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蘇小樓嘲諷道:“這世上最不值錢的就是人格,烏府伊先回吧,待本少爺調查清楚,自會放了令公子。”
“你放肆!”烏令衛終是忍不住大怒,一個紈絝公子也敢如此無禮。
劉阿寶往前踏出一步,抽出長刀,完全不似平時的老好人模樣,冷峻的神色。
隻要蘇小樓下令,他絲毫不會猶豫,當場斬殺烏令衛。
幾個副將帶著一乾軍士也湧了進來。
烏令衛這時才回過神,心中一凜,見蘇小樓坐在大椅上喝茶冷眼旁觀,心知這愣頭青根本不會在乎官場規矩來事,來硬的,怕吃虧的是自己。
心中幾番思慮,單手拂袖在身後,傲然道:“吾子乃西平長公主之孫,貴為皇親國戚,你們還沒資格審他。按照朝廷律法,應交由宗人府。而張公子在朝無官無職,犯了僭越大罪,本官就可當場逮捕爾。”
蘇小樓不屑笑道:“劉阿寶,你告訴烏大人,本公子官居何職。”
“仙武第三紀元二十四年,仙武皇帝下旨,張少景任西淮軍參事。”
聞言,蘇小樓滿意點點頭,亙墨說他有官身,當時還沒在意,如今到派上了用場。
冷笑道:“皇親國戚!仙武四十三年,仙蠱大案後,皇帝下旨,賜西淮軍急事從權之權,除四品以上大員、直係四代內皇室宗親外,皆有逮捕審問之權。可惜了,令公子在直係四代之外。”
“你……”烏令衛臉色氣成了豬肝色,他實在沒想到這紈絝公子心思如此縝密,熟知西淮軍政事務,而且伶牙俐齒。
他長吸了一口氣,心中暗自慶幸,留了一手。
也是這時有衛兵來報。
“景少爺,劉將軍,有賊人冒充府衛軍欲衝擊城外大營,被劉垠將軍擊潰。”
烏令衛聞言,兩眼一黑,差點站立不穩。
劉阿寶聞言大怒,“莫非是玄方族,欺人太甚,傳我命令,集合。調集戰船,隨我去追擊玄方餘孽。”
“且慢……”烏令衛強忍著心中怒火。
“烏大人,還有什麼事?”
這頂玄方族餘孽的大帽子按下,烏令衛也不得不慎重,最為致命的是,他派去城外西淮大營搶人的一千人,並不是真正的府衛軍。
他實在沒想到,西淮軍竟然真敢開戰殺人,毫無顧忌。
所以,他必須撇開乾淨,私自異地調動軍隊,是重罪。
而西淮軍在這方麵權利太大,若是自己阻攔承認,恐怕西淮軍會借此,清剿整個縣府衙門和城防軍。
權衡利弊之後,烏令衛不得不壓下心中的怒火與鬱氣,從口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哼,本官必上奏朝廷,參你一本。若吾兒有個三長兩短,必定不死不休。”
說完,拂袖而去。
見他離去,蘇小樓若有所思,這烏府伊膽子也太大了,不出他猜測,換防的士兵並不是府衛軍。
敢乾出搶人的事,看來這群人是毫無顧忌的。
在西淮行營吃了大虧,反擊必定會很猛烈,不過他拿什麼來反擊呢?
梁北城六千西淮軍是方圓幾百裡最強大的力量,他自然不懼。
四千西淮軍,可通過仙武渡空艦,催動仙武第一滅軍大陣,哪怕是化神修士,也很難奈何這道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