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消息傳到張中九耳中時,思慮片刻後,他拿起筆在地圖上皇翼部落位置畫了一個圓圈。
不愧是仙武王朝第一能臣,隻不過轉念之間,就大致猜出了蘇小樓的意圖。
“你家這小崽子,心還挺大,不過眼光確實毒辣,對時局的判斷、掌控都屬一流,老夫覺得他能成。隻是這小子如何說動巫家的,著實讓老夫好奇。”一旁的許升乾笑道。
“不過鼠目寸光,值當你如此誇讚?”
許升乾卻搖搖頭,用毛筆沿著羽河畫了一條線,“老夥計,這小家夥明顯是看上了皇翼族的土地。且不論這招聲東擊西是有意為之還是巧合,單論讓九公主介入主西淮軍,就讓人覺得妙不可言,鼠目寸光這一說,當不得、當不得……若是這石塘城的局勢是在他的推波助瀾下這般,我等也算是被他玩弄在鼓掌中,還毫無辦法。”
張中九嗤笑一聲,“沒你這老鬼說得那般玄乎!”
……
同時,在弘毅城暫時主持西淮軍部分大局的九公主,接到了一封來自於帝都的信件。
是她母後的親筆書信。
她看後,陷入到了一種艱難的抉擇中,桌上還擺放著父皇同樣給她的一封書信。
久思無果後,她在庭院來回踱步,最後停在了月門之下,像下定了某種決心,自語道:“張少景,讓本宮好好看看你的本事,若你真的奪取到了皇翼部落領地,按你說的又如何!”
……
蘇小樓跟隨著作為後備軍隊兩萬西淮軍,遠遠跟在錢三楊帶領的中路軍後麵,時刻注意著各方麵的動向。
說不緊張是假的,他擔心紀昆帶領的左路軍久攻不下,也擔心錢三楊帶領的中路軍傷亡太大,無法策應錢正昊帶領的任務最為艱巨的右路軍。
他努力控製著焦慮,每日在地圖前一坐就是五六個時辰,明眼人自然是看得出問題。
午羋隻回來的那天看起來還正常,隻不過是強撐著而已,麵對皇翅族及另外幾族的圍攻,受了很重的傷,不得不返回弘毅城療傷。
所以一個人不免感到些冷清。
這時,張鴻嶽拿著一份名冊走了進來,放在蘇小樓的身邊。
“全部統計完成了?”
“一個不漏!”
張鴻嶽也看向牆上掛著的地圖,被蘇小樓做了很多標記,他根本看不懂景少爺到底在下多大的一盤棋,這些他不懂,他隻是個能帶兵打仗的將軍。
“到底是殘酷的,哎!”蘇小樓搖搖頭,目光從地圖中移出,倒了一杯茶遞給老將軍。
“為將者,婦人之仁可要不得。”
蘇小樓不知可否,想了許久道:“這兩萬西淮子弟作為進攻皇翼族大本營的主力,你我都知道將會是一場惡戰,必定十不存一。家中無兄弟姐妹者,強行遣返回弘毅城吧。”
本來張鴻嶽想反對來著,但看到景少爺眼中不忍,還是點頭同意了。
他可沒有蘇小樓那般多愁善感,他本就是純粹的軍人,死亡並不是他所需要去考慮的,他要拿下號稱玄方南部銅城鐵壁的羽翼大名山,他定然會名動仙武、玄方,也會名留青史……想想張鴻嶽就克製不住內心的激動,他期待這場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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