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隻聽瑞王冷淡的聲音飄落下來:“汗臭死了,熏得本王頭疼。”
被熱水反複燙得紅腫的手指,顫了顫,摳進身下的青磚縫裡。指尖痛了一瞬,開始麻木。
試婚三年,奚月奴清楚,瑞王沒把她當成過個人。
他幾乎從不正眼看她。哪怕在她身上如何動作,也隻把她當一個物件兒。
用完了,就丟在一邊。
沒辦法……
瑞王和正妃情深義重。
憐憫王妃體弱,患有心悸,不忍她為子嗣冒險。
才允奚家送奚月奴進來,替王妃生。
可三年過去了,奚月奴肚子平平,一次都不曾懷上。
她沒用,便沒有名分,隻能還做個丫鬟。
也學會把自己當個物件兒,彆當人。
在這瑞王府裡,才活得下去。
“摧哥哥,彆走……”
紅紗帳裡,傳來明氏嬌怯的喊聲。
瑞王沈摧頭都不回,起身離去。
人走到門口,才冷道:“滾出來。彆熏到側妃。”
奚月奴脊背一僵,能感覺到身後的紅紗帳裡,明氏那雙積了怨的眼睛。
書房裡。
一燈如豆,映著奚月奴一身雪白的皮子。
她剛用冷水擦過身上,已經沒有味道了。
隻是,重又裹上了密密的一層汗珠兒,隨著她動作,顫啊顫的,滴落在身下的穆國和漠北接壤的輿圖上……
是因為瑞王今日有了酒,不忍傷害側妃,才要在她身上發作出來。
奚月奴咬緊嘴唇,彆過臉去,不敢看瑞王的臉。
沈摧十三歲上便上了戰場,十五歲到漠北,又呆了十年,方才獲準回穆京。身上平白一股子煞氣,性子又暴虐,在床榻間不知節製。
常折騰得奚月奴第二日起不了床。
昨日,是這般。
今日,尤甚……
一次次地,奚月奴身子仿佛被刺穿一般,雙眼漸漸失焦。
卻被瑞王一下子掰住下頜,逼她直視,“用心伺候。彆以為你還有七日離府,便能懈怠!”
迷糊中,奚月奴一愣。
沒想到瑞王竟知道她要離開的日子。
可……那又能如何?
她的奴婢身契上清清楚楚寫著試婚三年,若無子,試婚期一滿便要離府。
如今,三年了,她生不出。這次,一定得走。
其實不是她不能生,是……
“呃……”
被弄到巔峰處,難忍的悶哼從奚月奴口中溢出。
短暫的失神後,她顫抖著手,勉強撐著身下潮乎乎的輿圖坐起身子,“爺,請賜藥。”
這三年來,她侍寢的日子多,卻還是不能有孕。
因為……
瑞王不想要。
每次事畢,沈摧都從尾指的戒指裡倒出白色丸藥,“出去不準亂說,尤其不可教王妃知道,免得她多想,傷心。”
奚月奴便懂了。
王爺……
嫌她低賤。
畢竟,他是鳳子龍孫,不希望自己的嫡長子出自一個卑賤物件兒的肚皮。
挺好。
正好她也不想生。
奚月奴雙眼盯著瑞王手中的避子丸,眼看就要接到手中。
沈摧修長有力的手指微一用力。
那熟悉的小白藥丸,就在男人指尖碎成了齏粉,紛紛落下,像雪一樣,覆上了輿圖中的山脈。
沈摧:“本王給你一次機會……懷個孩子。”
奚月奴猛地瞪大眼睛。
剛才,男人全傾在了她身體裡。
若是懷孕,她就永遠走不了了。會像娘一樣……
奚月奴身子一抖,大大的眼睛裡蓄上淚來。
閃閃的水光,刺得沈摧皺眉,“怎麼,還想要?”
下一刻。
奚月奴嬌小的身子跪趴在桌案上,探出修長的脖頸。
一下子含住了沈摧指尖。
靈巧的舌尖,裹住手指,輕輕吮著,一下又一下。
又濕又滑。
奚月奴口裡塞得滿滿的,含混道:“要,想要……”避子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