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不知誰喊了一聲:“殺人了,殺人了!”
頓時,整條街亂做一團,慌不擇路逃跑的人,驚慌失措關閉店門頻繁出錯的掌櫃夥計......
眨眼間,整條街空無一人。
隻有十幾輛裝貨的馬車,突兀的停在路中央。
十數個黑衣人從交叉口的三麵房頂一躍而下,均手持長刀,蒙著麵。
蘇小樓不敢露頭,因為有一個箭術極其厲害的高手在暗中放冷箭。
見蒙麵刺客此刻朝他蜂擁而來,心裡焦急,心裡祈求,這陷陣營的兵勇可千萬不要掉鏈子,不然今日恐要葬身此處。
在刺客揮刀砍向蘇小樓的危急時刻,三條街道的窗戶紛紛打開。
露出一支支寒光閃閃的軍隊製式箭頭。
一輪箭雨,傾瀉而出。
還未等蒙麵刺客反應,就被射成了刺蝟。
眨眼間,十數刺客就全部倒在了血泊中。
蘇小樓有生鐵盾牌護體,倒也無慮。
心中長長鬆了一口氣,還好剛才忍住了,不然露頭揮劍去抵擋黑衣人的刀,恐怕下場好不了哪裡去。
一部分弓箭手跳下了窗戶,在街道上形成了防禦隊形。
蘇小樓站起身,警惕的舉起盾牌四處觀望,街角正中央那座突兀高聳的閣樓引起了他的注意,當即大喊道:“元將軍,賊人在東南方向!”
隻見鎮北將軍府方向街道房頂,湧出一排排陷陣營的弓箭手,在那元將軍的令旗指揮下,朝東南方向院子的樹林中放出了一批箭矢。
更多的士兵從另外兩條街頭,湧上房頂,朝那棟塔樓射出箭支,欲逼迫樹上和院中塔樓上之人現身。
此時,埋伏在周圍民房中的陷陣營重甲騎兵已經完成了集結,迅速包圍切斷這片區域,沉悶整齊的馬蹄聲讓人膽寒。
同時,鎮北將軍府各個方向的抓捕行動,也在信號煙花在空中綻放後,開始同時進行。
見將那名放冷箭的刺客封死在了那閣樓院中,蘇小樓這才放下沉重的盾牌。
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心裡多少有些後怕,剛才若是反應慢一點或者判斷失誤,恐怕自己已經是冰冷冷的屍體了。
此次以身作餌,當真是考慮不周。
小瞧這天下英雄,射出那箭,力道之恐怖,當真遠遠超出自己預料。
還好帶的是陷陣營的重騎兵盾牌。
想著,還是將那塊護心鏡給戴上。
走過去,揭開了一眾蒙麵人的麵巾,並無相識之人。
有三名未被射中要害存活下來的刺客,此時一言不發,喘著粗氣,忍著疼痛。
死死盯著蘇小樓,那怨毒之色像是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
蘇小樓皺了皺眉,這都什麼跟什麼。
將軍府中的老師傅迅速將活口止血,並全部敲暈,檢查口中是否藏毒,防止自殺。
行事之專業,讓人側目。
在弓箭手的逼迫下,閣樓中人最終還是與重甲兵碰撞在一起,在院內、樓房中發生劇烈打鬥。
地形狹窄,並不利於重甲兵的發揮,所以傷亡不小。
但是陷陣營的重甲兵均是悍不畏死之輩,裡麵的士兵死了,後麵的士兵舉著長槍毫不猶豫的填進去。
整整半個時辰,才將一名披頭散發,全身是血的中年人逼出了樓房,落到了街道的交叉口正中。
手持一柄鬼頭大刀,如同困獸一般,聲勢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