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來恨去,隻恨你沒那麼愛我
暮春的梧桐葉在玻璃上投下細碎的陰影,像極了那年你轉身時發梢掃過我手背的觸感。我站在空蕩蕩的玄關處,手裡攥著褪色的電影票根,齒痕邊緣早已被反複摩挲得發毛,如同那些深夜裡被煙草熏黃的記憶。
雨水順著琉璃瓦流淌成河,在落地窗前蜿蜒出一道晶瑩的琥珀色淚痕。記得你總說這樣的天氣適合煮酒,青瓷盞裡浮沉著桂花釀的甜香,而此刻滿室隻剩下威士忌灼燒喉嚨的苦澀。水晶吊燈在潮濕空氣裡結出細小的蛛網,恍惚間竟像是那年婚禮現場拋灑的銀屑,當時你說要讓我成為全世界最耀眼的新娘。
老式座鐘敲響第八下時,衣帽架突然發出吱呀輕響。我猛然轉身,看見風衣領口翻折的弧度在鏡中搖曳,空氣裡浮動著若有似無的雪鬆氣息——你慣用的那款香水,此刻卻像根細針直刺進太陽穴。玄關鏡框邊緣蜷曲的牆皮正簌簌剝落,露出底下斑駁的舊報紙日期,1998年3月15日,和你親手寫下婚書的那天同一個節氣。
書房的門軸發出垂死般的呻吟。檀木書桌上散落著未完成的樂譜,鉛筆痕跡在紙頁間遊走成斷續的音符,分明是當年你要獻給我生日宴會的曲子。羊皮紙卷軸從抽屜縫隙垂落半截,墨跡洇染的“永以為好“四個字正在台燈下滲出詭異的藍,就像醫院走廊裡搶救無效的心電圖。
浴缸排水口吞咽著泛黃的水流,暗紅色鏽跡在瓷壁上開出妖異的花。你總笑我害怕獨自泡澡,卻不知我畏懼的從來不是深水區的孤寂。當月光透過磨砂玻璃在霧氣裡勾勒出模糊人影時,記憶總會準時漫過浴缸邊緣——那年台風夜你背著我蹚過齊膝積水,急救車頂燈在雨簾中劃出猩紅的軌跡。
閣樓木地板在腳下發出呻吟。積灰的婚紗掛在褪色帷幔間,頭紗纏繞著枯萎的白玫瑰,二十七個花瓣對應著流產的七個星期。梳妝台暗格裡躺著墮胎同意書,鋼筆字跡被淚水暈染成模糊的山巒,旁邊壓著張泛黃的b超單,那個尚未成型的生命曾像星辰般閃爍在超聲波的波紋裡。
暴雨砸在露台玻璃穹頂的聲音震耳欲聾。三千盆綠植在狂風中搖曳生姿,唯獨那株你親手栽種的藍玫瑰早已枯萎。自動灌溉係統仍在循環噴灑,水珠折射出七彩光暈,恍惚間又看見你穿著白襯衫調試噴淋頭的模樣,細密水霧沾濕了你的睫毛,陽光下仿佛綴滿鑽石的羽扇。
地下酒窖鐵門凝結著白霜。三百支紅酒在恒溫箱裡沉睡,標簽上外文單詞的燙金字樣已然褪色。最深處那支1982年的瑪歌始終空著,當年你說要等我們金婚紀念日啟封,酒標邊緣卻被鼠蟻啃噬出參差不齊的缺口,如同我支離破碎的心臟。
天台鐵欄杆覆滿青苔。望遠鏡支架還保持著仰望星空的姿態,物鏡蒙著厚厚塵埃,目鏡內側卻殘留著你的淡粉色唇印。城市霓虹在霧霾中暈染成血色光斑,遠處新建的摩天大樓切割著雲層,玻璃幕牆反射著永不熄滅的霓虹,像極了你手術台上冰冷的金屬器械。
淩晨三點十七分,自動澆花器準時啟動。水珠滴落在庭院大理石拚花上的脆響,驚醒了沉睡在連理枝下的銅鶴香爐。青煙繚繞間浮現出你臨終前的麵容,監護儀規律的滴答聲化作催命梵音,你枯槁的手指最後一次描摹我掌紋走向,如同二十年前初見時在咖啡館桌布上的塗鴉。
晨光熹微時分,保潔阿姨發現鎖在保險櫃裡的離婚協議書。泛黃的宣紙浸透水汽,墨跡暈染成三潭印月的形狀。公證員按下的紅色指印格外刺目,日期欄空白處爬滿黴斑,恰似那年醫院走廊長椅上乾涸的血跡。
我坐在滿地狼藉中點燃最後一支煙,火星明滅間照見茶幾玻璃板下的老照片。攝於布拉格廣場的合照已經泛黃,你眼中盛滿整個春天的星光,而我無名指上的鑽戒正在偷吃你嘴角的奶油。信鴿掠過彩色玻璃穹頂時抖落的金粉,此刻正靜靜躺在三十年後的煙灰缸裡。
李凱詩:我快瘋了,這個“時淵鎖·溯光之樞”到了底怎麼做啊啊啊啊
李零一:又不能提刀直接砍了那個玩具之神,不然早這乾了,可現在連門都進不去。
李曉婉李零一雙胞胎妹妹)一直很安靜:厲……厲夜霆學長聽說已經在詩神“詩雪劍”那裡贏了。
厲夜霆喜歡姐姐李零一,但姐姐不喜歡他,而妹妹李曉婉喜歡厲夜霆。)
李零一:他?他一定又是死纏爛打,把人家折磨瘋了,沒辦法了才給了他迷匣。
