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機裡的歌聲是與世隔絕的溫柔”
昏暗的咖啡廳,江臣吸了一半的煙,氤氳的煙霧。
對於一生隻有一次的婚禮而言,每個人心中都在編織一個隻屬於自己的夢幻場景,能完成這個夢想更是一件最奢華的事情。你一定希望婚禮當天的禮服和珠寶最耀眼、花藝與餐桌布置最彆致、燈光最美好、美食美酒最誘人。
車從街頭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鋪灑著數不儘的玫瑰花,寒風卷著花香刺得她頭直暈,就連滿城的樹上都係著無數條紅綢帶,路旁皆是維持秩序的士兵,湧動的人群絡繹不絕,比肩繼踵,個個皆伸頭探腦去觀望這百年難見的婚禮。
人的婚姻愛情故事,不在架空的童話裡,而在你我的生活中。
老人說過:千萬彆嫁給一個除了愛情一無所有的男人,也彆做一個除了愛情什麼都給不起的女人。
江臣認為自己輸了,輸給同一個人,第1次是在戰鬥中,第2次則是在情場。
於禁司,整個海州的白神教主教,在反地圖遊戲中,他的id賬號叫做“李白”。整個服務器積分排名第二。
小野身穿蛋糕裙雙肩婚紗這件婚紗,於世獨一無二,因為這是於禁司親手製作的,該婚紗既體現出美麗漂亮,更加的體現出小鳥依人以及可愛之至,新娘走進教堂,頭上的婚頭紗襯托著她的美麗,就連脖子上的項鏈也閃閃發光,必定是耀眼可愛的。
那件層層疊疊輕紗彌漫,綴滿軟緞織就的玫瑰和寶石拚鑲的婚紗,是對愛情的期盼,是對幸福的憧憬。
江臣定定地定定地望著這件婚紗,困惑至極。這就是印象中完美的那一件嗎?分明,它的顏色不夠純正,它的細紗不夠輕盈,它的珠繡不夠精致。還有,經過磨練後的雙眼分明辨出,它的質地幾近低劣,它的款樣,亦不是華麗中的簡單,竟是純粹的簡單啊。在看過的所有婚紗中,它實在很不怎麼起眼的。
可偏偏就有人愛它。
對小野的愛是個精致的藝術品,很多回江臣都想觸摸它,但又不敢,因為實在太過精致。精致到你看一輩子,大約都不會厭煩,都會有新的認識和發現。
對於這場婚禮,白神教的教眾們是極力反對的,小野是撒旦流小說作者,寫過《瘋神半條命》等被稱為禁忌的小說,裡麵有誇張的大尺度性愛描寫,還有各種禁忌之愛。
白神教的教父們今天統一身穿白色的教服,左手拿聖經,右手拿聖水,胸前帶十字架。
白神教驅魔儀式特彆簡單,就是將被邪靈附體的人送到教堂,有專門負責驅魔的牧師或者主教主持驅魔儀式。驅魔儀式內容是誦讀聖經中的固定章節,以白神的名義勒令邪魔離開受害人。法器也隻有十字架和聖水。
牧師認為,作祟的邪靈有兩類。一類是奉行撒旦名義的搗亂者,另一種是孤魂野鬼一類的邪靈。聖水灑在受害者身上,會使邪靈產生痛苦,進而離開其身體。一般的小鬼,隻要吟誦耶和華的真名,就可以借到神力,使小鬼產生恐懼,從而離去。在西方文化中,知道作亂的邪祟名字,也很重要。比如撒旦常常附身在無辜的人身上作惡,隻要道破他的名字,撒旦就會離去,這在各個教派中都有記載。其樸實的想法在於,認為隻要知道作亂者的名字,那麼魔鬼就可能會被驅使,魔鬼為了躲避驅使,往往會自行離去。
他們可能會來破壞婚禮,將他們的教主於禁司釘在十字架上,甚至可能會威脅小野安全。
不過江臣認為應該沒機會了,於禁司是歸宅部的朋友,桑恩,伽南,劉秩還有歸宅部的同仁們今天都在這裡。小野本身是十三宮的人,人群中肯定也潛伏著她的夥伴。
伽南和江臣簡單打了個照麵,江臣告訴部長:
“等一會兒交給我就好”
劉秩本來都準備好吃席的,刀叉都自帶了,但還是被江臣拉著跑了。
過了一會兒,劉秩用他那標準的播音腔宣布了一件大事。
“就在剛剛,一座有6層樓高的大型白神雕像日前遭到閃電擊中並起火燃燒,最後隻剩下焦黑的鋼架空殼。
它被閃電擊中並起火燃燒,隨後附近一座圓形劇場也遭波擊,幸好無人傷亡。”
這一下子可炸開鍋了,這群牧師和教父立馬意識到了,那可能是他們的據點,為了拯救“主”的軀體。他們也不再想為這個什麼所謂的教主驅魔了,紛紛趕去拯救他們更偉大的神。
江臣在慌亂中立馬抓住一個牧師:
“乾什麼呀?婚禮就快開始,你們怎麼能現在離開,那可是你們教主的婚禮”
“教主會明白的,這是為了更偉大的主”
“那要怎麼交代呢,你紅包拿了沒?”
“什麼紅包?”
“份子錢啊,新娘是東方人啊”
牧師於是慌慌張張扔下錢包就跑了,劉秩不禁發出感歎:
“真是虔誠的信徒”
一場可能發生的意外就這樣被化解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江臣回到他的座位坐下,他支開了劉秩,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他自己平時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會很適合做那些教小朋友畫畫的工作,因為畫畫是需要一種很安靜的氛圍和很安靜的心,才能畫出一副好的話,才能做出一副好的作品。
“你來了呀”
江臣定睛一看,不是小野還是誰?
“哦”
“對不起啊,因為之後西翁說剩下的事由他來處理,就給我放了長假,我一直在忙準備婚禮的事情,所以……沒想到會發生那麼多事”
“沒事的,這有什麼好道歉的”
“聽說你還受傷了?”
“小問題了,乾我們這一行的,不是見不得光,彆人可能一直在找存在感,而我們的存在感太高了,一直不希望彆人看到”
“哈哈”
“能給我講講你和他的故事嗎?”
“初識禁司時,我上高中三年級,而於禁司是學校附近就讀的一名高中生,但一次偶然的機會,也就是聖誕節晚上,頭上一頂海國帽的於禁司卻在我所居住的公寓樓下等我,送我節日禮物與祝福!那時我根本就未將比自己小幾歲的於禁司懷任何想法,而心底裡卻有一絲虛榮:哇!天下竟然有如此帥氣的男孩?!要是做他的妻子,該是一種榮耀才對呢!隨即我隻是以姐姐的身份教訓他:不要逃課!再逃課就不理你了!
而於禁司卻照樣逃課來看我,直到有一天,於禁司一臉認真地說,小野,你等我結婚好嗎?六年!能完成神學院的學習,再成為一名主教,好不好?
發覺察他的異常,便故意氣他,對他下最後通牒:再也不要來找我了,我有男朋友的!於禁司也不生氣,隻是揮揮他的海國帽,倒退著跟我說:小野,再見!
後來於禁司便真的再也不來找我,偶爾在路上遇見,他隻是禮貌性地擁抱一下親親我的臉頰。而我身邊的男友似乎總在換來換去,有意或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