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看,官軍抓捕這些少年。”蘇小樓問了午羋隻的看法。
她一臉凝重道:“最壞的境地,是十竅借靈大法獻祭生靈的最後階段。”
“但願不會到此地步,你有什麼打算?”蘇小樓對於繼續淌這趟渾水心有顧忌。
“你不是答應了那少年嗎?”
蘇小樓微微些錯愕,失笑道:“你說的在理,但願西淮第三軍團沒有在三姐的命令下返回東部。”
兩人隨即往梁北城方向疾馳而去,兩人並沒有貿然進入梁北城的範圍,而是繞道道梁北城外三十餘裡進入東麵平原。
非常詭異的是,整個梁北城地區都被淡淡的白霧所包圍,並未見玄方軍的蹤跡。
原本城邊熱鬨的村鎮,空無一人,死一般寂靜。
這讓蘇小樓和午羋隻都有種不好的預感,對視一眼後,均加快了速度。
忽然,天空中閃過一道明亮的血色,轉瞬即逝,大地之中之中往上冒著某種怪異的力量,瘋一般湧向血色爆發之地。
午羋隻愣住了,臉上浮現自責與懊悔之色。
“莫非真是那十竅借靈大法中,獻祭生靈的邪法?”蘇小樓看著天空下意識問道。
“來不及了,此人借十竅氣候已成,開始進入散嬰化神的過程。我們得趕緊離開獻祭大陣!”
午羋隻說完,不由分說裹挾著蘇小樓往北邊而去,直到脫離了薄霧的範圍才停下來。
此時,蘇小樓才驚愕的看向以梁北城上空形成的一個遮天蔽日的血紅色陣圈,百道血色光柱直衝雲霄。
“城中人會怎樣?”蘇小樓心有不死道。
“此陣已到了不可逆的程度,獻祭範圍的生靈會陷入幻境之中,陷入沉睡,在沉睡中被汲取生命,化作一堆枯骨。哪怕是化神修士也幾乎不可能在獻祭陣法核心區域活下來,當真是好大的手筆!”
這讓蘇小樓心裡異常的沉重,不知為何沉重,他原本努力想阻止這一切,整整三十餘萬鮮活的生命,在某些人眼中當真如草芥。
這讓他胸中燃燒一股無名的怒火,不是他有拯救萬民的高尚誌向,隻不過是他剛好遇到罷了。
他與午羋隻不遺餘力的探查,也僅僅嗅到蛛絲馬跡,這幫人為了煉這九竅借靈大法不知準備多少年月,不知多少帝國權貴牽涉其中。
張少蘭又在其中扮演著什麼角色呢?
“當年我應該毀掉那套絹本。”
午羋隻罕見自責。
蘇小樓卻搖搖頭,“就算沒有十竅借靈大法,也會有其他邪法。可怕的是人心罷了!”
“人心……”她低喃了一句,這讓她內心稍微好受了一些,“謝謝你!”
“我也是在安慰自己,手握權利,卻不能阻止這種悲劇。不知星月鎮那少年的司茗妹妹會不會像他那般幸運呢?”
“但願她能活下來。”
“走吧!”
“去哪?”
蘇小樓平靜道:“既然阻止不了,總要讓一些去與梁北無辜之人陪葬!”
按照蘇小樓當時的手令,西淮第三軍團入梁北後,在梁北城西北六十餘裡的一處高原上安營紮寨,防備玄方軍大舉進攻梁北城。
所以最好的情況是第三軍團的七萬人暫時沒有離開梁北地區。
所以當二人落在宛若一座巨大城池的行營前時,也微微被震撼了一把,整齊劃一的帳篷延綿十餘裡,分布錯落以某種規則排布,巨大嶄新的渡空戰船按照某種陣法排布懸停在帳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