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樓入了木南府,直接向鎮北將軍府遞了帖子,有蕭十一的令牌加持,將軍府的大管家不過多時親自出來迎接。
管家是一個看起來很威嚴的中年人,腿上似有暗疾,走路有些瘸。
他向正在府門等待的蘇小樓行禮告罪,道:“蘇公子,恕罪、恕罪。府中生了些意外,耽誤了些時間,招待不周,望見諒!”
“哪裡,上門叨擾,實在汗顏!”蘇小樓也客氣應道,接過管家遞過來的令牌。
“請!”管家邀手往府中,幾個下人安置馬車。
蘇小樓又問道:“蕭大哥不在府中?”
那管家知會了一旁的老媽子後,接過一旁侍衛遞過來的拐杖,“將軍前往河間府辦差,尚未歸來。蘇公子找將軍可有急事?”
蘇小樓笑了笑,露出些難色。
管家也是精明之人,當即正色道:“蘇公子直言便可,持將軍令牌者,定是自家人,不必忌諱什麼。老奴在府中也有十幾年,雖沒什麼地位。但是府中大小事務都操持著!”
考慮了片刻,蘇小樓露出苦笑,“說來慚愧,上次挽風閣刺殺之事,應是被賊人盯上了。我屬惜命之輩,隻好尋來避避風頭!”
管家聽了露出驚訝道:“您就是那晚救了將軍的蘇小樓蘇公子?”
“救算不得,恰逢其會罷了。”
隨即那管家一臉冷冽,寒聲道:“蘇公子在府中好生休息。這些賊子如此蔑視我鎮北將軍府,定要給公子一個交代!”
蘇小樓原本以為是管家的場麵話,也就客氣的應付了過去。
與杏兒暫時在鎮北將軍府內一處院子住下。
第二日來了一個參將模樣的青年,詳細詢問了蘇小樓交南城發生的事。
他如實說了清楚,也沒多在意。
鎮北將軍府不知是發生什麼事,亦或者一向如此。戒備森嚴,全天都有精銳的士兵和內衛巡邏。
興許是那管家對他的身份還有些疑慮,所以他並不能在將軍府自由走動,出府也有人跟著。
對此,他並沒有覺得不悅或者不妥。
正合他心意,如今在這將軍府內待一段時間,避開風頭才是正理。
直到六天之後,一個高大侍衛著裝的青年在管家帶領下,似乎是來確定他的身份。
蘇小樓記性很好,他是蕭十一的親衛,那日在驛站,此人箭術極其了得,所以蘇小樓印象極為深刻。
“蘇公子!”那青年恭敬向他行了一禮。
蘇小樓放下手中的書,笑著禮貌點頭示意回應。
見此,那高大青年,有些不知所措,隻得為難看向管家。
管家暗自搖搖頭,這些軍中之人,都是直腸子,實在不懂得交流溝通之道。
“蘇公子,那晚刺殺之事,有了一些眉目。但是將軍帶走所有的內衛,如今鎮北將軍府也隻剩下陷陣營的這些大老粗,除了砍殺,實在辦不成事。需抓些活口,因此,想請公子幫一個忙!”
老管家說完又是一臉慚愧,不過他心中自有應對蘇小樓之法。
蘇小樓沉思了一會,就答應了下來:“我與蕭大哥乃結拜兄弟,當然義不容辭。不過,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老管家聞言一愣,心中準備好的說辭毫無用處。這樣也好,省得些客套,失了情分。
十一少爺何等孤傲之輩,與此人稱兄道弟,應也是了不得之輩。
當下肅穆道:“公子吩咐即可,我等自當全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