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你撐住！”陸小癲跪在祭壇中央，望著投影儀裡像素紊亂的係統小精靈。她的虛擬形象隻剩半張臉，馬尾辮變成亂碼齒輪，正用沙啞的機械音循環播放：“笑點值歸零……係統核心熔斷倒計時：030000”。烤雞軍團圍在他腳邊，往常油光水滑的羽毛此刻黯淡無光，連最活潑的辣辣一世都蔫巴巴地啄著地麵。陸小癲咬牙割破手掌，鮮血滴在烤雞們頭上時，係統突然彈出警告：【檢測到宿主使用真心之血！觸發血祭彩蛋——烤雞進化路線啟動！】“什麼鬼彩蛋？”他話音未落，滴在烤雞身上的血液突然汽化，化作麻辣色的煙霧籠罩整個雞群。最先變異的是辣辣一世，它撲棱著翅膀跳上祭壇邊緣，翅膀竟開始燃燒麻辣色的火焰，尾羽展開時露出九黎文“火鳳凰”。“咯咯噠？”辣辣一世發出困惑的啼叫，卻發現自己的叫聲變成了“麻辣～麻辣～”的魔性旋律。它受驚般展翅，巨大的翅膀陰影瞬間覆蓋整個祭壇，修士們這才發現，每根羽毛末端都變成了辣椒形狀，煽動時竟噴出帶著孜然香的靈氣浪潮。
“全體注意！烤雞進化成火鳳凰了！”南宮月的聲音從傳音螺裡炸開。蘇妄言正在玄劍司處理公務，聞言手一抖，把墨汁潑在禦劍圖紙上：“荒謬！烤雞怎麼可能……”話未說完，窗外突然掠過一片麻辣色的光影，伴隨“麻辣～麻辣～”的叫聲，他抬頭看見上百隻火鳳凰排成“癲門必勝”的陣型飛過，每隻爪子上都掛著麻辣靈蝦乾。血河宗這邊則更混亂。宗主南宮燼正在血池邊修煉，突然看見天際飛來一片火紅雲彩，還沒來得及召喚護山大陣，就見火鳳凰們集體俯衝，朝著血池噴出熾熱的麻辣靈氣。“這是……辣椒油？”負責看守血池的弟子目瞪口呆，隻見深紅色的血池瞬間變成番茄色，表麵還漂浮著蔥花和香菜，“宗主，血池被改成番茄鍋底了！”南宮燼噴出一口老血，看著池子裡遊來遊去的血魂魚變成了番茄魚，氣得渾身發抖：“陸小癲！本座與你不共戴天！”
陸小癲騎在辣辣一世背上，感受著翅膀煽動帶來的颶風。火鳳凰的羽毛溫度適中，既不燙手又帶著麻辣香氣，讓他想起奶奶做的烤雞翅膀。“月！你在哪兒？”他掏出傳音螺，卻聽見另一端傳來憋笑的聲音。“抬頭看。”他抬頭，隻見南宮月騎著一隻渾身纏繞混沌霧氣的巨獸，那獸形似麒麟卻長著龍蝦鉗子，正用八隻腳在空中跳機械舞。混沌獸的每隻鉗子都夾著熒光棒，隨著節奏閃爍，與火鳳凰群的“麻辣～麻辣～”叫聲完美合拍。“這是……混沌守護獸？”陸小癲張大嘴巴。“嗯，用聖女令牌召喚的。”南宮月的耳墜辣椒精跟著節奏擺動，“不過它好像中了你的冷笑話病毒，非要跳街舞才肯參戰。”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大笑起來。遠處的葉知秋正在算卦，幡麵突然顯示“神獸共舞，天下無敵”，他無奈搖頭：“因果律果然不講道理。”
“蘇道長！快來幫忙！”陸小癲看見禦劍而來的蘇妄言，連忙招手。蘇妄言皺眉看著火鳳凰群，劍穗上的烤雞玩偶突然活過來，對著辣辣一世“咯咯噠”地打招呼。他彆過臉，語氣生硬：“我隻是來查看天道盟損失。”“是嗎？”南宮月挑眉，“那你為什麼給火鳳凰們帶了麻辣靈蝦乾？”蘇妄言耳尖一紅，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握緊了裝有靈蝦乾的袋子。他迅速把袋子扔給火鳳凰群，劍穗甩出劍氣劈開前方的烏雲：“聒噪。”火鳳凰們歡快地啄食靈蝦乾，翅膀上的火焰更旺了。陸小癲注意到蘇妄言的劍穗與混沌獸的觸角偶爾相觸，竟擦出微弱的靈光，像是某種遠古契約的共鳴。他突然想起係統曾說過，九黎聖子、血河聖女、玄劍劍修是天道的三枚棋子，此刻聚齊，或許真能扭轉乾坤。
