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樓找到了船家,位於白翎西城西郊的一個村子中。
一棟還算寬敞的獨門宅院。
蘇小樓輕輕敲了門。
隻聽院子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開門的是一個長相可愛的少女。
“可是李三家?”
“正是家父,哥哥有什麼事嗎?”
少女很警惕,蘇小樓妖異邪魅的長相,不太像好人。
原來是船家的女兒,蘇小樓繼續問道:“小妹妹,你家裡可還有什麼人?”
此語一出,小女孩將門關攏了一些,警惕心更盛。
“我舅舅他們都在!”
蘇小樓啞然失笑,知道自己確實言行都有些圖謀不軌的意味,用神識掃了一遍宅院,並無人。
這小丫頭還挺聰明,下一刻又覺得難以解釋,如此年紀,失去父母該如何悲傷。
他沉默糾結時,少女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蘇小樓無奈,隻得飄身到了後院,少女隻是煉氣五層的修為,自然是發現不了他。
將兩具棺材和樓船的令牌放在院子中,僅剩的一千靈石路費也全部放在棺材上,當做一點補償吧。
然後消失在的風雪中。
從北翎海到達無道宗,需要三個月之久,他可不敢馭風或者遁術飛行,畢竟自己這築基修為,實在不夠看。
若是被有心人盯住,就危矣。
唯一安全的就是從海龍河乘船前往海龍城後,換船進入舀山河。
在白翎西城用丹藥換取了三百靈石,由於寒冬還未結束,無暫無船返回海龍城,他隻得沿河而上,到達一百五十裡外的萬江城乘船。
用了一個月才抵達海龍城。
在海龍城短暫停留了兩天,逛了逛這座繁華的城市。
隻可惜不知是長相問題還是其他,他被人盯上了,沒辦法隻得連夜趕到江邊,花了重金買了張大船船票,往舀山河而上。
又過了月餘,戴著麵具的蘇小樓才從舀山坊市下船,安全回到了宗門勢力範圍。
他第一次獨自出遠門,本想到處遊曆一番,可惜還是給怕生意外的心思逼回了宗門。
自己這長相也給他帶來不少麻煩,以後外出還是得遮掩麵目。
一去一年,無道仙山依舊。
隻是推開靈月洞府,卻沒見梔秊和蘇暮雨,不知二人去乾什麼去了。
這三個月,拚命趕路,心也有些疲倦,自顧躺在柳樹下躺椅上閉目養神,卻不知覺慢慢沉睡了過去。
直到感覺有人摸自己的額頭,他才猛然驚醒,一把抓住那隻纖細的手。
“師父,放開我,捏疼我了!”
蘇暮雨的聲音。
“你乾什麼?”蘇小樓奇怪問道,放開了她的手。
蘇暮雨揉了揉手掌:“師父,你額頭怎麼多了個奇怪的圖案,摸起來還挺燙手!”
蘇小樓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一天就你事多,去給為師泡壺茶。”
誰知梔秊已經從客廳端出來了茶壺。
蘇暮雨一臉你看,有人服侍你的表情。
她坐在石桌前,雙手撐著下顎,直勾勾看著他。
蘇小樓接過梔秊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道:“為師隻是額頭長圖案,臉上沒長花吧?”
她老實的搖搖頭:“師父,你變了!”
蘇小樓不解,看向美到讓人失控的梔秊。
她搬過來一張凳子,給蘇小樓捏著腿,臉上有些紅暈,有些羞怯道:“少爺,你變得更好看了!”
“有嗎?”
蘇暮雨趕緊插話道:“變得邪惡。”
“你懂個……錘子,一小屁孩。”
“誰是小屁孩?”蘇暮雨大怒,站起身,傲然昂首挺胸。
蘇小樓搖搖頭嘖嘖兩聲。
這讓蘇暮雨直接破防了,“師父,你是個壞人!”
然後怒氣衝衝回房了。
“梔秊,少爺是壞人嗎?”
正在偷笑的梔秊正色道:“少爺不是。”
“這就對嘛,這小丫頭對少爺成見太深。看來是平時對她太好,得給她加加修煉的項目。”
……
第二天,在梔秊侍候下蘇小樓洗漱完畢,他發現門外來了一少年。
蘇小樓很好奇,平時靈月洞府哪裡會有什麼人來。
“你找誰?”
蘇小樓推開門道。
少年被嚇得一激靈,趕緊作揖行禮道:“前輩,我是暮雨師姐的師弟,徐少武。”
“來找她?”
少年頭都不敢抬,緊張的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點點頭。
蘇小樓返回院中,大喊道:“蘇暮雨,你師弟找你。”
小丫頭似乎還在為昨天之事耿耿於懷,鼻孔朝天,哼哼嘰嘰都不正眼看蘇小樓,推開門與那少年說起話來。
蘇小樓好奇之下準備凝神偷聽,蘇暮雨好似知道自家師父要乾什麼一般,腦袋伸過院門,氣鼓鼓道:“師父,您不準偷聽,偷聽是小狗。”
惹得在一旁整理靈藥的梔秊撲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