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那毀滅性的靈氣,即將從其掌心噴薄而出的千鈞一發之際,金五崖的眉頭則是驟然緊鎖!
而一種比個人仇恨,更強烈的、對族群存亡的巨大危機感,如同冰水一般瞬間澆熄了他沸騰的殺意。
“罷了!”
金五崖發出一聲極其不甘、卻又帶著深深無奈的歎息。
他掌中那暴虐的金色靈氣如同被馴服的野獸,光芒迅速黯淡,性質陡然轉變,從致命的鋒銳化作了,
柔和的溫養之力。他心中暗忖道:
“眼下強敵環伺,情況尚不明朗,給我一種極其不妙的預感,若此刻殺了這個蠢貨,後果不堪設想……
畢竟,老祖還在煉丹,我又是傷勢未愈,族內這個時候絕不能沒有強者坐鎮!”
念及此處,金五崖冷哼一聲,看向床榻上的金昊,繼續說道:“哼!金昊算你走運!就留著你這條命,
再為族群擋擋災吧!你我之間的賬,咱們日後再慢慢清算!”
話音落下,金五崖左手輕輕向前一推,那股溫和而精純的金色靈氣,如同潺潺暖流,便精準地湧向,
金昊那高高隆起的、肥胖的腹部,直接注入其丹田氣海的正中!
“嗡……”一聲輕微的共鳴響起。
隻見金昊那肥碩的身軀猛地一顫,皮膚表麵瞬間變得通紅滾燙!
而那絲絲縷縷、濃鬱得化不開的白色煙霧,如同蒸籠開蓋般,便從他全身的毛孔中猛烈地噴發出來!
而這煙霧極其奇特,混合著醉仙釀那醇厚到極致的酒香,以及幻夢草,那令人神魂迷離的甜膩藥香,
瞬間充斥了整個房間。
而隨著煙霧升騰繚繞,金昊的身體仿佛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釀酒爐,正被金五崖以精純靈氣強行催發,
將體內淤積的恐怖酒力和藥性急速逼出體外。
至於整個過程,則是足足持續了十多分鐘,那噴湧的白色煙霧才漸漸由濃轉淡,最終緩緩消散無蹤。
而金昊那通紅的皮膚,也是慢慢恢複了正常顏色。
這時,見此一幕,金五崖眼中則是厲色一閃,猛地向前踏出一步!
他毫不客氣地高高揚起右手,對著金昊那張因醉酒而鬆弛、油膩肥碩的臉頰用儘全力狠狠扇了下去!
“金昊!大敵當前,還不醒來,更待何時!”
“啪——!!!”一聲清脆響亮到極致的耳光,如同驚雷般在寂靜的室內炸響!
而金昊那如雷的鼾聲戛然而止!
至於他那雙原本緊閉,醉眼朦朧的鼠目猛地睜開,瞳孔先是渙散失焦,隨即迅速凝聚!
而當他看清站在床前、麵沉似水、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與怒意的金五崖時,肥胖的身軀像裝了,
彈簧般猛地坐起!
“小……小五爺?”金昊的聲音帶著宿醉未消的沙啞和濃濃的驚愕,掃視一圈周遭,確認是在自己房間,
繼續追問道:“你……你怎麼在我房裡?發生什麼事了?”
“什麼事?!”
金五崖的聲音冷得像萬載玄冰,每一個字都帶著冰碴,“你真是我族的好族長!強敵已然殺上門來了,
情況不明,危如累卵!你倒好,卻在這裡醉生夢死,鼾聲如雷!
真是……好一位‘稱職’的族長啊!”
“什麼?!有敵來犯?!”金昊體內殘存的的酒意,瞬間被這消息清掃一空,臉上露出驚怒交加的神色,
“何人如此大膽?敢犯我真靈峰?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我說過了,情況不明!”金五崖冷冷搖頭,“隻知真靈峰外圍,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我族的所有巡邏隊,
此刻,都已然失聯了!是再無半點音訊傳來!”
“什麼?失……失聯了?這麼說.....”言罷,金昊他肥胖的身體,爆發出與體型不符的敏捷,猛地下床:
“快!召集所有長老議事!”
“不必了!”金五崖打斷他,語速極快,
“在你爛醉如泥的這段時間,我已然命令各位長老火速前往外圍的四個方位駐守了!
現在聽外麵的動靜,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好像都交上手了!而既然你此刻已然清醒,就快些去支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