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時三刻,陸小癲趴在烤雞號船頭,用筷子戳著麵前漂浮的《推背圖》殘卷,海水時不時濺上來,把“東南西北,唯錢不破”八個字泡得發脹。南宮月抱著血河劍坐在桅杆上,劍穗上的烤雞玩偶正用翅膀給她扇風。“我說小癲,”她挑眉看著他手忙腳亂地搶救殘卷,“你確定這破紙能找到顛倒之城?”“那當然!”陸小癲甩了甩濕漉漉的卷子,“奶奶說過,九黎人最實在,破解他們的謎題就得用‘錢途無量’法。你看這四句詩——‘左青龍右白虎,中間藏著搖錢樹’,明顯是說方位不重要,賺錢才是硬道理!”係統小精靈突然彈出,全息投影的手指在殘卷上畫圈:“【檢測到九黎祭壇的熵能波動,建議宿主往東北方向航行,那裡有……】“停!”陸小癲打斷它,“聽我的,往‘有錢能使鬼推磨’的方向走!”他隨手往海裡扔了枚靈石,烤雞軍團立刻拍打著翅膀往東北方飛去——原來他早就在每隻烤雞的爪子上綁了吸鐵石。蘇妄言躲在三海裡外的礁石後,望著烤雞群消失的方向,劍穗上的烤雞玩偶突然開口:““咯咯噠!宿主的導航方式果然獨特”他咬牙切齒地捂住玩偶的嘴:““再廢話,本座就把你烤了!”
申時初,一座巨大的齒輪要塞從海平麵下緩緩升起。陸小癲揉揉眼睛,隻見城池外牆由無數齒輪咬合而成,蒸汽從縫隙中噴出,在空中形成“顛倒乾坤”的篆文。城門上方懸著八塊巨大的羅盤,分彆標著“東、南、西、北、金、木、水、火”。“這就是顛倒之城?”南宮月的血河劍發出震顫,“傳說中九黎人用熵魔能量驅動的機械要塞?”係統突然彈窗:“【警告!檢測到因果律風水陣,需按正確方位注入能量方可進入!】陸小癲還沒反應,蘇妄言已從暗處躍出,指尖捏著天道盟的方位符:““讓開,本座來破陣。”“慢著!”陸小癲一把攔住他,“用你的方法得耗三天三夜,我的方法——”他掏出一袋靈石,在城門前擺成“¥”的形狀,“隻需三分鐘!”南宮月和蘇妄言同時愣住。陸小癲得意地拍拍手,隻見八塊羅盤突然轉動,金、木、水、火四盤齊齊指向“金”位,城門下方彈出一個投幣口。“看到沒?”陸小癲晃了晃靈石,“九黎人早就參透了——東南西北不如賺錢最實在!”他把靈石扔進投幣口,羅盤發出耀眼金光,齒輪開始逆向轉動,城門緩緩打開一條縫。
城門內突然傳出齒輪摩擦的吱呀聲,一個三米高的石人傀儡握著大錘steppedforard,紅寶石眼睛閃爍著紅光:““外來者,說出進入此城的理由!”陸小癲咽了口唾沫,悄悄掏出用樹葉和樹枝做的“智能手機”,屏幕上還貼著烤雞貼紙:““那個……掃碼支付,門票一個靈石?”傀儡沉默三秒,胸前突然彈出一個二維碼,旁邊的小喇叭播放機械音:““支持靈石、靈玉、靈晶支付,掃碼後請妥善保存門票。”南宮月目瞪口呆地看著陸小癲用樹葉手機“滴”了一聲,傀儡頭頂彈出一張紙質門票,上麵印著“顛倒之城一日遊,請勿亂扔垃圾”。更離譜的是,傀儡居然鞠躬遞上一張地圖:““祝您旅途愉快,城內禁止使用明火。”“這傀儡……是九黎人發明的智能守衛?”蘇妄言忍不住湊近觀察,傀儡突然轉頭:““尊敬的客人,如需導遊服務,請支付50靈石。”他立刻後退半步,耳尖泛紅。
進入城內,陸小癲被眼前的景象震撼——街道兩旁是會自動販賣靈蝦乾的蒸汽售貨機,空中漂浮著用齒輪和符文製成的路燈,就連下水道的井蓋都刻著“小心麻辣蒸汽”的警示語。“月,你看這個!”他指著一個正在給機械花澆水的傀儡,“比葉知秋的算卦攤還有意思!”南宮月看著他眼中的光芒,忽然想起父親書房裡的九黎祭壇圖,喉頭動了動:““小癲,其實我……”“小心!”蘇妄言突然從上方躍下,揮劍劈開一道破空而來的暗箭。陸小癲這才發現,街道兩側的屋頂上站滿了戴著鬥笠的身影,鬥笠邊緣露出的彼岸花刺繡,正是血河宗的標記。“是父親的人!”南宮月握緊血河劍,“他們想阻止我們找到祭壇。”陸小癲趁機拉住她的手,躲進一條小巷,鼻尖縈繞著她發間的麻辣香:““彆怕,有我在。”蘇妄言看著兩人交疊的手,隻覺胸口一陣悶痛,卻又不得不揮劍擋開追擊的刺客。他聽見陸小癲在巷子裡大喊:““蘇道長!左邊第二個售貨機後麵有麻辣靈蝦乾!”氣得差點被劍穗絆倒。
