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森林後,沈天明急匆匆地趕往青雲宗,而白日一行人則回到了白家老宅。
途中,張德美滿麵愁容,顯得心事重重。
白日見狀,關切地問道:
“娘子,何事如此憂心?”
張德美輕輕歎了口氣,娓娓道來:
“唉……沈天明那邊倒也無妨,隻是柳天雲若遲遲未歸,臥龍城定會派人來尋。
萬一他們發現柳天雲不見了蹤影,恐怕會招來不少麻煩。
咱們現在的情況,實在不適合引人注目。
或許,我們應該先離開靈溪村避一避風頭?”
白日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緩緩搖頭:
“何必如此?
我等的就是他們。
他們若敢來一人,我便殺一人;
若敢來一對,我就殺一雙。
最好王美芝和柳逸風親自來,這樣我們就無需遠赴臥龍城尋仇了。
屆時,我們直接前往青雲宗,取柳如煙性命,大仇便可報。”
福伯聽後,直截了當地說:
“王美鳳和柳逸風是不可能來的。
這些年來,靈瑞節他們從未回過家。
聽說王美鳳自從柳家興旺後,便沉溺於賭博,整日與一群富婆打牌作樂。
至於他們的小兒子柳逸風,那簡直是個敗家子,年僅十八歲就囂張跋扈,惡行累累。
他曾揚言要去青雲宗找柳如煙加入仙門,結果卻在臥龍城的棲鳳樓一連包場一個月!”
聽到這裡,連白日也感到驚訝:
“一個月?還包下棲鳳樓?他的身子骨能撐得住嗎?”
福伯越說越興奮,眉飛色舞地繼續道:
“撐得住才怪呢!
據說柳天雲找到他時,那小子走路都腿軟了。
若非柳家財大氣粗,補品不斷,柳逸風這輩子恐怕就廢了。
儘管如此,他依舊本性難移,隔三岔五就往棲鳳樓跑。
原本柳家還指望他能踏入仙門,修煉仙法,但現在這種身體狀況,怕是希望渺茫了。”
張德美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
“哼……青樓那種醃臢之地,最是消磨人的精氣神。
柳逸風這是自食其果。
不過,這也倒是方便了我們行事。
等到了臥龍城,直接去棲鳳樓多半就能找到他。”
白日微微頷首,轉移了話題:
“好了……時辰不早,我們也該用午膳了。”
福伯聞言,急忙朝廚房奔去:
“小少爺,小少奶奶稍候,老奴這就去準備飯菜。”
白日和張德美聽到這話,臉上不由得泛起一抹尷尬的笑容。
他們異口同聲地喊住福伯:
“福伯,且慢……”
福伯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臉上寫滿疑惑:
“小少爺,小少奶奶還有何吩咐?”
“有什麼想吃的飯菜儘管開口,老奴儘量做。”
白日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咳咳……那個……今日還是我親自動手吧。”
福伯一聽,臉色驟變:
“這如何使得?
您是主人,怎能屈尊下廚?
還是讓老奴來吧。”
說著,他又欲轉身離去。
白日無奈,隻得再次開口:
“福伯,你的身體才剛剛恢複,還需多加調養,還是好好休息吧。”
張德美也連連點頭附和:
“是啊……你就聽夫君的,好好歇息歇息。”
福伯聽到這話,眼眶微微泛紅,感動之情溢於言表:
“小少爺……您這般關心老奴,老奴怎能安心休息?
你們先在這兒品茶,飯很快就好。”
眼看福伯執意要去廚房,白日隻得坦誠相告:
“福伯,實不相瞞,你做的飯菜實在讓人難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