林沁:我們不如去找玉麵修羅月無瑕前輩吧,她人那麼溫柔,那麼好,關卡也一定不會太為難我們的。
李凱詩:好主意,不愧是沁兒,我怎麼把“古人”給忘了。
空氣裡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名為“絕望”的焦糊味。
不,這味道並非來自廚房失火或是哪個倒黴蛋不小心燒了實驗材料——雖然在這個名為“詩神試煉”的鬼地方,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包括昨天隔壁宿舍那位仁兄試圖用火焰魔法烤麵包,結果差點把整個樓層都給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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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焦糊味,更像是一種精神層麵上的燃燒,一種混合了挫敗、無語、以及對自己智商產生深刻懷疑的情緒,在名為“李凱詩”的軀殼裡熊熊燃燒,幾乎要將她最後一絲理智的引線也給燎沒了。
“啊啊啊啊啊啊——!!!!”
一聲足以掀翻屋頂的女高音劃破了“溯光回廊”片刻的寧靜。聲音的源頭,正是我們那位此刻麵容扭曲、手指神經質地抽搐著、仿佛剛剛被一萬隻鴨子同時踩過尾巴的李凱詩同學。
她死死地盯著自己麵前那扇……呃,或者說,那片空間。準確地說,是一片虛無。一片由流動的、仿佛水銀般的光芒構成的屏障,擋在了她們前進的路線上。這光芒並不刺眼,反而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深邃感,像是能將人的靈魂都吸進去,然後徹底格式化。
“時淵鎖·溯光之樞”,這是她們目前需要攻克的“關卡”代號。聽起來就充滿了某種中二史詩劇的違和感,仿佛下一秒就會有一個穿著華麗盔甲、自帶的反派從光影裡踏出來,發表一番關於命運與抗爭的慷慨陳詞。
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
隻有那片死寂的、不斷變幻著波紋的光幕,以及李凱詩同學越來越淒厲的哀嚎。
“凱詩,冷靜,冷靜一下……”旁邊傳來一個試圖安撫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幾分疲憊,還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同情?
說話的是李零一。她和李凱詩,就像一枚硬幣的兩麵——如果這枚硬幣不幸被李凱詩剛才那聲尖叫震飛了的話。李零一永遠是那麼沉穩,即使此刻她那雙總是如同古井般平靜的眼眸裡,也難免染上了一絲煩躁的塵埃。她輕輕拍了拍李凱詩的肩膀,像是在安撫一隻瀕臨炸毛的……呃,某種珍稀而脾氣暴躁的神獸。
“冷靜?零一姐,你讓我怎麼冷靜?”李凱詩猛地轉過頭,一頭及腰的長發在空中劃出一道狂野的弧線,臉上寫滿了“我快要升天了”的表情,“你告訴我,這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門呢?入口呢?我們要去闖關,不是來這裡對著空氣玩‘你看不見我’對不對?!”
她一邊說,一邊還伸出手指,憤怒地戳向那片光幕。
“噗嗤。”
一聲輕響,並非光幕被戳破,而是李凱詩的手指傳來一陣輕微的麻痹感,像是被靜電打了一下。她觸電般縮回手,瞪著自己的指尖,仿佛上麵沾染了什麼不祥的詛咒。
“你看,連碰都碰不得!”她的聲音又拔高了八度,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悲壯,“這玩意兒根本就不是物理意義上的門!詩神大人那邊給的信息就隻有一句‘時淵鎖·溯光之樞,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他媽的是謎語人嗎?!玩我們呢?!”