與此同時,顛倒之城的最高塔樓裡,一位身著九黎傳統服飾的老者正透過望遠鏡觀察著三人。他的袖口繡著褪色的熵魔圖騰,指尖摩挲著腰間的魚形玉佩——與陸小癲的碎片一模一樣。“長老,他們真的是聖子和聖女嗎?”一旁的少女開口,她的發辮上係著機械鈴鐺,“那個男的看起來瘋瘋癲癲的……”“噓!”老者打斷她,“聖子的玉佩與祭壇核心共鳴,聖女的血河劍刻著九黎文,還有那個劍修——”他指向蘇妄言,“是守墓人的後裔。天道盟和血河宗的人很快就會追來,我們必須在他們之前接觸聖子。”少女點點頭,掏出一個齒輪狀的通訊器,按下幾個按鈕。遠處,烤雞軍團突然集體轉頭,對著塔樓方向發出“咯咯噠”的叫聲。陸小癲摸著下巴沉思:““奇怪,我的烤雞們好像在和誰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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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蒸汽圖書館裡找到了九黎祭壇的線索。圖書館的書架由齒輪驅動,每本書都是機械卷軸,打開時會噴出帶有文字的蒸汽。“找到了!”南宮月指著一卷蒸汽文字,“祭壇核心位於城池中央的‘熵魔熔爐’,但需要三把鑰匙才能開啟——分彆是聖子的玉佩、聖女的血河劍,以及守墓人的劍穗。”蘇妄言的手不自覺地摸向劍穗:““原來如此,所以玄機子和南宮燼才會拚命追捕我們。”陸小癲突然笑出聲,從書架上拿下一本《九黎商業史》:““你們看,九黎人當年靠賣麻辣靈蝦乾發家,祭壇核心其實是個巨型火鍋!”係統突然發出警報:“【檢測到血河宗戰船逼近!建議宿主儘快前往熵魔熔爐!】話音未落,地麵開始劇烈震動,窗外傳來血河宗的戰吼:““陸小癲!交出聖子血脈!”
陸小癲拽著兩人衝進街道,隻見上百艘血河宗戰船懸浮在空中,炮口對準顛倒之城。南宮燼站在船頭,手持彼岸花號角:““月,帶陸小癲過來,父親保證不傷害他!”“父親,收手吧!”南宮月大喊,“九黎祭壇不是用來製造殺戮的!”南宮燼搖頭,號角聲驟然響起,戰船發射出裹著血河劍氣的炮彈。“烤雞軍團,反擊!”陸小癲掏出縫紉機,“給我把炮彈縫成麻辣炸彈!”奇跡般地,飛來的炮彈瞬間變成冒著熱氣的麻辣香鍋,裡麵還飄著“小心燙傷”的紙條。血河宗弟子們麵麵相覷,有人忍不住嘗了一口:““臥槽,這辣度正宗!”蘇妄言趁機躍上戰船,劍穗纏住南宮燼的號角:““南宮宗主,不如聊聊你書房裡的九黎祭壇圖紙?”陸小癲則帶著南宮月往熵魔熔爐跑,路過城門時,石人傀儡突然遞來兩罐滅火器:““溫馨提示,城內禁止燃放煙花爆竹”
熵魔熔爐前,陸小癲的玉佩、南宮月的血河劍、蘇妄言的劍穗同時發光,熔爐大門緩緩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蒸汽火鍋,湯底翻滾著七彩光芒,中央懸浮著熵魔核心——竟與陸小癲在因果鏡中看到的爆米花桶一模一樣。“原來如此,”老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熵魔核心是九黎人的‘混沌烹飪鍋’,用來平衡世間能量。聖子,該啟動祭壇了。”陸小癲看著手中的玉佩,又看看南宮月和蘇妄言,忽然咧嘴一笑:““等會兒,啟動前我得先調個蘸料——麻辣油碟還是芝麻醬?”蘇妄言扶額歎息,南宮月卻笑出眼淚:““陸小癲,你果然是最適合的聖子。”就在此時,玄機子的算卦幡破窗而入,卷走了熵魔核心:““抱歉,聖子血脈與祭壇核心,本座都要了!”陸小癲驚呼:““我的爆米花桶!”熔爐突然劇烈震動,係統發出刺耳警報:“【警告!因果律平衡被打破,世界即將進入麻辣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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