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日月無光,
大地一片漆黑,
石家大院如夜幕下的一隻潛伏的幽冥獸,
一個石樓房間燈火通明,
滿臉奸詐的石桑阿爹看著手中的賬本,
清點著家族欺行霸市,明爭暗奪來的財富,
漆黑的木製大方桌上的銅錢,水銀堆積如山,銀光閃閃。
‘哈哈哈,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另外一間木樓,
燈影幢幢。
一個十六七歲的小阿佳正在誓死抵抗,
她的身上穿著繡有花紋的依族新娘裝,
彩色的新娘頭裹上很多亮晶晶的飾品。
聲音帶著哭腔,驚恐而又堅決,手中的剪刀已經把雪白的脖子戳出鮮血,在飄飄忽忽的清油燈下十分刺眼;
‘滾開,惡霸,不要臉,你再向前一步,阿之瑪必定自儘,’
石桑的臉色陰晴不定,鼻尖上碩大的黑痣一歪;
‘阿之瑪,元羅有什麼好,長得醜陋,窮的叮當響,隻是我家曾經的地奴,跟著我當五姨太,吃香的喝辣的,出門有護衛,風風光光··你不要考驗本少的耐心,本少一旦耐心用完,就是你的死期,就算是你死了,哼,屍體也逃不出本少的手掌心,那時不但本少弄你,我想我那些手下也想品嘗一下你的身體,唧·唧·唧唧·’
木樓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桑少,剛剛有守衛被偷襲死亡,’
石桑怒氣衝衝的摔門而去,他這段時間諸事不利,搶來的小阿佳被無聲無息救走,這個水靈靈的阿之瑪又一直不從,前幾天祖墳被刨,難道昭示一直強勢的石堡要··;
‘麻蛋,什麼情況,居然偷襲到了石堡,賤貨,再給你三天時間,到時就由不得你了,走。’
石桑走後,阿之瑪無故無助的癱坐在木床以淚洗麵;
‘嗚嗚嗚,阿爸阿媽,女兒不能給你們養老送終了,對不起,女兒隻有來時再報你們的養育之恩,嚶·嚶嚶·老天爺,為什麼世道這樣黑暗,惡人過的逍遙快活,不受懲罰,我恨呀!嗚嗚嗚,’
···
石堡一處陰暗的石牆下,火把照的通亮,
石桑怒氣衝衝的走過來一腳把屍體踢翻過來,
屍體嘴巴大張,死眼充滿驚恐,
身上抓傷見骨,脖子上有獠牙咬後的洞,腥紅的血液正在汩汩流著,
還有一些陰物啃噬的傷口已經發黑,
死相恐怖,
下人們心裡都有些發悚,
石桑滿口二五八;
‘臥槽,多半是那個死鬼,上升好快,務必趕緊斬草除根’
‘報,桑少,五姨太自焚了’
正在清點家丁準備去剿殺元羅的石桑向那邊木樓房間看去,
火焰迅速蔓延,逐漸,火光照亮了漆黑的夜晚。
‘不要子,就是化成了灰,本少都不會放過你,去五姨太娘家,男的全殺,女的先奸後殺,搶光燒光,啊·啊·啊啊·’
石桑扭曲的怒吼如魔鬼在黑夜中鬼哭狼嚎。
美姑,
這段時間烏煙瘴氣,
地租,房租都瘋狂的飛漲,
若是交少了,
石家的惡奴便會蜂擁而上,
牽豬趕羊,雞都不會放過,一掃光,
被掃蕩的還有那些有點姿色的妙齡女子,
美姑一霸在瘋狂。
~~~
漆黑的西山,萬年墳場,
冷風嗖嗖,烏雲密布。
一聲聲長嘯讓陰物都瑟瑟發抖,
‘啊·啊·啊啊·阿妹··元羅誓將毀滅石家,誓將吞噬一切··’
···
山半彎竹樓寨子,燃起了嫋嫋炊煙,
梯田的青色稻浪又被微風吹起,
剛剛還是風和日麗的晴空忽然烏雲密布,悶雷滾滾。
一群凶煞惡極的歹徒來到了寨子,直奔阿佳竹樓。
桑奎木一腳蹬開阿佳的竹片籬笆;
‘男的全殺,女的先奸後殺,不,那個小阿佳你們不能動,唧唧,是本少的,’
剛剛從後山祭奠頂梁柱七七回來的阿佳三口,嚇得瑟瑟發抖,
阿佳用單薄的身體,護住自己的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