“誰說不是呢。”另一個聲音響起,帶著一絲苦澀和無奈。說話的是李曉婉,李零一的雙胞胎妹妹。此刻,這位平日裡安靜得像空氣一樣的女孩,正默默地站在姐姐身後不遠處,手裡捧著一本攤開的書卷,似乎試圖從那些古老的文字中尋找一絲線索。然而,她那微微蹙起的眉頭和眼底深處一閃而過的茫然,暴露了她同樣束手無策的窘境。
李曉婉的聲音不高,卻像一根細針,恰到好處地刺中了當前氣氛中最敏感的那一點。“我們試過了所有能想到的方法。符文、陣法、吟唱、甚至……我偷偷試過的,用零食引誘。”她頓了頓,臉上泛起一絲可疑的紅暈,“結果都一樣。它就像一個……一個真正的、隻存在於概念裡的‘鎖’,根本不與我們這個維度的規則發生任何反應。”
“零食引誘?”李凱詩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什麼零食?巧克力?薯片?還是傳說中的詩神特供‘靈感餅乾’?”
李曉婉的臉頰更紅了,她飛快地搖了搖頭,恨不得把腦袋埋進書卷裡去:“沒、沒什麼……就是普通的、學院小賣部能買到的那種……”
“唉……”李零一輕輕歎了口氣,打破了姐妹間這短暫的、關於零食的羞澀交流。她再次將目光投向那片虛無的光幕,眼神複雜。“我們確實嘗試了很多方法。無論是正麵突破,還是旁敲側擊,甚至連學院裡那些號稱無所不知的‘百事通’教授們都問遍了。他們要麼對此一無所知,要麼就故作高深地說什麼‘此乃詩神大人的考驗,機緣未到,強求不得’。”
“放屁!”李凱詩立刻反駁,毫不客氣,“什麼機緣未到?分明是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詩神大人又不是神仙,還能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話不能這麼說,”李零一淡淡道,“詩神‘詩雪劍’……嗯,好吧,雖然她大部分時間都在自己的神國裡睡覺或者寫一些讓人看不懂的詩,但她的試煉,向來都……有點特彆。”
“特彆個鬼!”李凱詩毫不領情,“要我說,就是故弄玄虛!故弄玄——虛——!”
她幾乎是吼出來的,回音在空曠的“溯光回廊”裡久久不散,驚得幾隻負責打掃的、長著翅膀的墨色小精靈“吱呀”一聲,慌忙躲到了廊柱後麵,隻露出一雙雙滴溜溜轉的小眼睛,好奇地打量著這幾個情緒激動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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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個略顯怯生生的聲音插了進來:“那、那個……凱詩姐,零一姐,曉婉姐……”
說話的是林沁,一個看起來溫柔可親、性格有點像的女孩子。她總是能在這種劍拔弩張主要是李凱詩單方麵輸出)的氣氛裡,適時地插入一些……嗯,更像是在火上澆油但又不自知的“建議”。
此刻,她正雙手緊張地絞在一起,小臉微紅,眼神閃爍地看著三位姐姐,鼓足了勇氣說道:“我、我突然想到……我們是不是可以去找玉麵修羅月無瑕前輩請教一下?”
“月無瑕?”李凱詩動作一頓,狐疑地看向林沁,“她?得了吧,沁兒。你知道的,那位前輩號稱‘玉麵修羅’,看似溫和,實則……”她撇了撇嘴,“據我所知,她老人家最喜歡的就是看著我們這些‘後輩’在迷宮裡兜圈子,然後露出那種‘孺子不可教也’的、高深莫測的笑容。”
“而且,”李零一也補充了一句,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月無瑕前輩的‘溫柔’,可不是那麼好消受的。她的考驗,往往……很特彆。”
“是、是嗎?”林沁似乎有些猶豫,但很快又搖了搖頭,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可是……可是總比我們現在這樣乾耗著要好啊!我們連門都進不去,更彆說‘溯光之樞’了!月無瑕前輩雖然……嗯,有點難以捉摸,但她畢竟是‘詩神七弦’之一,見識廣博,說不定……說不定她就知道些什麼呢?”
她一邊說,一邊偷偷地瞟了一眼李零一,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還有一絲……更複雜的情愫。這或許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打破目前僵局的辦法了。
李凱詩立刻嗤之以鼻:“找她?去找虐嗎?我可不想再體驗一次上次那種‘靈魂被針紮’的感覺了。她隨便問幾個問題,就能把我繞進去三天三夜出不來!”
