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泰在眾人前呼後擁中前往圍爐小築。
“真是反了天了,京師重地,天子腳下,竟然還有人敢和王爺您作對!”管家氣哄哄說道。
他看向老者,踢了一腳問道:“你們都是吃白飯的?帶了這麼多人過去,非但事沒辦成,人還被扣住了,竟然還要拿銀子贖回來!
要不是王爺正巧在府上,又對你們愛護有加,不然他們就一直就這樣押著?”
事實上是王爺聽著火大,要親自來教訓這些人!但禦下麼,自然要說的冠冕堂皇一些,才好讓這些人賣命。
老者被踢了一腳,老態的臉上堆滿笑容,討好道:“是是是,誰不知道王爺對手下的人好?
管家您不知道,他們人多啊,不光人多,個個身手了得,我瞧著和府上暗衛身手相似,應該是淩逸王爺府上的;
同是王爺,咱顧著和主子的兄弟之情,哪敢真的動手?可對方卻不管,招招下狠手,根本沒還手之力。”
他就不信這樣說,主子還能忍的下來!
果然,淩泰暴怒道:“誰跟他是兄弟!他娘低賤卑微,依賴的霍家又犯了事,本王生母可是妃位,外祖一家更是顯赫,隻是放在我母妃宮裡養著,怎麼,還想和我平起平坐?”
“對,這王爺和王爺之間差距可大了!兒子少的母憑子貴,兒子多的那就子憑母貴,尤其咱們萬歲爺注重生母家世,那淩逸憑什麼和咱們王爺相提並論!”管家狗腿附和。
老者眼珠子一轉,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接著拱火:“想必是霍家重新回來了?
先前一直如此,淩逸從未想過反抗,我記得鋪子另租他人就是傳來霍老將軍上貢連弩吧?
今日他王府府衛明著出來對付咱們,想必也是知曉霍老將軍重新搬回將軍府,隻等休養好接聖旨了。”
霍老將軍重新進入朝堂,憑著血脈親情和師徒情誼,淩逸不就有了勢力麼。
淩泰這些日子本就為這事發煩,進宮母妃叮囑,出來了幕僚在說提防,一個以往從不放在眼裡的人,如今竟然也能被當回事!
真是給他臉了。
“他也配?霍老將軍以往是厲害,手握重兵,連父皇都不得不忌憚,但那有如何?已經過去了十多年,年近七十的老人即使能上馬,還能拿得起兵器?
尤其他的兒子流放途中死的死殘的殘,孫子輩又還小,如今的將軍府早就不複往日榮光,即便重返朝堂,也是個空殼子!
勢力?他真是邊關待久了,不知曉朝廷上的明爭暗鬥,眼盲心瞎的莽夫一個!”淩泰毫不掩飾的嗤笑。
“還是咱們王爺看的透徹,如今的霍家和流放前早就今非昔比,在主子外祖家麵前提鞋都不配。”管家勝券在握的得意洋洋道。
淩泰不耐煩道:“待會就讓淩逸手下的人知曉咱們的厲害,走,本王要打他的人,還要砸了鋪子!看他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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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樓下傳來巨大的聲響,沈清心裡暗道一聲糟糕,顧不上和淩玄等人告辭,匆匆往樓下跑。
江向北緊隨其後,喊道:“娘你慢點,當心底下人傷著你!”
淩玄也起身,江福同樣勸道:“老爺,讓嚴總領先下去瞧瞧,老奴陪您在樓上瞧著?”
嚴羽躬身請示:“老爺我先下去,必能處理妥善,你安心在上麵等著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