經過漫長的飛行，眾人終於抵達係統核心所在的虛擬空間入口。那是一個巨大的齒輪漩渦，周圍漂浮著無數笑點值光點，卻被黑色屏障阻擋在外。“係統！我們來救你了！”陸小癲舉起麻辣火把，火鳳凰們同步噴出靈氣，在屏障上燒出一個洞口。眾人剛鑽進去，就看見係統小精靈被綁在中央的服務器上，周圍是一群舉著扳手的病毒程序，正用二進製代碼罵罵咧咧。“宿主！救我！”小精靈看見陸小癲，頓時淚如雨下雖然是像素點）。“放心，看我的！”陸小癲掏出因果律縫紉機，對著病毒們大喊，“來比冷笑話啊！輸的人拆代碼！”病毒程序們麵麵相覷，其中一個壯碩的病毒站出來：“人類，我們可是冷笑話病毒，你輸定了！”“那你知道為什麼程序員總單身嗎？”陸小癲咧嘴一笑，“因為他們‘碼’力不足！”病毒們集體死機三秒，隨即爆發出電子音的笑聲。
笑點值光點如潮水般湧進係統核心，小精靈趁機掙脫束縛，對著陸小癲比心：“宿主太帥了！不過現在有個問題……”“什麼問題？”“係統核心需要重啟，可能會清除部分記憶。”小精靈的聲音低落，“包括我們的相處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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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癲愣住了，手指不自覺地攥緊南宮月的衣袖。她抬頭看他，發現他的眼神裡竟有一絲慌亂，心中突然一軟。“沒關係。”她輕聲說，“就算你忘了，我也會重新告訴你我們的故事。”“還有我。”蘇妄言突然開口，劍穗輕輕掃過陸小癲的後背，“玄劍司的檔案裡，會永遠記著你的胡鬨。”陸小癲看著兩人，突然笑了：“說得好像我會死一樣。再說了，係統這麼貪吃，肯定舍不得刪掉麻辣靈蝦乾的兌換記錄。”小精靈感動得泣不成聲，啟動了重啟程序。齒輪漩渦開始高速旋轉，火鳳凰群用翅膀擋住強光，混沌獸則用鉗子畫出保護罩。陸小癲趁機湊近南宮月，在她耳邊低語：“如果我忘了冷笑話，你就用辣椒精戳我。”“笨蛋。”南宮月彆過臉，卻偷偷握住他的手。
係統核心重啟的瞬間，整個虛擬空間劇烈震動。火鳳凰們被震得東倒西歪，辣辣一世突然一頭栽進蘇妄言懷裡，把他的道袍燒出幾個窟窿。“陸小癲！”蘇妄言咬牙切齒，卻在看見陸小癲和南宮月緊握的手時，聲音突然放軟，“下次再闖禍，我就把你綁在玄劍司劍塚裡。”“好啊，”陸小癲挑眉，“不過要帶上月和烤雞們，不然我會無聊。”重啟完成的提示音響起時，小精靈滿血複活，還換上了麻辣火鳳凰主題的新皮膚。她蹦蹦跳跳地飛到陸小癲肩頭，突然指向遠處：“看！係統送你們的禮物！”眾人望去，隻見虛擬空間的儘頭出現一扇門，門上寫著“麻辣回憶館”。推開門，裡麵竟是他們相識以來的所有搞笑瞬間：陸小癲把蘇妄言的劍穗染成粉色，南宮月用辣魂鞭給烤雞們梳毛，葉知秋的算卦幡被火鳳凰們叼去當窩……
“陸小癲！”蘇妄言的禦劍聲劃破夜空，劍穗上的烤雞玩偶隨著急停動作甩成圓圈，活像個旋轉的麻辣靈蝦風車。他穩穩落在祭壇邊緣，道袍下擺卻詭異地鼓出一團，南宮月眼尖地發現布料下有橙色羽毛在晃動。“蘇道長懷裡藏了什麼？”她明知故問，指尖輕揮，辣魂鞭如活物般卷出道袍下的罪魁禍首——正是偷溜進劍鞘取暖的辣辣二世。“……取暖。”蘇妄言彆過臉，耳尖泛紅得比祭壇邊緣的辣椒燈籠還鮮豔。陸小癲湊近一看，劍鞘內側竟縫著絨毛內襯，還貼著張便簽：“夜間低溫警告，烤雞禁入”，字跡力透紙背，顯然寫了不止一次。“口是心非。”陸小癲憋笑，從懷裡掏出溫熱的麻辣靈蝦乾，塞進辣辣二世嘴裡。火鳳凰發出滿足的“麻辣～”叫聲，翅膀蹭過蘇妄言的手背，驚得他後退半步，卻又伸手虛扶，生怕鳥兒摔倒。
南宮月望著星空，耳墜辣椒精突然發出微弱的紅光，與遠處血河宗火山的番茄色光芒遙相呼應。她想起小時候偷溜進父親書房，看見那本封皮燙金的《血河秘典》，裡麵記載著“辣味容器計劃”的冰冷文字，而如今，那個曾要將她獻祭的血池，竟成了修士們涮菜的火鍋。“小時候總以為，辣味是用來撕裂敵人的。”她輕聲說，指尖摩挲著祭壇邊緣的九黎符文，“直到遇見你，才知道辣味可以是烤雞的油香，是靈蝦的鮮甜，是……”“是蘇道長藏在劍穗裡的靈蝦乾？”陸小癲接話，換來南宮月的輕捶。她的發梢掃過他手腕，那裡還留著救係統時的血痕，此刻在月光下泛著淡粉色，像道迷你麻辣胎記。