“話也不能這麼說,”林沁依舊堅持著,小臉上泛起一種“為了目標,我無所畏懼”的光輝,“月無瑕前輩雖然嚴格,但她從未惡意為難過我們。而且,她那麼美,那麼有氣質,就像畫裡走出來的人一樣……”
“停停停!”李凱詩打斷了她,一臉嫌棄,“沁兒,你那是花癡!純粹的花癡!能不能不要在她剛被人‘虐’完的時候,就開始犯花癡?”
她指的是不久前,厲夜霆學長“擊敗”了詩神“詩雪劍”,從而獲得了某個重要的“迷匣”之事。此事在整個學院都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當然,這裡的“擊敗”需要打上引號。畢竟,詩神“詩雪劍”可是傳說中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實力深不可測的存在。厲夜霆,學院裡那位被譽為百年難遇的天才、劍術高超、但性格……嗯,比較執著,甚至有點“死纏爛打”的學長,怎麼可能真的“擊敗”她?
用李凱詩的話來說,那就是厲夜霆肯定是用了什麼卑鄙無恥下流的手段,把詩神大人給“煩”死了,或者是“磨”瘋了,人家不勝其擾,才勉為其難地給了他那個所謂的“迷匣”,估計心裡還在瘋狂吐槽這個煩人的家夥什麼時候才能放過自己。
而這位厲夜霆學長,還有一個讓李凱詩、李零一姐妹倆尤為關注的“附加屬性”——他似乎,好像,可能……對李零一抱有某種不切實際的、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的……愛慕之情。
對此,李零一的態度是:明確拒絕,敬而遠之,甚至有點……不勝其煩。
而李曉婉的態度則是:偷偷喜歡,默默關注,偶爾還會因為厲夜霆學長看姐姐的眼神而感到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楚。
至於李凱詩的態度嘛……她主要是負責吐槽和煽風點火,順便在厲夜霆靠近姐姐時,發出各種意義不明的“嗬嗬”聲,試圖嚇退這位“蒼蠅”。
“總之,”李凱詩斬釘截鐵地說,“找月無瑕多半是浪費時間,說不定還會被她抓去探討什麼‘生命與存在的意義’,到時候我們都得變成呆頭鵝!”
“那……那你說怎麼辦?”林沁被噎了一下,有些委屈地反問,“難道就一直卡在這裡?”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李凱詩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感覺自己的發際線都因此向後推移了好幾厘米,“我又不是詩神肚子裡的蛔蟲!我就是一介凡夫俗女,隻想安安穩穩地通過試煉,拿到點好東西,或者至少……早點回家睡個覺!”
“是啊,凱詩姐,我們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李曉婉的聲音再次響起,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絲疲憊。她合上了書卷,走到姐姐身邊。“我們已經嘗試了所有常規的思路,分析了‘時淵鎖’的字麵意思,研究了‘溯光之樞’可能代表的意象……甚至查閱了圖書館裡那些塵封的、關於古代機關術和詩歌密碼的孤本。”
她抬起頭,清澈的眼眸望向那片虛無的光幕,仿佛想從中找到一絲答案。“但是,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一個死胡同。它就像一個純粹由概念構築的謎題,挑戰的不是我們的力量,也不是我們的智慧,而是……某種更深層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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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層次的東西?”李零一皺起了眉頭,“你是指……詩神大人的惡趣味?”
“我不知道。”李曉婉輕輕搖頭,“我隻是覺得,強行用蠻力或者技巧去突破,或許……本身就是錯誤的。”
一時間,氣氛陷入了更深的沉寂。
隻有那片光芒流轉的光幕,依舊沉默地矗立在那裡,像一個巨大的、無聲的嘲諷。
李凱詩感到一陣無力感席卷全身。她靠著冰冷的牆壁滑坐到地上,抱住膝蓋,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丟進謎題海洋裡的溺水者,拚命掙紮,卻隻能喝到更多鹹澀的海水。
“難道……真的要去求那個煩人的厲夜霆?”她不甘心地嘟囔著,聲音低沉,“他要是敢說他知道答案,我就……我就把他上次偷吃我零食的賬全部算清楚!”
“噗嗤。”這次是李零一,她看著垂頭喪氣的妹妹,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這笑聲如同投入死水潭的一顆石子,雖然輕微,卻也打破了那份令人窒息的壓抑。
“厲夜霆……”她沉吟著這個名字,眼神飄忽,似乎在回憶著什麼。“他那個人,雖然有時候確實挺讓人頭疼的,但……如果他真的從詩神那裡得到了什麼線索,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