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慕昀再次醒來的時候,他趴伏在地上,覺得膝蓋處有些酸脹,其他地方倒是沒有異常。
起身一看,一旁躺著褐衣的男子,見其眼睛緊閉,慕昀上前探了探,已然沒有了鼻息。隨後在身後的不遠處發現了那位“鼎兄”,也已然沒有了鼻息。
席嶺南躺在石門洞壁旁邊,而那個黃色宮裝女子則平躺在左手邊的洞壁邊。
慕昀思慮片刻,先上前搜了褐衣男子,從其衣襟中搜出一個小行囊,打開一看,裡麵也有塊“紫月穀”的黑色腰牌,隻是底部的編號是“乙九十八”,想來比席嶺南提供的腰牌要靠前一些。
在行囊中還發現一本小書籍《隨風訣》,翻閱一看,是如何將真氣引出體外,並化成風類攻敵之法。與鍛形訣不同的是,凝氣化形戰技是通過真氣與化形物相連,而這本隨風訣則是將真氣引出體外後半凝成形從而攻敵,隻是半凝的真氣脫身之後已然與自身不再有聯係。
《隨風訣》中還提及將真氣“吐霧”之技能,如同方才那褐衣男子形成一片團霧之狀。
慕昀覺得有些意思,並將《隨風訣》與紫月穀腰牌留下,其他財物之類的則塞回了褐衣男子。
隨後到“鼎兄”處一搜索,在衣襟中發現個精致錦囊,裡麵除了一些金銀玉石外,有一本拳頭大小的藍色書籍《撩氣法》,翻開細細一看,原來裡麵密密麻麻的文字記錄著如何將凝氣化形更進一步至凝氣撩物,也就是通過凝氣控製著刀、劍等實物進行遠程攻擊,書中提及此攻擊距離可達十丈來遠。
慕昀看了,心中一驚:自己目前的凝氣化形攻擊距離隻有一丈左右,而這個《撩氣法》卻能通過凝氣控製實體刀劍進行長距離攻擊,著實不簡單,忙收入了懷中。隨後將錦囊塞回“鼎兄”懷中。
雖然是惡鬥一場,但摸著懷中的兩本戰技,也算沒有白來,慕昀走到席嶺南身側,按住其人中穴慢慢注入真氣。
片刻之後,席嶺南緩緩睜開眼,迷茫地說道:“翎兄,這裡是哪?”說著,還咳嗽了下。
慕昀繼續注入真氣,直到席嶺南自己能席地而坐。
席嶺南盤膝坐在一旁,將雙手放在腹部,調息運氣,半盞茶後,睜開雙眼,看到了附近躺著的兩男子,口中驚訝道:“這二人,是被你翎兄你擊敗?”
慕昀不知如何解釋,便找托詞道:“他二人不知為何內訌,互相攻訐,以至於兩敗俱傷。”
席嶺南鬆了口氣,對著慕昀一點頭,繼續調息運氣。
看著躺在左側的黃衣宮裝女子,慕昀慢慢走近了幾步,見其胸部丘壑上下起伏,蹲下身,對著女子的頸部注入真氣,他本想也想如席嶺南般在人中部位注入,可想到男女有彆,便是換到了頸部。
半盞茶後,宮裝女子蘇醒,一雙媚眼慢慢睜開,隨後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對著麵前“三十來歲”的慕昀道:“你是何人?對我做了什麼?”說著,用手摸了下全身上下,見衣服尚在,方才少了些驚慌之感。
“這位姑娘,你可還記得昨日那二人攻擊你等之事?”慕昀指著不遠處躺在地上的褐衣男子。
宮裝女子聽聞,一回憶,似乎想到了什麼,起身後,跑到紅衣女子身邊嗚咽起來:“琪兒,琪兒……。”
“你們三人為何要自相殘殺?”慕昀上前走到女子身側問道。
宮裝女子揉了揉淚水,對慕昀似乎放心了一些,站起身說道:“我三人到此洞中,這二人不知何時出現在此,那紫衣男子讓我三人互相攻伐,說贏者可離開此地。隨後那紫衣男子把飛劍拔出,我那劉師兄喊了一聲‘入髓境’,就魔怔一般地揮劍刺殺了琪兒。”
說完,宮裝女子趴在紅衣女子琪兒身側又嗚咽起來。
聽聞後,慕昀對此事大概也有了些了解,回到席嶺南旁,摸著他的肩頭問道是否無恙,席嶺南點了點頭。
慕昀看著宮裝女子嗚咽聲不絕,怕其又昏厥過去,便上前幾步對著宮裝女子說道“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隨後女子的嗚咽聲少了一些。
趁此空隙,慕昀沿著之前“鼎兄”坐得高台處探了一圈,發現在高台後麵還有一條穴中幽徑小道,慕昀點著火把而入,洞穴時不時彌漫著血腥之氣。
半盞茶不到,慕昀已然來到幽徑小道的儘頭處,是一個崖壁洞口,隻是洞口處雲霧彌漫,看不清楚洞口外的情境,但聽聞洞外的呼嘯風聲,想來此處也是一個險峻之地。
當慕昀回轉身回到石室時,被眼前的一幕怔住:黃衣宮裝女子將劍從“鼎兄”的胸口處拔出,劍身上鮮血四溢,而那位褐衣男子身上也是一灘血跡。
此時,卻是一旁的席嶺南先開口道:“翎兄莫怪,方才那二人嗯嗯了幾聲,這位姑娘怕我等身陷險境,方才出劍……”
黃衣宮裝女子見了慕昀,眉間一蹙,將沾血的長劍拋在了一旁。
事已至此,慕昀也不知該如何言說為好,指了指方才的幽徑,說道:“那洞穴儘頭也是一處崖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