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為夢想選擇了遠方,便沒有回頭路可以走。所以,要麼戰死沙場,要麼狼狽回鄉。
戶愚呂這個人體炸彈爆發會帶走一切的生命。
人在性命攸關的時刻能做什麼?
其實是因為死亡的未知性,讓我們產生了不確定感,我們不知道死亡真正意味著什麼,我們不知道應該如何麵對死亡。
如果有一天,你麵臨死亡,你會有哪些感受呢?
死亡確實給劉秩帶來強烈的恐懼感,我們都不願意看到這一天的到來,然而死亡又是無法避免的,因此,當他真正需要麵對死亡時,其實沒有那麼緊張、害怕。
劉秩大腦的主要任務是自我的整合,回顧這輩子所經曆的事情,對自己的一生進行評價。
他發現自己過得並不是有價值的,沒有產生一種欣慰感與滿足感,他並沒有坦然的度過自己最後的歲月。
相反,他回顧自己的一生,發現有很多未儘的遺憾,到現在為止竟然還沒有女朋友,連個自己可以保護的妞都沒有。
自然而然的,他產生一種無奈感,難以安心的接受自己的一生,不願意去麵對死亡。
他現在放下很多以前放不下的東西。比如,某段求而不得的感情、與其他人的不愉快經曆、對某些事情的仇恨。
他回憶出很多過去的場景,這些場景仿佛浮現在眼前,那些記憶都是美好而甜蜜的。他會真切體會到時間的重要性,更懂得珍惜眼前的人。畢竟當這輩子走到頭了,你就會清晰的知道哪些人是真正你在乎的,哪些人是真正愛你的,你會更加珍惜當下,享受每一份光陰。
他覺得自己曾經的一些煩惱都是沒必要的,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會忍住情緒,不傷害那些愛他的人。
戶愚呂變成了肉球,他隻要還有一個細胞,就能快速恢複為完整的身體。隻能被強力攻擊下完全消滅或者是磨損到恢複能力跟不上損壞時才無法再生。
但現在他感受不到自己,仿佛有人把自己切成了碎塊,分散到了世界上的各個角落,最後他的眼睛看到的是一個家夥從一隻巨大的龜殼裡跑了出來,好像是對著自己呼了一巴掌。
這絕對是他這輩子受過最大的傷害,徹底的把自己打散了,真的成了人渣子。
桑恩扯下一條袖子,包紮了自己的傷口。
現在他看劉秩的眼神就像是狼人在盯著月亮看,極度的貪婪又恐懼。
“你跟我來”
劉秩站在原地愣了幾秒,最後他意識到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一大半。
剛剛的感覺太爽了,真沒想到這種事情也是自己這種菜狗能做到的。
劉秩想把桑恩扶起來和自己一起走,卻發現對方的雙腿已經斷了。
桑恩席地而坐,從懷中掏出馬奶酒開始痛飲。
“劉秩?我沒記錯,你是叫這個名字吧”
“是的”
“剛剛那一瞬間你應該是快要死的人了,你怎麼解釋?”
“可能我的命比較大”
“你那一招的威力,我一生可能都沒有達到過,這麼變態的變種了,你還真沒見過,或許應該現在就應該拿繩子綁了你,然後把你當做小白鼠切片研究”
“你就不怕我再給你來那麼一下?”
桑恩咧著嘴微笑:
“你要真有那種能力,就不會甘心當個記者了,你的底細我很清楚,因為你在江臣的身邊,所以我早就查清了關於你的一切,令我感到震驚的是,你那個能力我之前也了解過,可真的沒想到呀,今天算是td開了眼了”
劉秩攤開雙手,真的很無奈的一種感覺。
“你和江臣到底是什麼關係?我也許和他接觸並不久,就被你這樣人肉地毯式搜索了一遍,這還了得,他要是出門和誰約個會,你是不是還得趴到人家床底下,徹底深入了解一下?”
“沒有什麼,很長時間以來,我在他眼中的樣子決定了我的身份”
“這些年一定活得很孤單吧,老頭子,有沒有愛過彆人?”
