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並沒有起身,臉上浮起悲傷之色,不過咬牙克製住,帶些哭腔道:“回稟仙師,這是家父佩劍。家父遭奸人暗算,中毒身亡。臨死前叫我帶上這把劍,來尋仙師求的庇護。”
蘇小樓點點頭,以示知曉。跟自己猜測的也差不多。
“你父親與我頗有緣分,你可在這觀中安心住下。衣食住行,且需你自行動手。”
“簡成謝過仙師!”
男孩再次拜謝,抬頭後哪裡還有蘇小樓的身影。
從這天開始印天道觀多了一個叫李簡成小男孩。
弘性每月都會上斷龍山,給師叔祖打掃三清大殿、整理菜園子、藥園,一般會呆個三四日才會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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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二去,與小男孩熟悉起來,見他穿得破破爛爛,弘性專門到印天城給他做了幾件合身的道袍。
所以穿著道袍的李簡成出現在蘇小樓視線裡的時候,他眉頭微皺,心裡想是不是將這小家夥送到通明寺算了。
不過他的言行舉止,或許是因為家中變故的原因,顯得極為成熟,並不像一個七八歲的孩童。
這讓他想起了兒時的自己,所以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日,弘性正在給藥園除草,見李簡成悶悶不樂坐在一旁,弘性放下鋤頭,坐在他的身邊,喝了一口水:“阿彌陀佛,小簡成,何事這般憂愁?”
李簡成看了一眼弘性和尚,聞言忽然眼睛一亮,期待問道:“弘大叔,你能教我武功嗎?”
弘性一愣,他雖毫無心機,內心至誠,但不代表他傻。這孩子眼中的仇恨他還是看得出。
所以他搖搖頭,雙手合十道:“冤冤相報何時了,弘大叔不能破戒,起因而贖果,阿彌陀佛。”
李簡成臉色黯淡下去,拉耷著腦袋。
見此,弘性不忍,拿起鋤頭繼續除草。
“你何不去問問師叔祖,以解心中之惑!”
弘性還是動了惻隱之心,給他指點了一條路。
李簡成也拿起鋤頭,有氣無力的跟著一起除草道:“仙師說他不收徒!”
“非也,人當有淩雲之誌,心如堅石,何愁不能拜入師叔祖門下,習得一身本領。”
李簡成聞言心裡一動,若有所思,隱約有了主意。
是夜,禪房內,李簡成跪拜在蘇小樓前,一言不發。
整整三個時辰一動未動,蘇小樓都詫異這孩子心性堅韌,如此長時間跪著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
“起來罷,我說過,我不收徒,你跪著也沒用!”
李簡成泣不成聲道:“回仙長,簡成每日回想起家父、家母慘死畫麵,夜不能寐,心若刀割。若簡成無力報得此仇,又有何顏麵活在這世上,哪怕是死了,又有何顏麵麵對九泉之下的父母。懇請仙長收我為徒!”
“仇是你之事,與我何關?雖與你父親有些淵源,讓你留在這印天道觀之中庇護於你,已經是天大的恩惠,莫要不識好歹!”
話音落後,蘇小樓消失在禪房。
李簡成卻在裡麵整整跪到了第二日中午,還是弘性發現他已經暈倒在禪房內。
將他抱出,喂了藥。
小家夥內傷未愈,又如此跪著,差點小命不保。幫他蓋好被子後,見他那倔強的臉色,也於心不忍。
隻是,師叔祖行事不按常理,他也無能為力。
因擔憂小簡成做什麼傻事丟了小命,忙完道觀中瑣事的弘性並沒有下山。
就這樣,李簡成天天到蘇小樓房外跪著,以求拜師。
如此執拗的性格實在不像一個孩童。
此舉終究還是讓蘇小樓鬆了口,不然這倔強的孩子必定要跪死在他房門前。
所以一個月後,蘇小樓對他說了一句:“想拜入我門下,也不是不行。後山二裡處山崖下,有一堆落石,你若能將這些落石搬回山頂,便可入我門下!”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李簡成欣喜若狂,旁邊弘性卻是苦笑不已。
當李簡成狂奔到那山崖下時,不禁也傻眼了,隻見山崖下堆滿了拳頭大小的落石,足足有十丈之高。
從喜到絕望的落差,讓李簡成癱坐在地,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想到父母慘死,兩個姑姑帶他拚命逃命,吃了不知多少苦頭……埋頭在地,哭泣起來。
走近的弘性歎息一聲,“阿彌陀佛!”
正想開導一下這小家夥,卻見他突然站起身,目光含淚堅定的看著眼前如小山一般的落石堆,仿佛下了什麼決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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