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沒有分的把我那顆蛋多加些豬油也成。”
“我這個人不愛吃蛋,但太過熱心腸了,就想著幫一幫人,那我也出一份力吧。”
.....
場麵頓時亂作一團。
沈清站在灶台後,喜滋滋的看熱鬨。
隨即朝淩逸幾人招手:“王公子你們快過來,地方小,當心衝撞了你們!”
影一幾人已經將淩逸護在後方,安全上不成問題,不過淩逸還是抬腳往沈清處走去。
他開口問道:“.....沈夫人,你不管管?”
沈清頭搖的歡快極了,笑容燦爛反問:“我為何要管?”
隨即想到這王公子雖說是商人,但應該是富了好幾代——身上的氣度騙不了人,應該沒瞧過這樣粗俗直接撒潑打賴的,一時估摸不適應。
她解釋:“沒事,他們經常這樣狗咬狗一嘴毛,村子上人老愛看了;
也不會有事,他們手上有輕重,都是一群孩子,鬨著玩呢。”
這一批人中最大的也才十八九歲,放在華國還是青年,正處於熱血沸騰意氣風發的年歲,可不就愛鬨騰麼。
淩逸愣住。
他看向人群中的馮猛趙虎等人,怎麼也有十八九歲了吧,還是一群孩子麼?是可以玩鬨的年歲麼?
他抬眼看向前方的影一等人。
他們還沒馮猛趙虎等人年歲大,但非但不能玩鬨,還要隨時做好擋在身前送命的準備。
他們早早就不是孩子了,甚至記憶裡根本沒被當過孩子對待。
還有他自己,從有記憶以來就被要求聽話、懂事、不喧嘩、不吵鬨,等到稍稍大了些後要求學業拔尖;
再後麵教導他行軍打仗的恩師出了事被判流放,邊關缺將領,他又披掛上陣,風裡來雪裡去,上陣廝殺不能膽怯,甚至不能有怨言。
他不能鬆懈,不能為自己考慮,隻能當一把最鋒利的刀。
他有父皇,卻從未有感受到父愛。
他低聲道:“沈夫人你雖不是他們娘,但對他們委實包容。”
沈清不在意的擺手:“包容啥呀?他們要是敢打碎廚房的東西,待會一個荷包蛋都彆想吃!”
淩逸唇角笑容又擴大了幾分。
打碎了東西,也隻是罰不吃荷包蛋,且看來之前本就打算給他們吃蛋。
不是包容是什麼?他好想父皇也能如此對他,哪怕隻有一次。
隨即搖了搖頭,父皇不是不會對子女包容,甚至會縱容,隻是那個人不是自己罷了。
尋常百姓家的父母尚且會偏心,何況是高高在上兒女眾多的帝王。
他早就明白的道理,怎又生出不切實際的幻想來?
奢求不到的舍棄就是,過了年歲他也再需要!
他看向身側一臉看熱鬨又時不時蹙眉擔憂的婦人,輕聲開口:“沈.....嬸子,你可以也做我的嬸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