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每一場晚霞,都應該有人在身旁。
“柯木老師,為什麼圖書館沒有你的資料呢?
歸宅部號稱掌握所有人的信息和秘密,而且都是真的,可我用自己的心靈繪卷也沒換出秘密。”
柯木老師這麼強,應該算是陸地神仙,為什麼僅僅是個圖書館管理員呢?
尹玨一直這樣問自己。
“俺老孫幫你試試!!”
“不要!!”
柯木一招“如來神掌”傾刻降伏大聖王孫悟空)。
柯木老師的手指在青銅鼎的紋路上輕輕摩挲,鼎內千年龍涎香嫋嫋升起,將滿室書卷的墨香浸染得愈發醇厚。尹玨望著玻璃窗外逐漸暗沉的天色,第三次將《西遊記》的影印本放回原處。這個月已經是第三次了,每次她試圖從《天官賜福》的借閱記錄裡尋找線索,總會在同一本書的封皮上發現新的掌印——這次是青蓮印記,上個月是饕餮紋,再上個月則是饕餮與狴犴的複合圖騰。
“老師,“尹玨將咖啡杯放在橡木書桌上,看著那個總穿著灰白中山裝的身影,“您真的隻是個圖書管理員?“她忽然想起三天前在古籍庫深處瞥見的畫麵:柯木老師背後懸浮著九盞青燈,每盞燈焰都映著不同朝代的兵刃,而那些本該被封印在《武經總要》裡的偃月刀,此刻正隨著他的呼吸明滅。
柯木老師的手指頓了頓,青銅鼎裡突然躍出一條青色小龍,在空中盤旋三周後化作流光沒入他袖中。他望著窗外逐漸亮起的路燈,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在長安城外,那個總愛穿鵝黃襦裙的少女也是這樣問他:“先生既是劍仙,為何要執掌藏書閣?“那時他正用鬆煙墨修補《吳越春秋》,漫不經心道:“劍是用來殺人的,書卻是要救世的。“
“尹玨,“柯木老師轉身時,辦公桌上的《淮南子》無風自動,“你可知為何《西遊記》裡,菩提祖師要趕走孫悟空?“他走到書架前,修長的手指劃過《道藏》的燙金書脊,“因為他看得太清,卻想得太淺。“
尹玨正要開口,圖書館的玻璃幕牆突然劇烈震顫起來。她看見自己的倒影在玻璃上扭曲成無數個重影,每個重影都手持金箍棒,口中怒吼著“吃俺老孫一棒!“柯木老師卻隻是從《說文解字》的扉頁抽出一張泛黃的符紙,指尖在空中畫出半個太極圖。
“大聖,“他的聲音像浸了雪水的鬆針,“當年你大鬨天宮,可曾想過蟠桃園裡被你打落的桃花?“符紙無火自燃,化作漫天杏花飄落。那些杏花瓣落在尹玨的校服上,轉眼就化作細小的甲胄,將她渾身上下護得密不透風。
孫悟空的攻勢在杏花雨中逐漸凝滯,他望著柯木老師身後浮現的星圖——那是《步天歌》裡北鬥七星的位置,但每顆星辰都流轉著不同朝代的劍氣。柯木老師忽然歎了口氣,從《武備誌》的夾層中抽出半截斷劍:“此劍名曰承影,曾斬落過周文王的佩玉,也曾為荊軻刺秦拭劍。今日就用它,送大聖你一程。“
劍光如虹貫破長空,尹玨隻看見滿天星鬥突然墜落,在空中凝成一隻青銅巨掌。孫悟空的棍風與巨掌相撞的瞬間,整座圖書館的燈光同時熄滅,唯有柯木老師手中的青銅鼎依舊泛著幽光。當燈光重新亮起時,孫悟空已經不見蹤影,柯木老師正用鎮紙壓著《西遊記》的殘頁,仿佛剛才的鬥法不過是窗外梧桐樹影的晃動。
“老師...“尹玨的聲音有些發顫,她注意到柯木老師鬢角又多了幾縷銀絲,“您剛才用的...是如來神掌?“
柯木老師將《淮南子》放回原處,淡淡道:“不過是些雕蟲小技。“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在昆侖山巔,師父也是這樣對他說:“真正的神通,不在殺伐之術,而在渡己渡人。就像這圖書館裡的每一本書,封麵上都寫著"珍藏",可真正珍貴的,是讀懂它的人。“
“變異還沒有結束”,尹玨說著,儘管他已經控製住了變成喪屍的好友,但未知的變故總是讓人猝不及防,這座城市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成為了妖魔鬼怪的樂園。
有腳步聲傳來……
尹玨和寒琦立馬握緊了刀劍。
一道殘影襲來,定睛一看,是汪新元他們,但他們剛剛不是一直在這兒嗎?
