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慕昀與倪臻二人在庭院中散步,聊著來時途中的趣事,當二人興致正濃之時,卻見門口出現了三個女子身影。
居於最前側的是祁憩,隨後的是兩個年紀約十七八歲的女子,前者女子一身淡黃色宮裝,腰間佩劍,舉止文靜,相貌端麗;後者女子一身綠衫,帶些童顏,手中拿著一翠簫,正蹦蹦跳跳著越過門檻。
慕昀二人見狀,連忙停下,對著祁憩一禮。
“你二人在這裡,也好,省得我去叫你們。莫胭師妹,煥如錚師妹,你二人上前來,我給你們等介紹一番。”祁憩朝著身邊的兩位女子一指點。
待兩位女子上前後,祁憩繼續道:“這兩位師妹來自暢易閣,這位倪臻師弟來自天衍門,這位慕昀師弟來自四清閣,此次來地尊門的交換弟子就是你們四位,你們先熟悉一下,明日啟程會山門。”
祁憩隨後又朝著東側廂房一點,說道這是莫胭與煥如錚二人的居所,便是離去。
倪臻見得祁憩離去,拱手一禮,對著二位女子說道;“在下倪臻,初次見麵,日後三年你我便是同門,還望互相多多照顧。”
“確是。”慕昀在旁附和道。
二人聽聞,也是一禮。原本居於後側的煥如錚走上前,說道:“你們天衍門與四清閣的就指派了一人過來?為何我暢易閣是二人,這明顯不公平嘛。”
“請問暢易閣中共派出了幾位交換弟子?”倪臻問道。
“共四人。”煥如錚回道。
“那不是和我等一樣都是四人,在一門派的四位交換弟子都有二人來自同一門派。如此說來,你們兩個應當感到幸運才是。”倪臻快語道。
煥如錚與莫胭對視一眼,發現似乎確是這般,相視一笑。
“哪,你也知道我與莫胭師姐是一起的,日後遇到事可得讓著我倆。”煥如錚將手中的簫在空中轉了半圈,說道。
“隻要不違背俠義之道,不違背天理之心,此事自然好說。”倪臻一拍慕昀,“慕兄,你說是吧?”
“倪兄惠言在先,那必然是了。”慕昀笑說道。
“莫胭師姐,我看著這二人言辭有些滑膩,日後我倆還需注意點才好。”說著,吐個舌頭,徑直朝著東側廂房而去。
後者的莫胭聽後,對著慕昀二人抱劍一禮,輕聲說道:“煥師妹是個率直之人,其言語並無惡意,二位莫要在意。”隨後,揚眉淺笑,隨著煥如錚而去。
“有此二位師妹在,看來你我的交換弟子行程,也算有些許樂趣了。”倪臻輕聲道。
“或許吧。”
在慕昀說後,二人也是回到了了各自房中,直到午膳隻是,昨日的白須老者送來餐盒,四人方才開門又見。
“煥如錚師妹,午膳不如一起吃吧,我等四人也好借此機會多熟識一些?”倪臻打趣道。
“還未見過如此急不可耐之人,我可習慣與初見之人一同進餐,你要是覺得寂寞,還是與慕昀一同進餐吧。”說著間,煥如錚已然進了莫胭房間,關上了房門。
倪臻討了個沒趣,對著慕昀攤了攤手,無奈一笑,進了自己房中。
看到倪臻的說辭,慕昀不禁有些想起顏青,朝著四清閣所在的方向一看,隨後也是回了自己房中。
由於不能出院子到城中遊玩,慕昀隻能在房中看書直到夜幕初上,正在翻著書頁之時,院中卻是響起了悠揚婉轉的簫聲,如泣如訴,伴著得失未儘的惆悵,隨後簫聲一揚,簫聲中隨即充斥著綿綿之意。
如此的簫聲維持了近半炷香之後,方才慢慢消散。
“這煥如錚師妹,卻也是個性情中人。隻是為何在聽她簫聲的時候,筋膜的真氣為何有些四處亂闖之感,似乎與她的簫聲起了共振一般?”慕昀有些不解,環視著周身,但此刻簫聲已停,筋膜真氣已然恢複如初。
帶著這般疑惑,慕昀在夜色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