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慌忙改口:“做棉衣是不是很累?其實我不冷,以往沒有棉衣也照樣過日子。”
江雨沒吭聲,快速打量了幾眼他身軀,問道:“天藍色顯年輕,深藍色沉穩,你想要哪個顏色?”
“你喜歡哪個顏色就做哪個。”雷大富說完彆開視線,看向旁邊的雪堆,不死心道:“我存了不少灰鼠料子,它們尾部的毛蓬鬆柔軟,最為暖和。
你收下,好不好?你給我做棉衣,我回你灰鼠料子,你沒占我的。”
之前送個果子,她給春天又是回手帕又是回布鞋,春天都怕了,說這知道的是送果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去掙東西的。
他知道她一丁點不想占他們便宜,如今他收了她的棉衣,那灰鼠料子她是不是也能答應收下了?
江雨愣住,她給他做棉衣是因為他打水啊,不是用來收他皮料。
她剛想開口,就聽到裡麵傳來喊聲:“水缸一點水沒啦,誰快去打水?”
“咦,我小姑去好一會了啊。”
雷大富長腿一跨,對於江雨來說的大水桶在他手上立刻顯的小多了,他毫不費力的拎到廚房外的走廊上。
江雨小跑步跟上。
“以後有活你喊我來做。”
江雨臉頰通紅,一直蔓延到耳後,低著頭推門進了廚房。
雷大富望著廚房門失神。
遠處萍姑看的驚訝極了。
“戀愛還是看彆人談比較甜。”
萍姑看著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沈清嚇了一跳,她拍了拍胸口順氣,更驚訝了:“主子,你知道他倆相互有好感?
那你不管嗎?”
雖然聽不懂戀愛是什麼意思,但肯定是好話。
而且沈清的表情是樂見其成的。
不知怎麼回事,好多在外人看來驚世駭俗有違禮法的事,在沈清這兒都不算事,她有一套她自己的獨到見解和衡量標準。
沈清困惑:“我管什麼?這不得他倆自己接觸了解後才知道行不行嘛。”
她又不能替他們談,關鍵有沒感覺也得相處才知道啊。
萍姑:……
沈清嘖嘖道:“你看他倆多注意,講個話離八丈遠,守禮守節的我都替他們擔心進度。”
這還是兩人頭一回私下說話吧?
從送果子到挑水,都好幾個月了,終於開口說上話了,不容易啊。
萍姑不知怎的也跟著擔憂,她提議道:“要不我們幫一把?”
沈清擺手:“不用,順其自然吧,讓小雨自己決定。”
她咋幫啊?她根本就不會,可不能弄巧成拙了!
再說幫來的感情能行嗎?還是要他倆自己努力,共同經營。
萍姑想的則是大富和小雨怎麼看怎麼不是一類人,完全不同又靦腆的兩個人,不幫一把能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