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飛瀑叢林,
晨霧中傳來一聲聲倔強的長嘯,
驚起一群群飛鳥,
是雲陽傳來的,
此刻一千多巨石壓身,
身上的骨頭被壓得;
‘咯吱咯吱’,錯位亂響,
關節脫臼,
全身的疼痛感襲來,
瘦削的臉龐被重力壓傷筋骨,穿心的疼痛,青筋肉跳,汗如雨下。
一個光點飛來,
‘嘭,’‘啊·啊’,
又加重了一百斤,
雲陽被徹底壓爬在地上,
手臂和腿腳著地處擦掉幾處皮,
鮮血汩汩流出,慘不忍睹,
劇痛襲來,讓他眼冒金星,
但緊咬嘴唇,在鋪滿荊棘的山林用力往前爬行,
荊棘劃破了淡黃色僧袍,
在身上留下數不清的劃傷,
身上被荊棘掛的皮開肉綻,血淋淋的慘不忍睹。
但滿臉倔強,眼神堅定;
‘佛徒河中遊,不達彼岸,就淹死河中,何以成佛,前進的路上,沒有什麼能夠阻擋我的決心,師尊,再加一百斤!’
~~~
三千三百處,菩提樹,懸崖旁,
視野開闊,
一眼望去,連綿的青山儘收眼底。
姥姥歎息一聲搖搖頭;
‘金佛,快十三歲了,還在徒境摔爬滾打,是不是太晚了,體質太差,就是一具凡人廢體,’
俏皮的靈汐連連點頭;
‘我才十一歲已經是靈境,還是師尊經常壓製我,他太晚了,即使努力,石頭也不會變成金子。’
老佛一直在閉目養神,此時睜開佛眼;
‘阿彌托佛,本尊看中的是這小子的人品,世間能成功的哪一個不是逆天而行,就是石頭,隻要用心良苦夠努力,也能點石成金。’
說完,隔空一個彈指,一束光點瞬間到達雲陽身上,又是兩百斤加身,
‘哢嚓哢嚓’,‘噗噗’,
雲陽又是幾根肋骨遭殃,趴在荊棘中噴出兩口鮮血,痛的長嘯都不能了。
隻能鼓著氣駝著一千八百斤巨石如蝸牛一般前行,
耳邊傳來老佛雷鳴般的聲音回蕩;
‘螞蟻以細小脆弱之軀,扛著重它無數倍的物體飛奔,難道你比螻蟻都不如,想伸張正義,光是口號和怒吼是無用的,沒有實力自身都難保,拿什麼去斬妖除魔!’
被千斤巨石壓的喘不過氣的雲陽,還有些孩子氣的臉憋的通紅,倔強和堅定刻在臉上;
‘不,我不是螻蟻,我是伸張正義的美姑·銀狐,沒有什麼能阻止我的腳步,起··’。
奮力的從爬行站起,
人的潛力有時就是那麼奇妙,
有時手無殺雞之力,但危急時刻馬車都能掀翻。
‘嘭·噗噗’,‘哢嚓哢嚓’,
現實很打擊,
剛剛站起,樁子不穩隨即被壓倒在地,
更多骨頭遭殃,頭一歪,暈死過去。
···
當第一縷晨光灑下來時,
雲陽已經在一根碗口粗,八丈高的木樁練習金雞獨立,一柱擎天。
那根孤零零的木樁就在天昭寺懸崖旁,
雲陽一身傷痛睡得正香,結果還不到一個時辰的恢複,
就被老佛震耳欲聾的傳音叫醒,
然後一拂塵,
他就披星戴月一隻腳站在了高高的木樁,
站定後,老佛法力散去,
他一看,
險些摔下萬丈深淵,
後背汗毛倒豎,
趕緊閉上眼睛,右手豎於胸前,口念清心咒,
那怕有小鳥從眼前飛過,琢他的鼻子;
‘小鳥走開,銀狐給你無冤無仇,不要害我呀!’
一柱擎天上烈日當空,
風聲呼呼,雲陽隻感覺站立的腿腳發麻,
但咬住牙關;
‘這不算什麼,還沒有巨石荊棘痛苦,隻是練習毅力和平衡力而已,堅持···’
···
夕陽西下,
雲陽終於被老佛拂塵一甩回到地麵,
‘嘭嗵,’
雲陽一下子摔倒在地,
跟天昭寺地麵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他的身體已經在一柱擎天上,金雞獨立僵硬。
老佛在心裡麵點點頭,
佛指一彈,
一束光點打入雲陽體內,
雲陽如沐春風般的深睡過去,
~~~
美姑,
一聲聲雞鳴破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