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婆子一張嘴還在喋喋不休,翻來覆去無非是“棄婦”“不能下蛋的母雞”“不是享福的命”“要讓孫捕頭去治你們”....
江二爺三爺五爺臉色難看至極。
拿到和離書後,江二爺對著兩個弟媳一揮手:“當初是你倆幫著小雨置辦的嫁妝,你倆今日受累去把收拾出來,一並帶走,以後和柳家再無關係。”
衣裳被褥之類的,他們漢子不好進去收拾。
趙明月徐紅梅欣喜的應了聲,抬腳就往屋子裡跑去。
隨後屋子裡傳出驚呼聲:“我正在蓋的被子!你們哪能搶走?”
“那樟木箱子裡還有我的新衣裳!你們不能搬!”
趙明月的聲音隨後傳出:“什麼搶走?這是我們家小雨的陪嫁!你一個還沒成婚的婦人,跑到人家裡睡女主子的床,蓋人家女主子的陪嫁,咋有臉叫喚的?”
“樟木箱子是當初我們兩家給侄女的添妝,不搬走留給你用?你想啥美事呢!”
“還有這新衣裳,哎紅梅你看,這不是三年前給小雨陪嫁的布料嘛,真是稀奇了,竟然穿在她身上!”
“你這找的男人和婆家不行啊,都有了身子,還不給買幾身新布料做衣裳,巴巴的用三年前的布料,還是正室陪嫁過來的嫁妝,真真笑死個人~”
王春桃前麵尚可,聽到這句話頓時又氣又惱,想哭見柳盛不在跟前,硬生生憋了回去。
沒事,以後她就是柳家名正言順的女主子了。
.....
趙明月響亮又清晰的話語連珠炮似的傳出來,屋子外的人聽得直笑。
柳婆子臉上還火辣辣的疼,隻敢站遠遠的叫喚:“你們不能仗著人多就強搶咱家的東西啊~”
“陪嫁過來的嫁妝當然是柳家的,都已經被柳家休棄了,趕緊快滾!”
江二爺冷冷哼道:“看清楚上麵寫的字,既然是和離,女子陪嫁過來的嫁妝都歸她所有,全部可帶回!”
柳家三人:....不是休書?
江三爺嘲諷:“有銀子就多讀書認字,而不是隻記得褲襠裡那點子事!”
柳家三人:.....吃了虧就算了,還要被人嘲笑!
柳盛隻覺得臉被放在地上摩擦,他不敢對上身體強健的江二爺江三爺,隻對沈清放話:“你、孫捕頭是我五姐夫!
你等著,等著他去找你,到時彆想有好果子吃!”
江二爺放話:“嫁妝是我讓搬的,有事來找我好了!”
做過鏢師,哪怕因傷退下,江陽身上依然有股狠厲。
柳盛縮了縮脖子,對上一個婦道人家孫捕頭可能願意出頭,但對上狠厲又是一村之長的江二爺,孫捕頭可能就不太願出麵了。
“不行,冤有頭債有主!今日之恥當然要找江雨最親的人算賬!”
沈清好笑的反問:“算什麼賬?有什麼賬可算的?”
“不就砸了幾樣東西麼,你們那時候又沒和離,親戚之間的磕碰不就是家事?鬨到官老爺麵前也是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