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龍湖邊,經常可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與一個十八九歲的白衣男子打坐修煉,成了斷龍湖邊固定的風景,男子風華絕代如同仙人下凡,小女孩也超脫煙火,如同聖潔的白蓮花,一塵不染。
閒暇時,李簡成也經常會靜靜地看著師父帶著......嗯,應該稱作師侄,在打坐修煉,有時候看的似有所感,也會遠遠的一同盤膝而坐,修煉六玄功。
時間如流水,山中一年又一年。
又是寒冬時,臘月初六這天,寧貴妃頭破天荒的沒有穿僧衣,而是華麗的玄衣到訪印天道觀,身後還跟著十幾個宮中持劍女侍衛與幾個太監。
孝文皇帝終究是放不下她,縱情深色幾年後,思念愈深,三訪印天山無為庵才求得寧貴妃的原諒。
終究是塵緣未了,難入佛門。
蘇小樓吩咐了弘悟,臘月初六這天,通知寧貴妃來接人。
見到蘇攸寧,眉宇之間有兩分大哥蘇然的影子,心裡莫名高興了起來,自己也算她二爺,能見到也是緣分,便打算贈與她一瓶延年益壽的丹藥。
薑南子這些年不知道寧貴妃在無為庵靜修之事,但是見到這仗勢,聰慧的她哪裡會不知道要發生了什麼。
眼眶一下子紅紅的,跑進屋子傷心的哭泣不肯出來,還是王英將她勸了出來。
十五歲了,正是風華正盛之時,怎麼能待在這山中呢,外麵的世界很精彩,蘇小樓心裡這般想著,這讓她想起了自己妹妹,蘇婉。
她比蘇婉更加的美麗、溫婉。
“走吧,師祖能教給你的都教了,兩年前你的身體師祖就幫你醫治好了。這山中清冷,不是你的歸宿!”蘇小樓些歎息對她說。
薑南子卻倔強的看著他,哽咽道:“可......可師祖您說的是十五年後!”
這時,寧貴妃走了過來,喚了聲:“南兒!”
聞聲,薑南子好似找到了悲傷的宣泄口,飛奔入寧貴妃懷中傷心哭了起來。
“母妃!嗚嗚,師祖...師祖要趕南兒...走,可南二,舍不得...舍不得這裡,舍不得師祖......”
蘇攸寧疼愛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道:“可南兒的家不在這,你父皇,你皇奶奶他們都很想念你。想了,還可以回來看看。”
“可是......”
薑南子知道這成了定局,可是後麵無力而說,她知道自己是大夏身份崇高的十六公主,不可能老死在這山中。
隻是沒想到這天來的這麼快。
蘇攸寧是個異常聰慧之人,三言兩語就將她安撫好了。
之後便帶著薑南子向蘇小樓走了過去,蘇攸寧在薑南子驚訝的目光中,向他行了長輩之禮,道:“蘇攸寧見過二叔!”
“不用多禮,你與你父親很像!”蘇小樓微笑道,一股無形的力量托住了她的行禮。
她是個極為優雅的人,心裡驚訝的同時,輕微躬身。
對於父親,她幾乎沒有記憶,所以也無從談起感情,隻是微微一笑算是應了。
她拍了拍薑南子,小丫頭還生著他的悶氣,見此,隻得像個受氣包一樣上前行禮:“師祖,南子走了!”
蘇小樓點點頭,她內心很失落與不舍。
“攸寧告辭!”
“嗯!”
這一聲嗯,大約就是自己與木南蘇家最終的訣彆吧。
往後,修行路上,會更孤獨,畢竟牽掛的根都將不複存在。
薑南子三步一回頭,卻隻見那道熟悉的白衣身影越來越遠。
見一行人登船後,蘇小樓的神識鋪天蓋地延伸了出去,抹掉了蘇攸寧記憶中關於自己的信息,她目光呆滯了幾息時間,隻是無人發現。
待行至山下,內心逐漸平靜的薑南子問起母妃為何叫師祖二叔時,她卻一臉茫然,反而奇怪的說,她本尼姑庵長大,哪裡來的二叔。
這令薑南子目瞪口呆。
在印天官道口等待已久的悟性,將一馬車數百瓶的丹藥交給薑南子,還有蘇小樓的留給她的書信,並吩咐她回到京城再看。
王英不願意隨薑南子前往京城,也不願離開道觀,蘇小樓也隻得隨她了,有個人給李簡成做飯收拾廚房,打掃下道觀衛生也好。
六道輪回引氣訣十二層隱藏內容中有關於陣法的論述,隻是這陣法的材料極為特殊,他打算外出尋找這些材料,為斷龍山打造一個幻境陣法與世隔絕。
......
轉眼半年過去了,回到皇宮的薑南子最終還是打開師祖留給自己的信件,全部都是關於用丹藥修煉六道煉氣訣的注意事項。
末尾還有一個寫了一半的字。
薑南子歎息了一聲,在印天道觀的點點滴滴,似乎在淡去。
蘇小樓在薑南子體內下了一道術法,關於自己與印天道觀的記憶會慢慢變得如同夢境一般,開始虛化,到最後這些記憶會慢慢消失在她的人生中,但這九年所學卻可以保留下來。
......
此刻蘇小樓開始凡塵入世,一方麵尋找陣法材料,一方麵是他將大腦中出現的功法理了個大致,發現它並不是什麼法術,而是關於神魂和心境的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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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輪回之力太過邪異,伽羅輪回靜心訣雖然可以壓製它的反噬,但是會在內心深處種下魔種,這功法就是為了化解魔種而來。
而修習這篇六道煉魂,最理想的環境就是入世,看儘世間百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