“愛是虛無縹緲的東西,無形無跡,因為它本不存在。而你誤以為能真正感受到,則不過是對自己的欺騙。持續的愛,則是持續的欺騙。如果你想活在這種虛幻的自欺中,很好,由你,任何人也管不著。”
桑恩要用他那很有磁性的聲音開始了長篇大論,那聲音很優雅,很吸引人,像是他一人的獨白。
1?暮色漫過產房玻璃的刹那,新生的啼哭撞碎在消毒水氣息裡。那些蜷縮在羊水中的混沌胚芽,終究要撐開褶皺的肺葉,讓意識如藤蔓般攀援生長——它們並非憑空萌發,而是沿著文明鑄就的青銅藤架,將千萬年凝結的露水與月光,一寸寸抽成纏繞的神經脈絡。
?我們總錯把記憶的琥珀當作靈魂的舍利。當生存的饑饉在糧倉堆滿後,某種名為愛的菌絲便從意識暗角瘋長。宗教典籍的燙金封皮、政黨綱領的鎏金徽章、咖啡杯沿印著的卡通笑臉,都成了培育這種菌類的培養基。人們舉著自製的菌種標本奔走相告,將“愛“的孢子播撒在每塊電子屏幕與紙質書頁,直到整個世界都浸在帶著甜腥的孢粉風暴裡。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某個梅雨季的深夜,我凝視著梳妝鏡裡倒映的無數張麵孔。母親臨終前枯槁的手掌、初戀校服第二顆紐扣的金屬冷光、地鐵裡陌生人毛衣起球處綻開的絨花——這些碎片在視網膜上重組,最終拚湊成名為“摯愛“的虛像。我們不過是將千萬人麵容揉碎重塑,再對著這個鏡中花月頂禮膜拜。
?愛是盛滿星塵的琉璃盞,也是隨時會傾覆的危崖。當你說出“我愛你“的瞬間,舌尖嘗到的其實是童年時母親熬煮的枇杷膏的回甘,是少年時代耳機裡循環的吉他弦音,是某個黃昏街角飄來的烤紅薯焦香。這些記憶的碎屑在語言的坩堝裡熔煉,最終澆鑄成通向虛妄的巴彆塔。
?菜市場裡討價還價的老嫗,寫字樓裡修改ppt的青年,養老院陽台上打盹的銀發,他們都在用各自的方式豢養著意識豢養的寵物。有人給它套上博愛的韁繩,有人用物欲的項圈圈住,更多人任其在信用卡賬單與短視頻瀑布流裡野蠻生長。而所謂活得通透的智者,不過是懂得在暴雨傾盆時,撐開那把繡著“自我“二字的油紙傘。
?你看那江南梅雨季的青石板路上,苔蘚正沿著前人足跡的凹陷處蔓延。愛又何嘗不是這般——我們踩著祖先的認知轍痕前行,將沿途拾得的月光與塵埃,澆築成新的神龕。當電子屏幕的藍光映亮午夜,無數雙手仍在虛空裡比劃著愛的手勢,像極了古寺簷角隨風搖晃的青銅風鈴。
“然後我當然很緊張啊,我想看他那樣子肯定得爆炸了,跑肯定是來不及了,要是臥倒的話也不見得能留個全屍,於是我就下意識的一巴掌,啪的一聲就給打散了呀!”
劉秩被請去喝茶,審訊他的是警務處處長向星哲。
向星哲給他的第一感覺就覺得這一定是個高深莫測的人,舉止間無不透露著他那份專屬的王者氣質。
“如果你沒有騙我的話,如果你所言非虛,那你就是整個澳海城的英雄了”
“就算戶愚呂自己不爆炸,也難保桑恩發動的地震海嘯不毀了這個城市”
“你好像很清楚他們的能力呀”
“我以前是名記者,這些基本常識還是明白的”
“以前也沒聽說過你這號人物,這麼不顯山不露水的,是因為謙虛?”
“我的能力不穩定”
“感覺你骨子裡也有一定的瘋狂原動力,這和那一群家夥一模一樣,怎麼樣?劉先生,想聽我給你講講哲學嗎?”
“你說吧,最近我聽了不少諸如此類的話了,教我做人生選擇的,教我怎麼對待戀愛的,各種樣式的都有”
向星哲表示很滿意,他說:
“造物主讓我們出生,必賦其使命。天生其人必是才,天生其才必有用。
每一個生命都有自己的價值尺度,千萬不要拿彆人來衡量自己。
沒有人能替代你,就好像你不能替代彆人;正如每一片葉子都是獨一無二的,每一種人生也都是無以倫比的。
芸芸眾生各有所長。他有統帥三軍之才,你有詩文辭賦之長;他善歌,你善舞。
最智慧的處世方式就是從不強求彆人,更無需難為自己。
保持自己的個性和尊嚴,使自己成為一個最好的自己。
不要豔羨他人,不忽視自己。
學最好的彆人,做最好的自己。”
“嗯,小學老師好像說過”
向星哲挑弄了一下眉毛:
“聽說你去歸宅部投過簡曆?”
“沒錯,那個麵試官還是戶愚呂假冒的”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由於你為這個城市做的巨大貢獻,你將會成為這個城市的英雄,你可以享受至高無上的榮譽,就算是在寸土寸金的中心廣場給你用黃金打造一座雕像,也不是不可以。
你的前途將會一片光明,你的名字將載入史冊,小朋友們甚至會為你學起兒歌《學習劉秩好榜樣》,姑娘們會排隊來到你家門口向你示愛。
你的小蝌蚪也會被放入最高級的科學實驗室內封藏起來,世界上最優質的女性會靠它來孕育出一個個勇敢而有智慧的寶寶,就像拿破侖的丁丁一樣,供後世展覽。
那第2種的話,就是簽了冰涼的協議,從此隱姓埋名的生活,正式成為歸宅部的一員,同樣你將會有艱苦而有意義的一生,但到最後,世界上可能都沒有幾個人認識你,因為你是插在地下的根,你不會見到太陽,也不會有月亮,隻有黑色的土壤。
在各種各樣的植物在納垢的花園中無拘無束的生長,納垢靈,也就是你們,在慈父的腳下,身上,傷痕處,膿包處,頭上儘情的玩耍,大魔們各司其職為這個世界帶來新生慈父從他的大鍋中撈出給這個世界的禮物,他們都歡快的笑著讚美慈父。”
之後就是一貫的套路,向星哲關上門出去,留下了劉秩獨自對著桌子上的水杯發呆。
向星哲要去見一位更重要的客人,不得不見的那種。
推開門就知道,男子已經提前來了很長時間,標準的韓式男生的單眼皮,有質感的臉龐,棱角分明,讓42歲的他更添幾分味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或許是因為人們總將正值青春的風華正茂視作合理。而他閱儘千帆依然目光澄澈坦誠乾淨,實在美好而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