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被綁架的少女兒童進入一處地下祭壇,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血腥與腐臭,昏暗的火把在石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數十名被擄的少女兒童被鐵鏈鎖在祭壇中央,麵色慘白,眼中滿是恐懼。
他們腳下,暗紅色的血陣緩緩蠕動,如同活物般吞噬著滴落的鮮血。
真是惡心!
怎麼辦,感覺剛吃的好吃的都要吐出來了!
高台之上,一名戴著青銅鬼麵的邪修手持骨杖,口中吟誦著晦澀的咒文。
每念一句,血陣便亮起一分,而那些孩子的臉色則更加灰敗,仿佛生命力正被強行抽離。
“小師叔……”
蒜鳥用了隱身咒縮在我肩頭,羽毛炸開,鳥音都在發抖。
“他們在用生魂煉萬鬼蠱!”
我眸色驟冷。
玄冥山雖是冥修一脈,但引魂渡厄本是職責,何時竟墮落至此?
邪修突然高舉骨杖,血陣紅光大盛!
最前排的孩童發出淒厲的哭喊,七竅中竟有縷縷白霧被強行抽出。
是生魂!
“去!”
我並指一揮,蒜鳥身上金光暴漲,化作無形護罩籠罩所有孩童。
同時袖中甩出十二張符籙,在空中結成玄天移形陣。
“帶他們先走!”
蒜鳥叼住主符振翅而起,孩童們周身空間開始扭曲。
邪修猛地轉頭,鬼麵下傳出沙啞嘶吼:“何人壞我大事?!”
骨杖揮出三道黑氣直襲蒜鳥,我閃身擋在前方,浮光劍出鞘。
錚!
我要開始裝逼了!
劍氣如月華傾瀉,黑氣瞬間冰封碎裂。
餘勢未消的劍光劈開青銅鬼麵,露出張布滿屍斑的臉。
“你……你是葉......”
喲!
還認識我呢!
“上次隻是毀了你們的祭壇!”
葉生歡雪白的靴尖踏過滿地血符,霜天劍嗡鳴著懸於身側,劍穗上那枚清心玉早已染成赤紅。
她歪頭輕笑,眼底卻凝著萬載寒冰。
“沒想到啊......”
“死灰也敢複燃?”
最後一個字落下的瞬間,劍光如雪崩般傾瀉!
衝在最前的邪修甚至來不及舉起骨鈴,脖頸便綻開一道血線。
他驚恐地捂住喉嚨,卻在下一秒炸成血霧。
不是被劍斬的,是被生生震碎了渾身經脈!
“拐賣婦孺......”
葉生歡旋身避開一道毒咒,劍指輕劃,三個邪修同時膝蓋爆裂跪地,“該判什麼刑來著?”
她明明在笑,可整個地窟的溫度驟降,岩壁結出冰晶。
有個年幼的邪修學徒嚇得尿了褲子,轉身要逃,卻被一道冰淩釘穿袍角。
“本座準你走了?”
浮光劍突然分化萬千,如暴雨般釘入所有邪修腳前三寸,織成寒光凜凜的囚籠。
葉生歡慢條斯理地摘下發間玉簪,像判官執筆!
樂安之是膽子小,是離經叛道了些。
但是她明白什麼是是非對錯!
更何況葉生歡作為仙尊,對這些不平之事就應該管到底,滅絕。
那些拐賣婦女兒童的,就應該通通判死刑!
“啊!”
“饒命!”
“我們隻是......”
慘叫聲中,她一筆一劃在空中寫下血色律令:
拐賣者
抽魂
煉蠱者
挫骨
筆鋒最後一挑,所有邪修突然僵住,皮膚下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金色咒紋。
正是他們自己刻在孩童身上的血符,此刻竟反噬其主!
“喜歡抽魂是吧?”
葉生歡看著他們在地上扭曲成詭異的姿勢,嗓音溫柔得像在哄睡,“好好享受......”
“自己種的因。”
蒜鳥翅膀尖都在抖。
葉生歡背對著它站在血泊裡,雪色衣袂纖塵不染,可那些濺起的血珠竟在距她三寸時全部凝成冰晶,叮叮當當落了一地紅寶石似的。
她突然回頭,嚇得它差點掉進暗河裡。
“愣著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