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屬實沒想到對麵會潑水。
這數九寒天滴水成冰,冷水澆下來可不是玩的!
好在他們出來也不是一點準備沒有,當即掏出柴刀和火折子,砍柴的砍柴,生火的生火。
隻是沒多少枯樹,就近砍的活樹,架在枯草上燒濃煙滾滾,一群人被熏的眼淚鼻涕直流卻也隻能忍著不敢走——和冷到打擺子相比,嗆人至少不要命。
柳盛焦急的踱步到王哥麵前,咒罵連連:“一群村民怎麼如此心黑手狠!這個天潑冷水,這不是要命的事嗎。”
王哥斜斜瞥了眼,不在意的問:“那要潑熱水?”
你主動來要彆人性命,還怪彆人心黑手狠?也不知道是真的不要臉還是蠢的。
柳盛:“......我是說不能潑水。”
熱水也不成啊,這個天沒一會就冷了,還不是一樣凍人。
王哥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問道:“不是水也會是彆的,你不會以為彆人就乖乖等死不反抗吧?
尤其在你們之前已經來了一趟的情況下!”
這個蠢貨不知道咋想的,來之前什麼都不告訴他,害他以為就是普通的一個村子,三百精壯漢子對一百多個老弱病殘那不是手到擒來?
說實話,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以為沒兩個時辰就能收工。
來了後發現哪哪都不普通!
他看向圍牆裡側人頭攢動,不耐煩問道:“你確定裡麵隻有一百多號人?”
幾十個梯子,旁邊木架上的補給非常及時,根據他的經驗最少要配兩人,這就是至少上百人!
更彆說還有其他打雜、指揮、後勤做吃食的,一百多號精壯漢子還差不多!
柳盛被王哥劈頭蓋臉說了一頓,麵上下不來,心裡卻有些惶恐,不確定道:“應該吧,之前以及路上撞見過那次都是一百多號人。”
想到上次打他並把他踹入糞坑的漢子不是七裡村人,他忙補充道:“可能也有本來就住在這山裡的,不過山裡隻能是獵戶,不會太多。
王哥,你說說接下來怎麼辦啊?這天都快要黑了!”
王哥還是覺得遠遠不止。
但此刻也沒法追究了,來都來了,總不能無功而返吧。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看向另一邊雖濃煙滾滾但好歹生起來了的火,咬牙道:“隻能靠人多了;
咱們集中幾處,不斷的往上衝,濕了堅持不住就換人繼續衝,他們打水要人吧?拎水桶往下潑一桶兩桶速度快,十桶八桶後還能像先前一樣快?
隻要咱們的人衝了進去,打開大門放下吊橋還不是手拿把掐的事!”
柳盛聽完後雙眼放光。
確實,他們足足三百五六十號人,全都是正值壯年的漢子,力氣大衝勁足,他們隻要翻進去,嗬,裡麵的人等著吧!
兩人嘀嘀咕咕商議後,改為集中在兩處,左右兩邊各一處,扶梯子的人頂著油布做的簡易鬥篷,打頭攀爬梯子的人也是如此。
兩邊各七八十人,有跌落的後麵的替補上,前麵翻牆進去的人往大門處衝了開門。
柳盛看向圍著一圈烤火的人,有些心疼,等他們烤乾還不知道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