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冰騎在馬上,遠遠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困惑道:“娘?”
駕車的江向東聽到她喊聲,樂嗬嗬道:“娘在後麵車上,你喊她做什麼?”
再說喊這麼小聲,娘也聽不到啊。
霍冰指向前方,問道:“你看前麵那是不是我娘?”
江向東方才明白,是指嶽母,他定睛看向前方,隨著兩方距離越來越近,身影也逐漸清晰。
他忙不迭點頭道:“是娘!娘回來了!阿冰你不用再擔心娘的安危了。”
巴蜀遠在千裡之外,嶽母雖然帶足了人手,但出門在外,做子女的哪有不擔心的?
尤其阿冰和嶽母相認也才半年左右,生怕得而複失!
“奇怪,娘這是遇到故人了?”霍冰喃喃道。
等看清了對麵婦人挺著的大大肚子,霍冰心中的疑惑越發大。
冬月已經很是寒冷了,一個快要生產的婦人,就算是多年未見的至交好友,可以在車廂裡敘舊,也可以約個時間上門拜訪,哪有在路旁敘舊的?
沈清感到車速變慢,不過快要到京城了,不會有攔路的匪徒,她們走的官道一路平坦,也不會有落石什麼的擋路,可能是進出京城的人多車多,阿冰他們放緩了速度。
“娘,前方遇見我阿娘了,你們等等我,我去說幾句話。”
車廂外傳來霍冰的話。
沈清掀開車簾,笑道:“我和你一起去打個招呼。”
見到親家了,哪能不去打個招呼的?這是禮數!
沈清走近看清對麵是誰後,愣在原地。
怎麼回事?
她記得秋意和宋書來葫蘆村找阿冰時,是二月左右吧?
吃飯時已經有‘害喜’的症狀,說明至少有一個月的月份了。
懷胎十月其實是九個多月,按照華國的預產期算,秋意這胎怎麼上個月都要生了!
即便晚發動,也不會晚了這麼長時間。
可秋意非但沒生,人還活蹦亂跳的一點事沒有!
她是否是按照懷胎整整十個月算的?所以才會還沒‘生‘?
沈清心裡原本的懷疑更加清晰明了起來,她低聲和身旁的霍冰說明情況,叮囑道:“這可不是普通的敘舊,當心背鍋,咱倆待會要機靈些,彆讓你娘再著了她的道!”
霍青霖吃虧就吃在這這年頭沒有宮鬥宅鬥小說,以及霍老將軍後宅太乾淨了,沒有妾室通房外室,六個子女全是霍老夫人一人所生。
霍青霖根本沒見過宅鬥的手段,彆人後宅的爭鬥也不會拿明麵上說,即便偶爾聽到幾句,聽到和親自見到或參與那也是天差地彆!
所以才會著了秋意的道!
這要是換個手段高明的當家主母,要不早早的發現苗頭,然後不動聲色的發賣了;要是沒發現,跪到自己麵前求成全,笑盈盈的提成姨娘,再給夫君提幾個可心的姨娘,讓她們鬥去,自己牢牢的把管著錢財家產下人的賣身契;什麼情啊愛的,在權錢兒女麵前算什麼?
不過霍青霖有她的驕傲,那時的她不會也不屑於弄這些,加上宋書對霍家的趕儘殺絕,徹底死心,才毅然決然的跟著霍家一起流放。
霍冰立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