寒琦依靠本能揮刀斬下,麵前的“汪新元”立馬身首分離。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寒琦像是斬到了一麵鏡子,麵前的場景竟然出現了裂痕,緊接著更刺激的事情還在後麵。
汪新元和尹玨,劉藍鋒,錫伯幾人的手臂開始360度無限扭曲,就像開裂了的肉皮紙一樣。
再睜眼時他們又來到了這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可再熟悉不過了,就是本部的校園。
學校濃烈充滿了學習氛圍,沒有車水馬龍的喧囂,隻有陽光透過樹枝,灑下斑點倒影的寧靜,校園內各個不同時期形成的建築形成各具風格的群落,一到秋天,爬滿五顏六色的常春藤,為老師和學生都創造了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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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櫻花樹下讀美學是人生的絕美享受。閒下來時,還可以去爬珞珈山,感受大自然的神奇魅力,所以啊,在大學讀書,更加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粉色浪漫。
“我們這是回到校園了?這麼神奇的嗎?”
尹玨邊說邊環顧四周,他發現這裡的人竟然沒有一個是自己認識的。
“當年素麵朝天,要多純潔就有多純潔。”
尹玨發現他和彆人失散了,但校園他還是比較熟悉的。
“天元天元,你在吧?”
等了半天沒有聲響。
“那彆扭了,不理我了?”
尹玨走進平時上課的教室,裡麵有一個少年,似乎一直是在等待著他。
清風吹拂的窗簾,光影裡抬眸的少年,這樣乾淨的他,就這樣印在了人們的腦海裡。他能把淡淡的哀傷和極致的柔美,結合的這般完美;而且,他五官柔和中,又帶著立體感。
教室裡,一隻巨鼠表麵生有黑色毛發,頭上長有三隻三葉草狀的紅色眼睛,身上長有些許觸須。
它高約12英尺,重約3噸。蹲在可能是臀部的部位上,很少移動;大約每個世紀都有文章提到它,並且總是把它描述為一隻‘巨鼠’,歸結起源於它的三隻三葉草狀的紅色亮度眼睛的凝視,以及它喜歡待在黑暗的地方。它沒有四肢或腳來移動,但允許自己根據方便從一點移動到另一點。一層纏結的黑色覆蓋物——類似於皮毛,但更類似於合成產品——覆蓋著它那凹凸不平的梨形身體的大部分,偶爾會有一根小觸須穿過或抽離這裡。
少年看著尹玨:
“我曾經看過這樣一個故事:
曾經,有一個年輕人在非洲雨林中,找到一種價值昂貴的樹木:沉香。
年輕人將沉香,運到市場上賣了。
本以為,自己會發一筆橫財,但是幾天下來,竟然還沒有旁邊賣木炭的人收入高。
於是,年輕人開始懷疑沉香的價值。後來,他就把沉香運回了家,燒成木炭再運到市場上。
這一回,他的生意好極了,幾天就賣光了。
但是,他的父親知道了這件事後,沮喪不已說:
“沉香的價值遠遠比想象的要高,隻要切一小塊磨成粉末出售,其收入相當於賣一年的木炭。”
看了這個故事,感概萬千。
很多時候,我們總是在鼓吹彆人的價值,打擊自己的自信。
因為不自信,我們喪失了很多成功和蛻變的機會。
因為自我價值感缺失,我們總是對自己的能力產生懷疑。
而擁有強烈自我價值感的人,尊重自己的價值,認可自己的價值,強烈的自我價值感就是他一步一步上升的階梯。
自信自愛的人,會欣賞自己,而不是一味的否定和墮落。
他強烈的自我價值感,是對自我清晰的認識。
包括自己發展的潛力、成長的空間,以及厚積薄發的努力。”
“你是誰?”
