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學堂啊,那不是隻有曹家三位公子才有資格的嗎?
就連大哥都去不成,如今她和妹妹們竟然也可以?
“嗯,主子親口說的,學刺繡的女娃娃都可以去!”萍姑喜盈盈笑道。
珍珠急忙問道:“娘,那我和小妹呢?”
剛娘是不是說她們也可以去?可她們既不是下人也沒學刺繡啊。
萍姑轉而看向三女兒,肯定道:“主子說了你們又沒有一天到晚需要乾的活,當然也可以。”
珍珠和小寶兩人愣了愣,隨即想到嬸子隻是找個由頭,讓她們都去!
小銀擔憂的道:“可是學堂花費高,咱們四個....”
其他三姐妹笑容凝固在臉上。
萍姑急忙將紙墨筆硯以及工錢的事全部說出。
四人呆愣住,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好一會後,小金說起完全不相乾的話語:“娘,你選嬸子真是注定的,若是我處在你當時的情況下,我能想到、能信任的也隻有嬸子,我、也願意一試。”
一個下人、身受重傷,平日裡無往來對沈清嬸子也沒有任何恩情和好處,嬸子卻能托人送上金貴難得的藥丸。
娘處在絕望中,能想到搏一搏的人隻有嬸子了。
嬸子不知道,她對娘、對她們有多重要.....
萍姑摸了摸大女兒的頭頂,感歎:“是呀,幸好有她,幸好她來了。”
*
這場雪足足下了三天,整個村子鋪滿了厚厚的雪,銀裝素裹的如同一片冰雪世界。
出門踩在厚厚的雪地上,腳底都是白的,再也不用擔心弄臟衣物鞋襪了。
沈清套上關麗為她做的羊皮小靴,準備前往大村打聽學堂的進度。
屋子裡抱著小草,旁邊還站著小花的江向中雙眼巴巴的注視著他娘。
“小叔,你要去當夫子了嗎?那花花是不是白天見不到你了呀?
妹妹怎麼辦呀?”扯著江向中衣擺的花花仰頭問道。
江向中就差喜極而泣了!
他終於不用帶娃了!
不是因為當夫子半天就能拿到五,而是因為不用帶這兩個小娃娃。
天知道這些日子以來他是怎麼過的,從早上一睜眼到晚上睡覺前,他都不敢鬆懈,生怕一錯眼大的磕了碰了小的爬走了。
而且大的現在處於什麼都好奇的階段,一天能有十萬個為什麼等著他。
但這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再沒幾個月小的就要走路了,到時候他的腰彆想站直!
嗚嗚,帶娃不容易,他終於要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