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捉此賊!”
十一人齊齊大喝道。
見一眾義子激昂之態,老太監滿意又笑了幾聲,馭馬當先繼續朝這十萬雪山深處進發。
此時山裡另外一麵,錦衣衛副指揮使石白書帶領著十人在山間疾馳,不時停下來看著地圖。
這十人是錦衣衛這些年招安的江湖高手,都是凶悍的之輩。
同樣,在另外一麵,西廠庭尉司校尉常虎也帶著庭尉司極其厲害的七名高手在山中趕路。
方圓百裡,並無大規模的錦衣衛、庭尉司、邊軍甚至府兵的身影。
莫家軍餘孽骨乾都是打仗出身,比之常人更加警惕。
並以石澗鎮為中心派出探子深入五六十裡,加上交南城、木南城暗樁傳回來的消息,並未發現官軍大規模出動的征兆。
當即也不再有所猶豫,決定從木南湖中傾巢而出。
畢竟聖火教、瀾冰島等勢力虎視眈眈,還有一些其他隱秘原因,到了不得不動的地步。
看著正在登船的後輩,手持煙杆的老頭怔怔看著木南湖。
關外的九千多後輩進關,莫名其妙的被邊軍圍殺殆儘。
逃出來不過三四百人,加上關內的六百多人,這一千人是莫家鎮最後的火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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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嘩變前,莫家軍何等的鋒芒之勢,馳騁塞北,得到大夏讀書人、民眾不吝讚美之語。
大將軍莫小豪又深得皇帝信任,高官爵位、豐厚的賞賜唾手可得,何等風光。
短短幾十年,卻如喪家之犬一般,東躲西藏。
更為糟糕的是,關外在大月族庇護下的老幼婦孺,年輕之輩十取其六入關,如今留在關外的青壯不過五六千人。
若是取不回那些東西,買通大月族高官,恐有滅族之禍。
煙杆老頭將煙鬥在船舷上敲了敲,憂心忡忡。
加上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有些人積累了深厚的家資,舒服日子過慣了,就不想顧大家的死活了。
想到此處,煙杆老者眼中閃過一抹冷色。
“阿公,準備好了!”
那桌名軒的掌櫃走了上來,眉宇之間也是愁色。
“二子啊,你就不要去了。將那些異心之人都殺個乾淨,也能湊個百萬銀錢。若是我們都回不來,就帶著那些銀子去關外吧!”
那中年人沉默片刻後,臉上露出痛苦之色,竟然落下了淚,哽咽道:“能不能換個人去做,我想與大家同生死!”
煙杆老者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搖搖頭,些許感歎道:“當年莫家軍兩個耀眼的人呀,勇冠三軍、人稱一勇當先的前鋒大將南涼是也。神機妙算、千裡奇襲天謀智星莫無言是也!”
還用些戲曲的腔調。
麵對煙杆老者看似玩笑之語,中年人臉上卻無比落寞。
是啊,當年莫家軍兩個最耀眼的人,如今下場真是令人唏噓。
南涼的徒弟都出來了,那他應該死去了吧。
他是不是到死都還恨著我們這群人呢?
中年人心中歎息,若是不恨,他徒弟就不會來木南府了。
當真是天道輪回報應不爽,那九千子弟被南涼的徒弟殺了乾淨。
“阿公,我……”
老頭用煙杆按住中年人的動作,似有期翼,平靜道:“走吧,走吧,不要回來了,隻有你去,關外莫家鎮的鄉親父老才有機會活下去!”
中年人張了張嘴,無力將護欄上的手放下來,嘿的一聲,將不甘儘露無餘。
然後轉身,跳下大船,落到了小船上。
“二子,若是我們都死在了木南府,帶上關外族人繼續往西去尋找生路吧!”
那中年人失神的看著大船,逐漸遠去,木南湖的風讓他感到透骨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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