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蘇小樓走後,那掌櫃叫來夥計,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夥計就匆匆出了當鋪。
掌櫃見那夥計出了當鋪之後,露出一個沉思的表情,自語道:“長劍青虹,但願你這後人知道這兩千兩的意思,不然休怪的老夫心狠!”
......
再說,得到銀子的蘇小樓,找了一家安靜且頗為豪華的客棧,訂了房間之後,這才去接杏兒兩人。
關於蘇小樓出去一會就弄到銀子,那女人些許好奇。
隻是這段時間,嘗試與他拉近關係,他都是拒人於千裡之外。
蘇小樓在客棧定了一個上等的甲字套間。
有兩間臥室,一間書房,一間客廳,還有一個茶室、浴室……設施齊全到蘇小樓都產生了錯覺。
每月六十兩銀子的房費,確實高的嚇人,不過看起來值這個價錢。
杏兒看了不禁咋舌,感歎道:“少爺,這比家裡還豪華咧!”
說著,脫下鞋子踩了踩厚實的地毯,在房間內東看看西瞧瞧,顯得新奇。
那女人倒沒什麼反應,坐在客廳的臥榻上,盤膝打坐。
杏兒給蘇小樓端來泡好的茶水,拿出自家少爺最喜愛的白玉茶杯和青陶茶壺。
熱氣騰騰的茶水放在了他書桌旁,蘇小樓見她歡快模樣,便道:“喜歡嗎?”
杏兒趕緊點了點頭,給他按著肩膀,高興道:“喜歡,這房間好方便,給少爺泡茶不用跑到廚房,還自帶的碳爐咧。”
“嘿嘿,餓了沒有?少爺帶你去吃好吃的。”蘇小樓放下毛筆,笑著問道。
杏兒摸了摸肚子,實誠道:“有些餓了,少爺,去吃什麼好吃的?”
蘇小樓站起身來,活動了下身體,道:“跟我走,到了你就知道了。”
“不喊木姐姐嗎?”
“她不餓!”
“少爺,你沒問她,怎麼知道的?”
“你家少爺我無所不能!”
……
吃了一頓木南府的特色,羊肉火鍋。
杏兒大約是第一次吃這麼好吃的東西,撐得都快走不動路。
夜晚的木南城比白天還熱鬨,街道燈火通明,夜市的攤販比白天還多。
有賣吃食、字畫古玩、地方特產……也有當街賣藝,塞北戲曲。
勾欄裡時常傳出來陣陣喝彩聲,妖媚勾人的聲音,還有才子假音清唱的詩詞。
三教九牛,皆可見之。
杏兒買了一串,吃的津津有味。
拉著自家少爺擠進一表演雜技的圈中,見那人的長槍耍得讓人眼花繚亂,也不住跟著眾人拍手激動的喝彩。
最後丟了幾枚銅板做了賞錢,這才不舍的離開。
蹦蹦跳跳又停在了一個雜貨攤上,拿起一個雕刻精致的娃娃木雕,愛不釋手。
但卻怎麼也不肯買,蘇小樓準備掏錢買下,她拖著他就走。
兩人一直逛到了半夜,杏兒的興奮勁還沒過,但她實在走不動了,這才打道回府。
到了客棧,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簡單洗漱回來的蘇小樓搖搖頭,替她蓋好了被子,這才出了房間。
“你們的關係,還真讓人看不懂!”那女人靠在臥榻上,咬了一口蘋果,饒有興趣說道。
蘇小樓並沒有搭理她,從畫筒裡抽出了一張空白卷軸,在書桌前畫起畫來。
他的畫技,師承蘇洋生,隻是少了些人文氣息,以工筆為基礎,半意境半寫實。
多年的苦練,也有了一定的功底。
作畫也能促進功法的修煉,這是他在作畫中發現的訣竅。
全身心投入心中所想畫麵,在紙上表達,在內功運轉出現瓶頸時會有突破的契機。
隻是畫到了三分其一,腦中浮現那夜客棧死去的無辜之人,便無心再勾勒下去。
加上這尖筆是寫書信之用,用來作畫,顯然不太合適。
便停下來,沉思了一會。
這時,店家將煎好的藥送了過來。
那女人也是狠人,如此味道刺鼻,苦到極致的藥湯,竟是臉色不變的一口而儘。
蘇小樓走過去,抓住她的手,探查起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