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焦急的模樣,像是對袁世俊很上心。
“爹,到底出什麼事了,世俊怎麼會被官府抓走?”
袁梅良看到大兒子回來了,瞬間就有了主心骨,“世聰,你終於回來了。”
“官府來人,沒說是啥事,隻說世俊他得罪了人,如今被人抓著了把柄,將世俊告到官府去了,官府將他押到大牢裡了,世俊要坐牢啊!”
“坐牢?”一聽坐牢,袁世聰耳朵嗡嗡作響:“世俊他不能坐牢!”
袁望月也騰的站了起來:“什麼?坐牢?爹,二哥他不能坐牢啊!”
袁世聰看了眼袁望月,她的想法跟他的想法一樣。
若是家裡頭出了個坐牢的兄弟,對他未來會有很大影響的。
“我也不想他坐牢,可這話是官府的人說的,他要是坐牢了,他的前程可就毀了啊!”袁梅良哪不知道不能坐牢,誰坐牢都不行啊!
袁世聰皺眉,“他到底得罪誰了?”
“不知道,官府的人沒說!”袁梅良搖頭。
“望月去……”袁世聰脫口而出。
因為家裡發生啥事,都不需要他們出麵,袁望月就已經打聽清楚了,會把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跟他們講清楚。
隻是,袁世聰看到眼睛紅腫的袁望月,又想到了那個說自己眼盲心瞎的顧青蘿,頓時閉了嘴。
此袁望月非彼袁望月了。
袁梅良看了眼袁望月,無奈地搖頭歎了一口氣。
打聽?
在他麵前哭哭哭,哭了一個多時辰了,鬨得他都頭疼了。
袁望月聽到這兒,也是一臉莫名:“大哥,你讓我去乾嘛?”
“爹,那我去打聽吧,看二弟究竟得罪了誰。”
袁梅良跟著他走:“我跟你一起去。”
袁望月沒注意到:“爹,大哥,我跟你一塊去。”
“不要!”袁梅良瞬間吼道,吼完就看到袁世聰疑惑地望著他,袁望月咬著唇一臉委屈地望著他,袁梅良這才發現自己應激過度了。
他放柔聲音:“要是我們都走了,等會你三哥回來了,怕是要急瘋了,你就在家等他,跟他說清楚,安心地等我們回來。”
袁望月連連嗯聲:“好的,爹,大哥,你們去吧。可千萬千萬一定要讓二哥平安歸家,不能坐牢啊!”
她又提醒了一句。
“放心吧,乖乖地待在家裡,等爹和你大哥回來。”袁梅良柔聲說道,仿佛剛才那個說話靠吼的人不是他。
袁梅良帶著袁世聰離開。
等出了門,袁世聰一臉疑惑:“爹,你剛才怎麼了?”
袁梅良一個頭兩個大:“從得知世俊被抓到官府開始,你小妹她就哭。”
“小妹哭不能證明她心疼二弟,擔心二弟嘛!”袁世聰更不解了,“這是好事啊!”
“是好事啊!”袁梅良歎了一口氣,“任誰哭一個時辰不得歇,你說這誰受得住啊?”
袁世聰不說話了。
哭一個時辰?
袁世聰想到了那年爹去接三歲的小妹回家。
那個時候的小妹,還是那隻白眼狼,回到袁家,她就哭哭啼啼,哭著喊著鬨著要回家。
家裡每個人都不厭其煩。
後來乾脆將她關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關了一天一夜,等到她再出來的時候,嗓子哭啞了,也終於不哭了,家裡每個人都很開心,終於不用忍受哭聲了。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那白眼狼十年沒掉過一滴眼淚。
無論家裡發生什麼事兒,她從來不哭,冷血到讓人發指。
“爹,小妹哭也是因為擔心二弟,您彆太指責她,畢竟,總比那些從來不哭的白眼狼好成百上千倍!”
袁梅良也有些愧疚:“你說得對,爹下次不會了。”
說話間,二人已經到了德興縣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