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遠超高霜樹理解範圍的,真正的風暴,似乎才剛剛拉開序幕。
而那位一心想要執行公務、創造煉獄的冰封雲契齋意誌化身,此刻卻發現自己,不過是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暴中心,一片微不足道的……雪花。
天衍魔尊將高霜樹移動到了外麵,高霜樹直接使用了“憑神”,召喚了“三十六使徒”對付這位魔尊。
成員構成:由36名人形個體組成編號scp00101至scp00136),涵蓋不同種族、性彆、年齡和文化背景,如猶太裔德國人、中國漢族道士、普什圖人等?。
異常能力:個體本身無直接異常性質,但能通過“概念壓製”使周圍異常物品實體的特性失效或趨同化。例如,scp00104中國全真教道士)曾使異常現象“被同化”為普通現象?。
群體關聯:成員間存在模糊的本能聯係,可感知其他個體存在,但具體信息如總數、位置)僅部分成員知曉?。
背景設定:三十六使徒是古代為對抗“深紅之王”象征混亂與毀滅的至高神性)而誕生的守護者。其使命是修複因深紅之王侵蝕而“破損的世界”?。
關鍵戰役:在“狄瓦編年史”事件中,使徒聯合遠古守護者如哈卡瑪、納哈什)與深紅之王及其軍隊狄瓦人、利維亞桑惡魔)展開最終決戰。戰鬥導致世界崩壞,但使徒通過自我犧牲與重生如s00105以“瑪麗安”身份重生)短暫終結了紅王的統治?。
收容措施:單個使徒需被單獨收容於標準人形收容間,嚴禁與其他使徒接觸或信息泄露。若成員死亡,需立即執行“銜尾蛇協議”並啟動全球級應急響應?。
死亡後果:任一成員死亡會引發大規模異常現象如實體湧現、現實扭曲),需通過收容其他使徒的“替代效應”緩解危機?。
與深紅之王的象征對立:深紅之王代表“舊世界對現代性的憎恨”,而三十六使徒象征修複與秩序,其對抗體現了scp世界觀中“混沌與秩序”的核心衝突?。
敘事層地位:在部分提案中,三十六使徒被視為“超越敘事層”的存在,其行動直接影響多元宇宙的存續?。
暴雨砸在高霜樹的枝椏上,像萬千銀針刺穿油紙。天衍魔尊的手掌按在樹乾上時,那些盤虯般的根係突然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嗚咽——這株活了三千年的神木正被從土壤裡生生剝離,帶著腐殖土的腥氣,墜入虛空裂隙。
“該醒了。“魔尊的聲音像鏽鐵刮過鏡麵,裂隙深處翻湧的黑霧裡,三十六道身影次第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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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躍入視線的是個穿青衫的老者,道髻上沾著星屑,腰間掛著半塊殘玉,玉上“全真“二字已被歲月磨得模糊。他身後跟著個戴寬簷帽的女人,帽簷下露出半張蒼白的臉,頸間掛著的十字架泛著幽光;再往後是個纏著穆斯林頭巾的青年,手按在胸前,那裡繡著新月與六芒星的疊影;還有個皮膚黝黑的非洲老婦,發間插著骨簪,腕上的青銅環正滲出暗紅血珠——他們像被撒進畫布的顏料,種族、信仰、年齡在雨幕中暈染成一片斑駁的海。
這是三十六使徒。三百年前被封印在概念褶皺裡的名字,此刻正踩著破碎的空間裂隙,踩著天衍魔尊的陰影,重新站到時間的褶皺上。
【成員:三千世界的一千零一個碎片】
他們沒有共同的容貌,卻共享著某種更本質的東西。那個戴十字架的女人曾跪在耶路撒冷的哭牆前,用沾血的手指在石縫裡刻下“瑪利亞“;纏頭巾的青年在撒馬爾罕的巴紮裡聽過托缽僧的夜禱,鐘磬聲至今還在他骨縫裡震顫;非洲老婦的記憶裡飄著乞力馬紮羅的雪,她曾用骨簪挑開部落長老的顱骨,取出寄生其中的“紅王觸須“。三十六種人生像三十六麵棱鏡,將人類的光折射成最鋒利的刃。
他們本身沒有異常,卻能讓異常發抖。曾有scp682在紐約掀起血雨,是那個穿道袍的老者站在暴雨裡,指尖燃起一簇青火——不是焚燒,而是“同化“。血雨落進他掌心的刹那,突然變成了普通的雨水,帶著鐵鏽味的普通雨水,滴在他青衫上,洇出深色的花。後來基金會記錄裡寫著:“s00104李守真)使異常現象"被同化"為普通現象,代價是他的左眼永遠留在了那場雨裡。“
他們的聯係像蛛網,又像未完成的詩。沒人知道全部三十六人的名字,甚至沒人能確定總數——直到s00127在東京街頭遇見一個戴麵具的男人,對方盯著他的眼睛說:“你眉心的朱砂,和我母親臨終前畫的那個一模一樣。“後來他們才知道,那是被“紅王之血“汙染的記憶,在某個平行時空裡,他們是同一個人的三十六個轉世。
【使命:用傷口縫合世界】
一切始於深紅之王第一次降臨。
