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嚇得發抖。
把路給她讓開。
“殺光他們……”
肖慧嘴裡念叨著,一瘸一拐的走著,她的眼睛被血光染得灼灼發亮,不見任何恐懼之色,全是興奮和快意。
阿棠快步走到酒桌前。
擋在她和他們之間。
“讓開!”
肖慧死死的盯著她,恨意猙獰,“不然的話,我連你一起殺。”
阿棠本來有許多話想要說,可她看著對麵這張臉,這個人,覺得說什麼都多餘,她沉默片刻,側身讓開了路。
一開始沒對他們下殺手是想要利用他們了解下麵的一些事情,現在已經用不著了,他們的死活也就無所謂。
欠債還錢。
殺人償命。
理當如此。
肖慧走到酒桌邊,手起刀落。
鮮血從他們脖頸飆射而出,她下手並不精準,但有一股狠勁兒,為了不出意外,通常會連捅數刀。
所有人就這樣看著她。
看著她沉默的,決絕的,充滿恨意的收割著這些曾經將她們當作玩物,牲畜,賤奴的人的下場。
“你們看到了嗎?”
肖慧拔出刀帶著血,好似很稀奇的對其他人說,“原來他們的血也是紅的,為什麼畜牲的血也是紅的呢?”
沒有人回答她的話。
膽子小的已經開始哭了,其他人有和她一樣暢快的,也有不敢看的,不論什麼模樣,總歸多了些鮮活的姿態。
阿棠理解肖慧,比起自由她更怕被舍棄,這份恐懼讓她足以放棄自己,也可以轉化為滔天的恨意拿起屠刀。
“肖慧,夠了。他們已經死了。”
有人見肖慧殺了人又開始拿刀在他們眼眶上比劃,嚇得魂不附體,趕忙阻止她,肖慧頭也不抬的道:“不夠,這些怎麼能夠。”
“他們對我們犯下的錯,死一萬次都不夠。”
“我要把他們千刀萬剮……”
聽到她的話,姑娘們更害怕了。
但又不知道要怎麼阻止她,隻能求救般看向阿棠,阿棠深吸口氣,又重重的吐出,走上前去,在肖慧再一次舉起刀的時候,攥住了她的手。
“你會嚇壞她們的。”
肖慧斜眼看著她,然後又看向昔日的‘姐妹’,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們怕什麼,他們不是人,是畜牲,我宰殺他們就跟宰殺牛羊沒有什麼區彆,不對,他們連畜生都不如。”
“這些你們都不敢看。”
她哀哀的笑了聲,聲音漸低:“以後你們又怎麼敢看那些人的眼色。”
“這是兩碼事。”
阿棠對上她滿含哀涼的眼睛,好像有些明白她做這些事情是為了什麼,她們不敢,所以她來殺,讓所有人的噩夢止於她的刀下。
替她們報仇。
她故意折磨屍體,想要她們堅強一些,再堅強一些。
堅強到足以直麵血腥,殘忍,瘋狂……
“肖慧,你完全可以和她們直說。”
肖慧聽到她的話,愣了下,難堪的彆過頭,想要沉默又覺得不甘心,“你懂什麼,她們太天真,根本無法想象外麵的世道對女子如何苛刻,想要背負著這些活下去,又是如何艱難。”
“那你可以親眼看一看。”
阿棠溫聲道:“在這種慘無人道的折磨中她們活了下來,她們堅韌,勇敢,無畏,她們比你想象中要厲害的多。”
兩人的對峙被所有人看在眼中。
肖慧看了看她們,又看了看阿棠,似有些動搖,須臾,她握著刀的手緩緩鬆開,就在要把刀丟開的時候,遠處數道身影狂奔而來。
“果然在這兒!”