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即便是死,他也不會帶著負累!
蘇小樓自嘲的笑了一聲,坐倒在地,手扶住長劍,儘最大的努力不讓自己倒下去。
很平靜的問她:“能……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這句話,他用儘了全身力氣,雖然平靜,卻像失控的怒吼。
兩行眼淚從蘇挽歌眼中滑落,平靜的質問聲像鋼刀插入她心臟那般痛苦。
她顫聲道:“蘇郎,對不起,他是我弟弟!”
蘇小樓隻是艱難的歎息一聲,臉上失去了原有的生機與光芒,哪怕是在最絕境時候都還保留的光芒。
他努力爬向杏兒,在地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他抓住杏兒的手,他的已經非常冰冷,生命也在一點點流逝。
看見滿臉是血的蘇小樓,卻還露出心疼的模樣。
另外一隻手努力的伸起來,摸了摸蘇小樓的臉:“少……爺,杏兒……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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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樓緊緊將她抱住,此刻已經是淚如雨下。
隻聽耳邊傳來她微弱的聲音:“少爺……杏兒……好喜歡……少……爺!”
說完,仿佛完成她最大的心願一般,再也沒了聲響。
雙手無力的垂了下去。
隻剩蘇小樓半跪著摟住杏兒氣息全無的身體,在不住的哭泣,像一個孩童失去至親一般,無助!
此刻,寺廟外傳來了震天的殺聲。
原來蕭十一一行五人,被賊人追殺到了這寺廟前。
本來獨木難支的四人麵對眾多賊人圍攻,多處負傷,求生無望之下,開始了不要命的打法,反而殺死了不少賊人。
帶領黑衣賊人圍攻,正在一旁看戲的青年,正是那莫家軍的餘孽,使一柄小號陌刀,名莫慕容之人。
見此,也不再袖手旁觀,當即提刀而上。
隻是突然間,數十支箭矢從樹林中飛出,黑衣賊人當場死了一大片。
莫慕容當下一驚,見林中殺出許多官服打扮之人,當即退至黑衣賊人後。
蕭十一定眼一看之下,竟然是木南府知府衙門龍劍心、巡撫衙門司獄洛百秋等人率部眾強行登上了文南島,心中頓時狂喜。
所謂絕處逢生,正是如此!
龍劍心見全身血淋淋、披頭散發衣服殘破的蕭十一,驚訝問道:“蕭將軍,怎麼是你,可有礙?”
被壓著追殺這麼久的蕭十一本來憋了一肚子火,臉上火辣辣的傷口讓他講話都不敢動作太大,扯著疼。
“無事,死不了。給我一杆長槍,老子要去殺人!”
見他說的咬牙切齒,龍劍心當即吩咐人送過來了一杆長槍。
其餘幾人也是如此。
拿上了趁手的武器,加上有了府兵的幫襯,五人又跳到現場中砍殺,當真如砍瓜切菜一般,讓人側目。
幾人凶悍,龍劍心與洛百秋雖早有耳聞。不過今日得見,隻覺平時想的還是太粗淺,軍中悍將,果然不是江湖悍匪可以比擬。
兩人對視一眼後,也提刀殺入場中。
隨著陷陣營、虎賁軍、府兵大量湧入文南島上,文南島上的黑衣賊人很快被屠戮殆儘。
見到自己部下登島的蕭十一更加不要命,帶著陷陣營的重甲騎兵在杏春園裡開始了全麵的屠殺,殺紅了眼,友軍都不敢靠得太近。
這一夜,杏春園血流成河。
數千人在狹窄的園中短兵相接,那種血腥,堪稱絞肉機。
直到淩晨,殺戮才開始慢慢停止,暴亂已經延伸到了半個木南城。
等到全麵鎮壓結束後,大太監蔡明一臉陰沉的站在杏春園前的大街上。
陷陣營的士兵和府兵將此次遇害的木南府高官、名流的屍體整齊擺放在街道中,足足上百具之多。
光著上衣的蕭十一疼得臉都快變形了,忍著劇痛讓軍醫割開與血肉粘連在一起的衣物。
忽然一名手下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什麼,蕭十一臉色一變,推開軍醫。
翻身上馬,朝文南島而去。
“誒,蕭將軍,使……使不得!”那軍醫無奈喊道,搖了搖頭,隻得也騎馬跟了上去。
蔡明看了一眼,也沒管他,與同樣滿身是傷的蕭放在角落裡商量著什麼。
文南島上,寺廟塔內。
蕭十一匆忙下馬,見到已經隻剩下一口氣的蘇小樓之慘狀,和已經僵硬的杏兒,深深歎了一口氣。
“軍醫,軍醫……”他暴喝道,後麵已經是嘶吼出來。
那老軍醫下了馬,慌忙拿著木箱回道:“老朽在這,在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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