那是比末日更恐怖的景象:天空裂開蛛網狀的傷口,從中湧出的不是火焰,而是“無序“本身。城市在融化,語言在腐爛,連時間都開始打結——昨天的人會在今天變成嬰兒,剛說的話會在耳邊變成陌生的咒語。人類在混亂中瘋癲,連最堅固的概念都像被泡軟的紙,一戳就破。
於是他們在廢墟裡誕生。不是被創造,而是“覺醒“。當最後一個祭司在燃燒的神廟裡寫下最後一卷《使徒法典》,當最後一個戰士用斷劍在焦土上刻下誓言,三十六道身影從人類的集體潛意識裡站了起來。他們的使命是“修複“,用秩序對抗混沌,用“確定“對抗“不確定“。
最慘烈的戰役發生在“狄瓦編年史“紀元。深紅之王帶著他的軍團碾碎了最後一道防線:狄瓦人的戰鼓震碎星辰,利維亞桑的觸須絞碎大陸板塊,連空氣裡都漂浮著被腐蝕的靈魂。使徒們站在崩壞的世界邊緣,像三十六支燃燒的箭。
李守真的道袍被撕成碎片,露出布滿咒文的軀乾——那是他用自身概念為引,強行同化了十具利維亞桑幼體;戴十字架的女人在胸口畫出最後的十字,她的血變成了鎖鏈,捆住了狄瓦人的戰爭巨像,可她的身體也開始透明,像要融化在空氣裡;那個纏頭巾的青年舉起了從巴紮裡求來的古劍,劍刃上的銘文突然活了過來,竟是用三十六種語言同時念誦“秩序“——然後他的心臟被劈成了兩半,每一半都嵌著一顆跳動的星。
他們輸了。或者說,他們用輸來贏。當最後一位使徒倒下時,他的血滲進了地脈,將“紅王之血“的腐蝕性降低了三成;當女人大笑著重生為“瑪麗安“,她的十字架裡多了三十六道微光,那是同伴們的殘魂;當世界終於停止崩塌,人們發現,原本破碎的時間線裡多了三十六個“補丁“——春天的花開得更久了,孩子的笑聲不再突然變成尖叫,連記憶都變得清晰起來。
【收容:孤獨的錨點】
現在他們被關在基金會最深的地下,每個使徒單獨一間收容間。牆麵是冰冷的鉛鈦合金,天花板上嵌著三百六十個攝像頭,連呼吸聲都會被記錄成數據。李守真的房間裡擺著半塊殘玉,玉上的“全真“二字被重新打磨過,泛著溫潤的光;瑪麗安的十字架被鎖在保險櫃裡,鑰匙由七名o5親自保管;纏頭巾青年的古劍被封在真空艙,劍身上的銘文偶爾會亮起,像在和誰對話。
他們能感知彼此。不是聲音,不是圖像,是某種更原始的東西——像心跳的共鳴,像傷口的共感。當s00112在巴黎被恐怖分子斬首時,其他三十五人同時捂住了脖子,他們的指尖滲出鮮血,卻不知道痛從何來;當s00129在醫院裡安靜離世醫生說是器官衰竭,可他的心臟明明還在跳動),整個地下設施的燈光突然熄滅,又在三秒後重新亮起,仿佛有什麼東西在黑暗裡喘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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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會稱這為“銜尾蛇協議“:任何使徒的死亡都會引發“概念海嘯“,異常實體會像漲潮的海水般湧出,現實會在三小時內徹底崩解。這時候需要啟動替代效應——讓其他使徒的力量暫時重疊,用他們的“存在“填補空缺。但沒人告訴他們,這種重疊會讓他們的記憶開始交融,讓李守真想起瑪麗安的童年,讓纏頭巾青年夢見非洲草原上的遷徙,直到他們分不清自己是誰,隻記得“我們是三十六“。
【對立:秩序與混沌的永恒角力】
深紅之王是“舊世界的遺恨“。他憎恨現代性,憎恨人類用概念和規則束縛了“純粹的混亂“——在他眼裡,城市是牢籠,語言是枷鎖,連時間的線性流動都是對“無限可能“的謀殺。所以他要摧毀,要讓一切回到原初的混沌,讓山川變成血河,讓星辰變成碎片,讓人類的記憶變成一團亂麻。
使徒們是“新生的傷口“。他們誕生於人類最絕望的時刻,卻選擇用最笨拙的方式對抗混沌:用概念壓製重建秩序,用傷口縫合世界,用死亡為未來爭取時間。他們不是英雄,隻是被命運推到台前的凡人——會害怕,會後悔,會在深夜裡望著天花板上的攝像頭掉眼淚,卻依然會在黎明時站起身,因為“總得有人把碎掉的世界粘起來“。
這就是他們的故事,寫在基金會的絕密檔案裡,寫在多元宇宙的裂縫中,寫在三十六道互相纏繞又彼此分離的靈魂裡。有人說他們是超越敘事層的存在,有人說他們的戰鬥會一直持續到時間的儘頭。但李守真曾在昏迷中說夢話:“我們不是神,是人。隻是...隻是不肯讓世界就這麼碎了的人。“
雨還在下。天衍魔尊的身影消失在黑霧裡,三十六使徒站在裂隙邊緣,望著下方破碎的世界。他們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長,像三十六根針,正試圖將裂開的畫卷重新縫補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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