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他捏在手裡的青年口吐鮮血,劇烈掙紮,隨著那隻如同滾燙烈火一般的手釋放的法力,青年感到自己的金丹都在烈火中焚燒,痛苦到了極點。
那青年的同伴都被這一幕嚇得不知所措。
玄機峰一眾師弟見此大驚失色,紛紛上前拉住已經徹底失去理智的大師兄,但毫無作用。
隻見他眼中冒出白色的火焰,靠近那青年,語氣冷漠到了極點:“你說,誰是賤人?”
說完狠狠給了那青年幾個巴掌,那青年臉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青年害怕到了極點,抓住他的手,艱難求饒道:“我…我…不該…亂嚼舌根……厭…師姐,師兄…饒命…咳咳…”
這時,隻見一道光芒從第二棟船樓飛了過來,一支灰色毛筆,筆直飛向玄機峰大師兄手腕處。
那支毛筆蘊含著恐怖的力量,玄機峰大師兄也不敢硬接,隻得放開手中的青年。
那毛筆在空中閃電般寫下一個移字,青年隨即被傳送至茶樓門口的甲板上。
一個白衣、打扮妖異的青年從光芒裡走了出來。
剛才被玄機峰大師兄打成傷的那青年的同伴見此,麵露喜色,紛紛跑過了過去,一人激動對白衣妖異青年說道:“師兄,玄機峰欺人太甚,無故將十六師弟打成重傷!”
白衣妖異青年抬手止住一乾情緒激動的師弟,沉聲問道:“王師兄,無故傷我峰弟子,欺我聞仙峰無人?”
那王師兄冷笑道:“聞仙峰確實無人,都是一群隻會在背後中傷同門的跳梁小醜!”
白衣妖異青年麵色微寒,看向一眾師弟,見幾人目光躲閃,低下了頭。
心裡知道恐怕是自家這群師弟冒犯在先。
但聞仙峰威嚴可不能任玄機峰踩踏。
“師弟不懂事,冒犯了您,也應由執法殿按宗規處置,王師兄下此重手,毀傷金丹,是否也要有個交代!”
那王師兄卻‘哈哈’一笑,不屑道:“沒取他的賤命,已經是顧及同門情誼,歐陽師弟,你還要什麼交代?”
他顯然沒將眼前聞仙峰之人放在眼中。
“既然師兄如此,那師弟得罪了!”
白衣妖異青年那隻灰色毛筆迅速在空中畫出一條墨色猛虎,怒吼著朝王師兄撕咬而去。
王師兄絲毫不懼,召喚出四具褐色甲士傀儡,朝那頭猛虎按去。
劇烈的撞擊,將整個茶館破壞得一片狼藉。
忽然響起一道威嚴的聲音:“放肆!”
白衣妖異青年和王師兄均是麵色一凜,停下了手。
隻見一道白光閃過,一個童顏鶴發的老者出現在眾人眼前,似乎被兩人大打出手氣得不輕。
麵色陰沉的從喉嚨憋出一句話:“跟我來!”
兩人似乎畏懼此人,隻得乖乖跟著老者離去。
一旁的弟子道:“這下慘了,帶隊的竟然是苟長老,王師兄和歐陽師兄恐怕少不了吃一番苦頭。”
“誰說不是,苟長老可是執法殿最心狠的長老。”
……
玄機峰弟子與聞仙峰弟子因厭休大打出手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艘渡空舟,又引得嘩然一片。
一時間,關於丹殿那位九弟子厭休的往事又被眾人提起來。
出於門內團結需要,很快執法殿就下達了禁令,嚴禁討論此事,違者從重處罰,還有許多執法殿弟子到處巡邏,發現有違反禁令的弟子,都予以重罰。
所以,此事也很快冷寂下來,沒人再敢提及。
一連好幾天,蘇小樓都在躲著厭休,大多時間都偷偷躺在第三棟船樓頂端。躺著看風景。
直到十三日後,渡空舟抵達山海鏡秘境所在的山海城,蘇小樓等著所有師兄弟都下船了,他才偷偷摸摸從渡空舟的貨運通道出來。
離秘境開啟還有三天,許多弟子也趁這個機會到山海城內遊玩一番,放鬆一下自己。
畢竟進入秘境後,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
厭休獨自一人悄悄下船後,找了一家普通的客棧住下來。
直到第二天,她下樓後,就看到蘇小樓一個人坐在空無一人的客棧大堂內喝茶。
好似預料到他會來一般,不過還是略微好奇:“師弟如何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