?”
聞言,吳天終於鼓起勇氣開口,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悔恨,老淚縱橫地說道:
“宗主,您彆再說了,今日之事,錯全在我,是我教子無方,沒有儘到一個父親,和一個宗主的責任!
我與這逆子甘願赴死,以謝天下,絕不辱沒咱們共和宗的名聲!”
“算你還有點良心,但你們死不死,可不是由我說了算的。要知道這東域可是有法度的,法律說了算!”
說完,趙天一的目光緩緩轉向吳天一旁的孫影,繼續說道:
“孫姑娘,你作為被害人的家屬,理應第一時間將此事上報宗門,宗門豈會不管你們母子二人的死活?
而你卻因為吳天的一番利誘,與他們父子二人沆瀣一氣,為他們父子二人掩蓋罪行!你如何對得起,
那九泉之下含冤而死的鐘勇?又怎麼對得起你和鐘勇的孩子?
對你,我不想再多說,你好自為之吧!”
聞言,孫影當即泣不成聲,眼眶裡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洶湧而出,她雙手掩麵,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見狀,趙天一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又看向一旁身體微微顫抖的張全道,這位分宗的內務堂長老。
而那眼神之中滿是失望與憤怒,隻聽趙天一緩緩開口說道:
“張全道我記得你,你應是在總部搬遷飄渺城時,第一批加入共和宗的外宗長老,後被分配到這的吧!”
聞言,張全道低下頭,拱手說道:
“是的宗主,當時是陳長老與宗主夫人保舉我,擔任分宗長老的。”
“虧你還記得,那你就是這樣辦事的?當初我弄出測謊儀是用來做什麼的?不就是防止那些心懷叵測、
品性不端的人加入共和宗嗎?
而你倒好,這吳戰你不審查,隻為賣給吳天一個人情,就將他給收入宗門做了精英弟子你可真行啊!
你可知道你這一念之差,會給宗門帶來多大的危害?”
聞言,張全道嚇得臉色蒼白如紙,連忙跪下,聲音顫抖地說道:“宗主,我…我錯了!是我一時糊塗,
還請您寬宏大量,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以後一定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寬恕你?這事,同樣輪不到我!一會等總部執法堂的人來了,他們自然會按照法律,定奪你的過失!
要知道,法大於天,任何人,就是包括我,都不能淩駕於法律之上!”
趙天一目光中透露出威嚴與決絕,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