“看不出來?”
“你是赤木?”
少年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我是任弦,你來的不是時候,20多年後我們才會見麵,現在的時間裡你還沒有產生”
“這裡是哪裡?又是哪一年?”
“牧天九州,1999年”
“我穿越了?”
“這是錯位的時空,你剛剛是在叫自己的英靈吧?他和你一樣,在這裡還沒有產生”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任弦沒有回答。
“你的英靈編號是多少?s081?”
尹玨點了點頭。
“s081永久除名不再使用的編號,理由是冠上此編號的英靈高達八成會因為各種理由被銷毀、損壞或遺失,負責人也有一半機率死亡、重傷或受懲罰。
英靈工作人員長期以來認為s081是個“受詛咒的英靈編號”:任何被授予該編號的項目都會被毀、被停用、被盜或者以其他方式不再為基金會所有,且一般並非由於任何特定個人的疏失所致。此外,被分配給s081的人員的變動率由於死亡、斷肢和紀律處分等原因而比平均水平高50。
數字081是否確實有超自然特性仍不得而知,但鑒於圍繞該數字的迷信,該編號已被從目錄中移除,以維持士氣。”
“你以前也在這上學?”
任弦笑了:
“隻是找個安靜的地方待一會兒,並不是哪個維度都有可以學習的地方”
“那你可以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隻不過是小遊戲而已,用時空間隙的引領造成一係列的時空混亂,最後再篡改一下現實,嚇唬嚇唬你,讓你的心裡產生恐懼,這樣就能更好地掌握你的精神。
真正的現實扭曲者可不是這樣,他們大多數都在精神病院裡,或者在數據庫裡”
殘破的往生碑在幽藍冥火中忽明忽滅,天衍踏著滿地碎裂的星軌緩步而行。三千六百座英靈塚組成的長廊在他身後蜿蜒成一條吞噬光線的巨蟒,每一道石縫裡都滲出粘稠的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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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年了。“他屈指輕彈劍鞘,玄鐵打造的護手發出清越龍吟。指尖纏繞的赤色血線突然暴漲,在虛空劃出燃燒的軌跡,“你們的供奉連讓我半分不耐煩都做不到。“
風聲驟然嘶啞,八十一具玄冰棺槨同時炸裂。裹挾著冰霜碎片的寒流卷上天衍的墨發,卻在觸及他眉心血色魔紋時化作嫋嫋青煙。棺中沉睡的劍靈們猛然睜眼,瞳孔裡躍動的卻不是劍意,而是滔天血浪。
“放肆!“蒼老的聲音自虛空炸響,十二柄青銅劍破土而出,劍柄皆鐫猛虎紋章。天衍輕笑一聲,劍光尚未近身便詭異地扭曲成毒蛇形態,“守墓人的把戲倒是花樣百出——用腐朽的劍靈當活靶子?“
劍陣發出淒厲哀鳴,十二柄劍在血霧中熔成鐵水。天衍抬腳碾過一灘滾燙的金屬,暗紅足印裡綻開朵朵黑蓮。當他踏到第七十七座墳塋前時,整條長廊突然劇烈震顫,地底傳來萬千生魂慟哭的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