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門關其結構特殊性,為單牆雙麵防禦,牆厚十丈。
內儲存有大量物資,可供數萬大軍兩月用度。
聽聞韃子又翻過木南山脈南下劫掠,陷陣營那李姓主將慌忙帶領大軍前去阻擊。
他並沒有全部聽從蘇小樓的建議,隻留了三千陷陣營看守玉門關。
這涉及到專業打仗知識,他也不好做評論。
怕韃子折回玉門關來個出其不意,三千陷陣營士兵全部進駐關牆內,封閉內外大門,嚴陣以待。
這種擔憂也不無道理。
蘇小樓一行人乾脆也搬到關牆上,以防萬一。
四個鎮北將軍府的小少爺並不安分,又被蘇小樓狠狠修理了幾次後,對他是怕極了。
如今都老實呆在玉門關關牆上,再不敢鬨出幺蛾子。
蘇小樓每日寫寫畫畫,亦或是與陷陣營的兵勇來一場暢快淋漓的打鬥。
時常也爬上燕山雪山上,修煉灼月六玄功,用雪山上的寒冷壓製功法帶來的燥熱。
日子過得也算充實。
一晃一月有餘,蘇小樓送出的兩塊令牌發生了極大的作用。
三路大軍支援及時,在百流溪合圍敵軍,斬殺近萬人。
不過傳來的簡報,讓蘇小樓膽戰心驚。
因為這夥人並不是韃子,更不是大月族,而是莫家軍的餘孽,近萬人的規模。
這讓蘇小樓目瞪口呆,這莫家軍解散了這麼多年,竟然在關外還有如此力量。
此次大規模偷摸進關,是要去報複誰嗎?
聯想到蕭十一說太子明年要南巡,不會是要進關偷襲太子的吧。
這個可能性很大。
被自己這一攪和,全軍覆沒。
聯想到要殺自己的莫家軍餘孽,心裡沒由來的打了個冷顫。
自己算是與這群人結下不共戴天之仇,心裡頗為煩悶。
這往後,恐怕木南鎮老家也不得安生了。
解除警戒後,玉門關很快也恢複正常的通行。
蘇小樓一行人立即動身趕回木南府。
沒來時的匆忙,花了五日才入了木南府地界。
他另有打算,先行讓張統領將四個小少爺帶回去,自己獨自一人前往城外陷陣營大營。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自己在玉門關的一頓操作,算是害死莫家軍殘部一萬人的直接凶手。
他又極度擔憂莫家軍餘孽那群瘋子會不顧一切乾掉他。
所以他要去拜訪一下老太監。
當那白發老太監聽得他來意,忽然就張狂的哈哈大笑起來。
笑停了之後,尖銳陰冷的聲音道:“你這小兔崽子,知道害怕了?”
“年輕氣盛,做事總有些欠缺!”蘇小樓姿態很低,畢竟要求人不是。
白發老太監站起身,修長的手指做了一個蘭花狀,慢慢喝起茶來。
“你來尋咱家,無非怕那群逆賊來尋仇。按理說,你這小崽子立了這麼大的功,此等要求無可厚非。但莫家軍餘孽在大夏滲透極深,又與聖火教眉來眼去,當真是防不勝防!”
聞言,蘇小樓傻眼了。
想不到作為皇帝的親信,這老太監言語間都對莫家軍餘孽極為忌憚。
難道隻有跑去京城避避風頭?
見火候燒得差不多了,白發老太監微不可察的露出一絲冷笑,放下手中的茶杯,繼續道:“你也彆太過於擔心,好生呆在將軍府勿要隨意外出,或者搬來與雜家在軍中同住。興許過個三五年,這些賊人就忘了你也不一定!”
蘇小樓心裡都快罵娘了,這老妖人明顯是在嚇唬他,自己倒是可以躲得好好的。
這父母、大哥、三妹該如何處之?
當下也隻得舔著臉恭敬道:“大人,這樣東躲西藏也不是辦法。草民還有一大家子人,也不可能全住進軍營叨擾大人。”
說著瞧了瞧這老妖人臉色沒變,這才又補了一句:“您說是不是?”
“你那點心思咱家會不知道!”然後冷哼了一句,老太監站了起來,往外走去,隻留下一句話:“回去等著,雜家要將莫家軍餘孽一網打儘。若想以後安生,就聽雜家安排!”
蘇小樓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什麼,隻得眼睜睜見這老妖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