火鳳凰群突然集體俯衝，在三人頭頂擺出“麻辣火鍋”的陣型。辣辣一世更是膽大，翅膀掠過蘇妄言的劍穗，將他新換的白色劍穗染成麻辣紅。“陸小癲！”蘇妄言的怒吼混著無奈，“你的鳥！”“是我們的鳥。”陸小癲糾正，語氣裡帶著自豪。自從烤雞進化過一次，他便總愛用“我們”來指代這支荒誕的隊伍。南宮月曾笑他“得了烤雞教母綜合征”，此刻看著他眼底的星光，忽然覺得這個稱呼意外貼切。火鳳凰們玩累了，便停在祭壇的齒輪上打盹，尾巴上的辣椒羽毛輕輕顫動，像極了火鍋裡翻滾的辣椒段。陸小癲突發奇想，用因果律縫紉機給每隻火鳳凰織了小夜燈，燈光透過羽毛縫隙灑下，在地麵映出無數迷你火鍋圖案。
血河宗方向突然傳來喧鬨聲。三人望去，隻見血池邊燃起篝火，修士們圍著番茄鍋載歌載舞，有人甚至用辣魂鞭當筷子，夾起血魂魚涮得不亦樂乎。南宮燼站在高處，往常嚴肅的臉上竟帶著一絲怔忪，手裡握著個小辣椒玩偶——那是南宮月七歲時送他的生日禮物。“父親在想什麼？”南宮月輕聲問。“在想，原來麻辣火鍋比血祭更得民心。”陸小癲開玩笑，卻見南宮燼轉身走向火山深處，背影比往日單薄許多。係統突然彈出提示，顯示血河宗的“辣味容器計劃”進度歸零，取而代之的是“麻辣火鍋推廣計劃”，他愣了愣，意識到有些東西正在悄然改變。
“係統說，下次進化需要十萬笑點值。”陸小癲晃了晃手腕上的係統終端，屏幕上的火鳳凰圖標正叼著麻辣靈蝦乾打哈欠，“要不咱們開個巡回脫口秀？門票換靈蝦乾，既能救鳥，又能……”“又能讓你名震九州？”蘇妄言挑眉，卻從袖中掏出玄劍司特製的“笑點值收集旗”，旗麵上繡著烤雞吃辣椒的滑稽圖案，“上次你在脫口秀大會的錄像，讓玄劍司的笑點值庫存漲了三成。”南宮月突然指向銀河：“看！火鳳凰群在星河裡遊泳。”眾人望去，隻見火鳳凰們展開翅膀，在星空倒影裡劃出一道道麻辣色的漣漪，宛如煮沸的銀河。陸小癲忽然想起奶奶的話：“混沌初開時，祖巫用火鍋鏟爆炒靈穀，崩碎的穀粒化作星辰。”此刻的場景，竟與記憶中的畫麵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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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妄言的傳音螺突然震動，傳來玄劍司弟子的緊急彙報。他皺眉聽完，卻隻是將傳音螺收進劍鞘，劍穗輕輕掃過陸小癲的肩膀：“明日去趟天機閣，葉知秋的算卦幡又算出了麻辣星象。”“不去。”陸小癲耍賴，“今晚的星空比算卦有趣多了。”“由不得你。”蘇妄言轉身禦劍，卻在升空瞬間拋出個錦囊，裡麵裝著治燙傷的靈膏——陸小癲救係統時被火鳳凰不小心灼傷的手臂，此刻還纏著帶辣椒圖案的繃帶。南宮月看著他的背影笑出聲：“口是心非的劍修。”“但比從前可愛多了。”陸小癲打了個哈欠，頭輕輕靠在她肩上。火鳳凰們的“麻辣～”叫聲漸漸低沉，化作溫柔的鼾聲。遠處的血河宗傳來隱約的鍋鏟聲，與星空下的蟲鳴交織，譜成一曲荒誕而溫暖的夜曲。
淩晨時分，陸小癲被係統提示音驚醒。他揉著眼睛打開終端，隻見小精靈舉著錦旗：“恭喜宿主！火鳳凰因思念宿主，集體在玄劍司屋頂下蛋！”“下蛋？”他瞬間清醒，拽著南宮月禦劍飛向玄劍司，卻見蘇妄言站在一片狼藉中，頭頂扣著個烤雞形狀的蛋，蛋液正順著道袍流成麻辣色的溪流。“陸小癲！”他的怒吼裡帶著睡意，“這些蛋為什麼是辣椒味的？！”“因為它們吃了太多麻辣靈蝦乾。”南宮月強忍著笑，伸手幫他摘下蛋殼，卻見蛋殼內側刻著歪歪扭扭的“蘇妄言是好人”。三人在晨光中相視而笑，火鳳凰們的新蛋在屋頂滾來滾去，每顆都映著初升太陽的麻辣色光芒。係統提示音再次響起，這次是溫馨提示：“今日宜吃火鍋，忌穿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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