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大長老早就思慮周全了!”
趙天一姬竹丹)唇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解釋道,“我們六族將以‘軍事演習’的名義,
堂而皇之地駐紮在懸鏡峰上!中域那些家夥,就算心裡犯嘀咕,麵上也不敢多嚼舌根。
畢竟,除了我們噬金鼠族,他們六族便是這中域最為頂尖的力量!試問連我噬金鼠族,都默不作聲,
旁人又哪來的膽子置喙?五崖,你隻管安心便是。”
聽到這話,金五崖想想也是,那緊繃的神經終於是鬆弛了幾分,緩緩點了點頭。
而此刻,龍天金空)見金五崖被他們忽悠的差不多了,便順勢開口道:“行了,此地我倆不宜久留。
走,我們先護送你回真靈峰頂的居所,稍後我們便返回懸鏡峰坐鎮。”
“也好!那就有勞父親!有勞欣姐了!”金五崖的聲音中,帶著劫後餘生的虛弱與感激,甚至有些哽咽。
“跟為父還這般客套?”
龍天金空)佯裝不悅地拍了拍他的肩頭,眼底卻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占了便宜的快意。
隨即,龍天金空)與趙天一姬竹丹)一左一右,小心地攙扶起金五崖。
而緊接著,龍天便揮手撤去隔絕光罩,之後隻見,三人步履緩慢地走出了,那囚禁金五崖數百日夜、
散發著黴味與絕望氣息的陰冷石室。
而當來到崖壁洞口處時,那微涼的、帶著草木清香的空氣湧入肺腑,明亮溫度的的陽光灑在臉上時,
金五崖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他貪婪地呼吸著自由的空氣,看著真靈峰熟悉的景象,眼中充滿了複雜的光芒。
而後,隻見在兩人的攙扶下,三人很快便來到了,金五崖在真靈峰上,那座奢華而宏大的石樓之中。
隻見,樓宇依舊奢華,雕梁畫棟,金石鋪地,但空氣中彌漫著久未住人的微塵氣息。
三人步入內室,略作寒暄。
片刻後,趙天一姬竹丹)溫言道:“五崖,你暫且在此安心靜養。稍後,我便會與大長老他們商議,
搜羅六族珍藏的療傷聖藥、固本培元的奇珍,儘快派人給你送來。
定要助你早日複原!”
聞言,龍天金空)也上前一步,寬厚的手掌再次落在金五崖肩頭,掌心帶著沉穩的力量,叮囑道:
“切記,韜光養晦,靜待時機。你的身後,有為父,有金欣,更有整個六族為你撐腰!”
“孩兒謹記!”金五崖挺直了些腰背,聲音雖弱,卻透著磐石般的鄭重。
龍天金空)凝視著他,目光中交織著“父親”的期許與無聲的承諾:“保重。記住為父就在懸鏡峰上,
為你——保駕護航!”
言罷,他轉向趙天一姬竹丹),語氣乾脆,“金欣丫頭,走了!”
而話音未落,兩人身形如鬼魅般一晃,便無聲無息地融入了殿宇角落的陰影之中,是再無半點蹤跡。
隻見,偌大而空曠的石樓內殿,瞬間隻剩下金五崖一人。
他靠在床頭,緊緊握著懷中那枚冰冷卻又仿佛蘊含著無窮力量的璽印,望著窗外真靈峰有些那熟悉,
又似乎籠罩著一層陰霾的景色,心中百感交集。
而仇恨、希望、虛弱、責任……種種情感在他心頭交織著,翻湧著。
他緩緩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眼中隻剩下磐石般的堅定和一絲深藏的、亟待複仇的火焰。
“金昊……我們的賬……慢慢算……”他低聲自語,聲音如同從九幽深處傳來。
言罷,他小心翼翼地將那方承載著力量與希望的璽印貼身收好。隨即,他強行收斂心神,盤膝坐正,
五心朝天。
而那枯枝般的手指則是掐起法訣,引導著體內那微弱如風中殘燭的靈力,開始緩慢而艱難地修複起,
那被囚禁歲月摧殘得千瘡百孔的經脈與神魂。
於此同時,懸鏡峰頂那間最大的營帳內,段夢晨虎霞、王一、鳳青、林磐、左升雲姬澄睿)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