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男子的刀法刁鑽毒辣,在其餘七八人的配合下,蘇小樓已是獨木難支,身上挨了十幾道刀傷。
在這緊要關口,一支箭破空飛來,命中一人心口位置。
那人慘叫一聲,被箭矢帶飛了出去。
幾人心裡均是一顫,圍攻蘇小樓的動作也慢了兩分。
蘇小樓灼月劍法中一路風中之雪,身形移位換形,留下一道道殘影,瞬間刺出十餘劍,逼得幾人收刀防守。
但是那邪魅男子何等高手,根本不受這虛張聲勢的劍招影響。
直橫刀徑直穿過劍影,刺進蘇小樓左側胸口。
他疼得悶哼一聲,真氣彙集於掌心,朝邪魅男子打出一掌。
卻是莫家軍內少有人煉成的摧心掌,那邪魅男子知道不凡,隻得抽刀躲開。
一掌劈空,蘇小樓也贏得了逃跑的距離,如脫弦之箭,往後急退而去。
見他拉開與賊人的距離後,後方趕來的陷陣營弓箭手當即放箭。
上百支箭矢組成的箭雨,瞬間射倒了五六人。
兩名陷陣營參將已經帶領士兵,手持長槍騎馬衝鋒,左右側擴散包抄,是對付江湖高手的那一套。
脫離危險的蘇小樓這才鬆了一口氣,簡單止了血後,發現莫慕容已經沒了身影。
如今管不得他了,先將這邪魅男子殺了再做打算。
兩三百餘陷陣營陸陸續續到達,他已經是甕中之鱉。
幾名實力高強的偏將,取出專門對付內家高手的特殊弓箭,準備將還在負隅頑抗的幾人射殺。
蘇小樓立即示意幾人留下那邪魅男子活口。
很快,他身邊的護衛相繼死在陷陣營將士的長槍下。
那邪魅男子端是了得,一柄直橫刀使得出神入化。
以短兵之弱對長槍之強,還殺傷了不少陷陣營士兵。雖是對戰之敵,如此勇猛,幾名參將都不得不另眼相看。
邪魅男子搶得了一匹馬匹,正欲奔逃,被幾名偏將射出的特殊箭矢命中身上數處。
從馬上載倒下來,隨後便被十幾名陷陣營士兵的長槍抵住了喉嚨,繳了那支直橫刀。
蘇小樓一行人騎馬飛奔而來。
那邪魅男子口吐鮮血,往蘇小樓看了過去,仿若身處夢境一般不真實。
逃過了十萬大山的數萬追兵追捕,文南島殺瘋了的官兵都沒能奈他何,想不到竟然要死的如此莫名其妙。
他突然放聲笑了出來,輕蔑道:“要殺便殺,你知道我什麼都不會說。”
對得起他那逆天的長相,麵對生死,倒也灑脫。
“殺肯定要殺,你活著,我始終不放心。問你一事,如答了,給你一個痛快!”
他隻是慘然一笑,嘲弄的看著蘇小樓。
蘇小樓麵色平靜,許久才開口道:“文南島之事,徐挽歌是否事先知道?”
邪魅青年明顯愣了一下,他本以為蘇小樓要問瀾冰島之事。
忽然看清楚了緣由,指著蘇小樓道:“原來你也被那女人騙了,哈哈哈哈……”
同是淪落人。
他狂笑中夾雜著悔恨、不甘、自怨,笑著笑著,突然戛然而止,麵色顯得極度的陰沉。
見此,蘇小樓也不再廢話,抓過一旁將士的長槍,一槍捅進他的心臟。
邪魅青年抽搐幾下後,慢慢沒了氣息。
抽出長槍扔還給那將士,他說到做到,給他一個痛快。
莫慕容逃了沒蹤影,前去搜索的士兵陸續來報,都沒能追到人。
陽關城周圍荒無人煙,隻有軍屯,他受了重傷,絕對不敢逃出陽關城。
所以,蘇小樓心裡並不急,他還有其他一些計較。
這邪魅男子出現,打亂了他原來的計劃,計劃得提前了。
如今陷陣營和第二鎮邊軍在城中如此行動,陽關城知府衙門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出動兵丁對全城進行大搜捕。
隻是,這種搜捕,免不了搜刮油水,城中商戶也不得不大出一次血。
回到住處之後,隨軍大夫處理了傷口後,他就畫了莫慕容的畫像交給東廠、庭尉司、知府衙門,召集畫師,複刻之後,來了個全城通緝。
不放心陽關以北關口,也將畫像給了邊軍,加派人手巡查此人蹤跡。
一連兩日,消息倒是不少,就是沒抓到人,不過蘇小樓從情報中窺視出端倪,此人已經被控製在了西河蠍子穀一帶。
如此,他也放下心來,開始思慮後續的計劃。
他不可能這樣一走了之,特彆是朝廷的封賞下來,裡麵的爵位非同尋常。
沒有在東廠和錦衣衛裡給他謀取職務,而是選了庭尉司這個特殊的機構。
年僅十八,就給了一個二等實權校尉,相當於四品文官。
蔡明這老太監這是把他當做繼任者來培養的趨勢,叫他去做太監,知道他寧死也不會去。
去錦衣衛又與文官矛盾過於尖銳,不利於做某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